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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慫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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診斷:語言頻段氣導平均聽閥 左:75dB 右:6dB

楊桉不厭其煩地看着昨天的診斷,在診斷的數字上不斷地來回摸索,比平常考到高分還寶貝,對比前面的診斷報告,雖然隻是微渺的變化,但或許真的找到方法了。

她美滋滋地想着,她可能不同于其它的個例,但個例也看到了希望。

哦耶!哦耶!她有救了!

拿過手機,打開看了看。

一些從來沒有處理過的情況發生在她身上。

謝樹哥:「人呢」

謝樹哥:「我轉到病房裡了」

謝樹哥:「你都不打算來看看」

謝樹哥:「三天了,沒良心的」

楊桉頭皮發麻,她和謝樹有這麼熟了嗎?

也就是10幾天,就是醫生和患者,也就是他見到過自己的懦弱時刻,也就是自己見到過他出事時刻……

唉,好像是有那麼一點點不一樣啊!

可是……

楊桉蹙眉搖頭,咬着手指抖腿,想不通。

劉女士把她的曆史課本飛過來,打在楊桉的腿上:“别抖,小姑娘像什麼樣!”

這書拿來,楊桉從從來沒有翻過,倒是劉女士天天看得起勁,還經常和楊桉讨論:“為什麼這個人物和電視劇裡的不一樣?”

一樣就怪了,曆史課本内容都是具有批判眼光的,就枯燥乏味的表象,電視劇是魔改,是為了迎合市場,受衆都不一樣。

楊桉顯然對于劉女士的訓斥無所謂,把書收攏後,心不在焉遞回給劉女士,一點也沒有生氣,繼續冥思苦想。

這段關系來得突然且猝不及防,好像有什麼東西再推着他們更熟悉,她從小的社交圈裡,都是十多年的友情,哪怕學校裡的同學、同桌,沒有個把月的朝夕相處,都不可能熟識,大多是從名字到習慣、愛好相互選擇的結果。

而且楊桉也不缺來自異性視角的關愛,她哥哥,但是這個和謝樹不一樣,也說不上來原因,從頭到尾的不一樣。

陌生、不熟練、被拿捏,常常被突然跳出來謝樹打的措手不及。

而且現在的謝樹好像是有點那麼可憐。

楊桉苦惱錘床,想不明白,腦袋裡都是足球那麼大的疙瘩……

就算是熟悉也隻可能是女生,教育裡好像有一種天然的能力,把中學時代友誼間隔分的秩序井然,除非是像冰哥那樣外向的人,和男生女生都能打得火熱,在學校裡楊桉這樣學習還算可以本身又安靜的人,社交圈可能隻有從一而終的幾個人。

有人可能到一個學期結束了,都不會認識她,太普通了,又極其擅長掩埋自己,沒人會多在意,可能最後那個出現在排行榜上的名次或者分數都比她的名字響亮。

楊桉對自己的标簽通常都是自卑、唯唯諾諾。

加上她本身的生病,是個徹頭徹尾的灰色邊緣人物。

以楊桉的視角偷窺到的,謝樹就是個純粹的萬人迷,從老人到小孩,沒有人會不喜歡他,陽光開朗,家世、外貌、能力,都應該是她仰望的存在,雲泥之别。

楊桉對于這些東西第一直覺是露怯,然後是逃避,她是自诩個徹頭徹尾的慫貨。

人進一寸,她試探着挪近一寸,人退一步,她可能掉頭就跑。

亮起的屏幕打斷了她的神經質發散,謝樹哥:「回消息啊!快點!」

最關鍵的事他還很霸道,蠻橫無理,戳着楊桉這隻縮頭烏龜不得不伸頭。

桉第斯傷脈:「我忙」,删掉,「你不是有人照顧嗎?我去了也沒啥」,又删掉,「好好休息,我會去的」,再删掉。

煩。

楊桉看了看頭頂的小瓶針水,一點一滴的緩慢滴落,被催的敗下陣來,掙紮着回複。

桉第斯傷脈:「我還在輸液。」

随即把手機丢枕頭下,不看也罷,閉眼睡覺。

自然也錯過了謝樹立馬發過來的消息,野樹:「好,等你。」

陳時看着謝樹對自己受傷倒是沒有多大在意,一天天就擡着個手機,隔上幾分鐘就要看上一眼。

去抓過他的手機,“唉,你怎麼回事,我們幾個大活人在你面前,你看不見?”

謝樹眼疾手快的熄屏,眼神一動,咂嘴一哂:“又不是沒見過你們,有什麼好看的。”

陳時看着搶過來的手機,狡猾一笑:“你就一隻手,怎麼搶?”,旁邊的路陽濯立馬湊頭過來詢問:“有什麼沒?”

陳時失望的擺手,把手機遞給路陽濯:“喏,關了!裡面住了西施嗎?”

周默對這些毫無興趣,翻着桌上的大大小小亂七八糟琳琅滿目的探病禮物,對着謝樹淡淡的開口:“想不想吃什麼?”

謝樹搖頭,一臉無奈:“你看我這樣是可以吃得下去東西的樣子?”

接着對着唯一對他關懷的人真誠解釋:“可能要一周,謝維銘帶來的營養師說,雖然沒有傷到要害造成器官穿孔,但結腸外表面的血管神經挫傷了些,器官應激,腹部傷口沒好之前最好不要碰難以消化的。所以你哥我現在都隻能喝粥或者流食,好生伺候着,很金貴的!”

