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夏,我一向說到做到。”
-
隔天清早,苗夏強行把自己從床上拽起來。
她頭還痛着。
到浴室洗臉,接成了冷水,把她給凍得一激靈。
她盯着鏡子,努力在回想昨晚。
她記得是路家的管家阿姨在别墅門口攙扶着她上樓,臉上的妝是路沅幫忙卸的。
至于從餐廳到路家,她是坐江斯淮的車。
兩個人都碰了酒,開車的是江斯淮的司機。
苗夏和江斯淮一起坐在後排。
車裡的味道讓她感到熟悉,苗清生病前很愛用那種香水,并不是女士香水,味道淡淡的,聞着很舒服,很溫暖。
後來苗清沒再用過,苗夏卻記着這股香味很久。
醉酒産生了幻覺,導緻她犯迷糊了,把旁邊安靜坐着的江斯淮當成了苗清。
沒有胡言亂語,隻是頭一歪,雙手一抱江斯淮的胳膊,在他的肩膀上靠着睡了一路罷了。
!
!!
!!!
完蛋。
人怎麼可以眼花的這麼離譜......江斯淮到底哪裡像苗清了,還是說當時她在他身上神奇地感受到了一種母愛般的氣息?
-
路沅沒看見苗夏下來吃飯,吃完後上樓去找她。
敲門幾聲沒人來開,她試着擰了下門把,真給擰開了。
後知後覺想起是昨晚自己離開時沒把門反鎖。
進去環顧了圈,沒見着苗夏。
“姐,你在洗漱嗎?我讓陳姨給你做了碗醒酒湯。”
苗夏從浴室走了出來。
路沅彎眼一笑:“姐,你還好嗎?昨晚回來我看你醉得厲害,隻好幫你把妝給卸了。湯在桌上,剛做好的。”
“謝謝,洗完澡後我會喝的。”苗夏表情還是很平淡。
她走到衣櫃前拿睡衣,順便挑選外出要穿的衣服。
江斯淮說今天去把證給領了。
路沅像是看不到苗夏的疏離,過去站在她身旁。
“昨晚你怎麼喝這麼醉啊,斯衡哥應該不能喝酒吧。”看來昨晚那頓飯苗夏和江斯衡吃的很滿意。自顧自說完,路沅又問苗夏,“你今天要出去嗎?”
“嗯。”
“去哪兒啊?”路沅好奇。
苗夏想到昨晚,江斯淮說一切等把證給領了再公布給兩家人。
她有點懷疑他那邊換人結婚的事江家長輩都還不知道?
要真是的話,那這婚結的也太刺激了。
“姐?”
“姐,你在想什麼啊?這麼入神。”
苗夏回神,“雪停了,我想出去走走。”
路沅今天得回學校,不然她就可以陪着苗夏去逛街。
現在也快到點了,司機估計已經在等着了,她叮囑苗夏記得喝醒酒湯,臨走前指了指衣櫃裡的百褶長裙,“穿這套吧,顔色明豔,你皮膚白,會很适合。”
苗夏出門時穿得是淺色系的衣服。
今天太陽很好,堆積的雪開始融化。
客廳裡沒人,她站在落地玻璃牆前,看庭院裡的山茶花和梅花。
好強的生命力。
“夏夏?”身後傳來聲音。
過了好一會,苗夏才微微偏頭。
路政峰腳步停頓在階梯上,神情有一瞬的恍惚。
他剛才看着苗夏的側臉,竟看錯成了苗清。
他皺了皺眉,心裡竟莫名有些虛。
迅速從樓梯上走下來後,在沙發上拿起今早的财經報看。
“還沒吃早飯吧,我讓陳姨給你熱點。”
苗夏:“不用了。”
路政峰看一眼她,“要出去?”
苗夏擡步:“去寺廟給我媽燒柱香。”
路政峰眉頭一皺,無話可說。
-
從寺廟出來,苗夏在街上閑逛。
這邊離江斯淮說的民政局不遠,約好是上午十點半,現在還早,她走進一家店鋪,點了份炸醬面吃。
地點和時間都不是口頭上說的。
她早上是被鬧鐘吵醒,睜眼時就看見屏幕上鬧鐘的備注是——17号上午十點半西城區婚姻登記處。
苗夏很确定這個鬧鐘不是她定的,可她實在想不起來到底是什麼時候把手機密碼告訴了江斯淮。
她對他的防備心也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