珠世小姐解釋說,多虧我喝下血液不久,才能順利分離大半,一旦與血液完全融合,後果将不堪設想。
珠世小姐祛除了血中的毒,又加了藥進去,分給我一小瓶,說是可以在關鍵時刻增強實力,要我謹慎收藏。
我将澄清的血收到懷裡,本以為自己又不追求力量,這血估計也排不上用場。沒成想就在與珠世和愈史郎分開後沒幾天,就找到了這瓶血的用武之地。
那是幾天後的雪夜,我在吉原附近閑逛。長久不出門,想看看風土人情。
不是我起了色心。
我真的隻是抱着欣賞藝術的态度才來到此處的。反正屑老闆隻說要我把使用冰之呼吸的劍士處理幹淨,又沒說怎麼處理,更沒限定時間。我當然是先摸魚,摸到屑老闆自己忘記此事。
誰知花魁沒看到,在一陣喧鬧後,醉醺醺的壯漢紛紛從我身邊掠過,像是在追捕誰。
多半是哪個欠了花錢的男客吧。
邊搖頭邊沿着河道向前走,一不小心踩到了個軟綿綿的東西。
我附身打量了一番。
更正一下。
那不是物件,而是個半大的孩子,不知發生了什麼正處于昏迷中。
蹲在那孩子面前,我用手指戳戳他的臉蛋。
他看上去髒兮兮的,一點都不可愛,和童磨小時候差遠了。雪越下越大,我失去耐心。本想随便找個地方把失去力氣的他安置好就離開。
卻被虛弱的男孩拉住褲腳。
“求你...”
那孩子的聲音嘶啞難聽,眼神裡卻充滿堅硬的志氣。
“救救我的妹妹。”
男孩翻身,我這才發現他護在身下的,竟是被火燒的不成人形的女孩子。
我猛然意識到自己被命運玩弄,再次卷進主線,一時怒不可遏。可放任他們留在這裡,兩人将必死無疑。
“你想和妹妹一起活下去,妓夫太郎。”我捏住少年的下巴,強迫他看着我的眼睛。
不知是看清我眼中刻着字還是被我一語道破真名,太郎少年驚愕的怔住,不做反應。
我掏出血瓶,擰開,放在他面前。
“吾乃飛天寬面神教教主龍遊院觀世,若想活命,就答應我的要求。”
“我什麼都可以做!隻要你……”
“噓。”
我捂住他的嘴,搖頭笑道。
“别輕易許下這樣的承諾,否則你都不知道自己會在各種本子裡遭遇什麼。”
妓夫太郎拼命點頭,随後與阿梅分食了血液。
我看着逐漸染上日光的東方,突然有些疲倦。
“照顧孩子還是太麻煩了。”
送去給他吧。
我暗暗做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