老大爺一樣,演的深情款款潸然淚下。

“……”

周默忽略謝樹的表情,繼續耐心問:“手呢?還有綁紮成麻花一樣的胸口呢?”

謝樹一聽裝作要哭了的表情,瞪着離的最近低頭正研究他手機鎖屏密碼的陳時,對着背重重的拍下去:“你倆看看他,這才是好兄弟!”

陳時一下子坐直,都想不起來反擊,他才是真要哭了,痛的。

路陽濯把椅子默默搬遠了一尺,又想到謝樹打不到,又不動聲色的挪回來。

就陳時一個人……

就拿着他一個人欺負。

謝樹轉而正經的回答:“手上沒事,隻是傷到了韌帶有點麻煩,這個固定可能得帶上一個月。胸口嚴重些,不過也就三根肋骨,離心髒差了一點點,要固定半個月,可能沒個10天半個月下不來床。”

接着靠回枕頭,仰頭歎息,喉結滾動,“也算是鬼門關走一回了!”幸好那人沒下死手。

陳時特别善解人意,微笑掐媚的看他:“野哥,要不要我來陪床!”

謝樹聽聞要笑不笑的睥睨他:“兒子真的讓人省心,感動得我都要哭了!不過,滾!大老爺們兒,要你守!”

路陽濯冷着臉開口:“清不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謝樹靠回枕頭,側頭看着窗外的天空,一望無際的青空,太陽熱烈曝曬。

一段長久的沉默。

後緩緩開口:“不清楚。”

他倒下的時候什麼都不知道,混亂、迷茫、疼痛包裹着他。

那天僅存印象是那雙眼睛,以及她哭着無措的樣子,是在為自己流淚嗎?

“還好嗎?謝樹哥,撐住......"

黑暗來臨時,他聽到的唯一的對話,和外界唯一的牽系。

和暗湧的血液、疼痛一樣,催生了猝不及防的情愫,并确定了什麼,隻是太微弱了,被掩蓋到心底最深處,等雲雨初歇,才開始一次次眨眼凝視着震顫他。

可是,事情不應該這樣發展,當下都是雜亂現狀。

頓了很久,所有人在默默等他開口:“會有人調查的,我現在想多了也沒用,都出不去。”

而且謝樹冥冥中能感覺,這件事背後的人是誰,一些東西不言而喻,也輪不到他插手。

他們一直再做的事可能遇到了巨大的轉折,自己可能隻是旁及到了,或者隻是一個信号,雙方測試的臨界。

有些事情應該不遠了。

“保護好你媽媽!聽到沒?”

謝維銘的話語響在腦海裡,自己都這樣了,那謝維銘、魏皎呢?這件事相關的任何人呢?

而且從自己受傷的情況來說,對方都是一群不要命的亡命歹徒,很明顯是一個釋放的威脅信号,警告嗎?還是狗急跳牆?

可陸衷末看起來真的是那樣的人嗎?陸倩玫所謂的她爸爸手髒,還可以髒到什麼程度?那個陸離識肯定也是不遑多讓,指定也不幹淨。

持刀的人身上會不會查出來什麼,能抓到證據嗎?況且看謝維銘的樣子,從自己相親開始明顯是在遷就陸衷末,給他下套,他們這件事到底做了多久,就沒有掌握陸衷末一丁點的證據,還是在等什麼?

謝樹無奈的審視着自己,這幅鬼樣,是真的做不了什麼。

光想有屁用。

楊桉一邊看着上行的電梯上行的數字,一邊在電梯的鏡面裡确認自己今天的穿着,有點緊張是怎麼回事?

都是病号服,有什麼可确認的?

頭發呢?

好,不亂的。

劉海該剪了,太長了,扒拉幾下,蹙眉嘟嘴看着冷亮反光金屬面裡的自己,還是看不順眼。

楊桉鼓起勇氣小心邁出電梯時,劉海被她整個紮了起來,露出了光潔的額頭,十分簡潔。

不過很快,她就被這裡吸引,和她的病房簡直就天差地别,寬敞且幹潔的走道,隔上幾米就放置着盆栽和椅子,米白色的皮質坐墊,病房相隔遠,整個空間靜谧,和一般病房強制安靜不一樣,這個環境好像本該就是要這樣安靜。

護士台的護士姐姐都是微笑着看着她,楊桉感覺突然不想去了。

“你是來探病的嗎?”

“嗯。”

“病房号是?有預約嗎?”

由于探望的人太多了,謝維銘回絕大部分人,擋不住有其他心思的,幹脆直接告訴來訪的人要預約。

“還要預約嗎?”

“嗯。”

楊桉翻看手機,小聲說着房間号。

護士姐姐對着她探究一番,看得出也是醫院的病人,可是楊桉身上的違和感讓她們戒備,但楊桉又能說上病房号以及病人信息,她們拿不定。

“這樣,你等等,我去詢問一下。”

“好。謝謝!”

楊桉面對他們的熱情,有種來到酒店的感覺,謝爺爺當初是咋想的,放着這麼好的地方不住?

楊桉看着走到一半的護士姐姐,老遠的看着門口站着的兩個黑衣人,再看一眼病房号。

應該就是那間。

“真保镖啊?”

于是立即跑過去,“護士姐姐,等一下,不用說了,我不去了。”

“嗯?”

搞什麼嘛!護士對她細緻打量着,什麼也沒說,收起了笑容。

楊桉坐在椅子上,柔軟的皮革、舒緩環境卻不能沖淡她的不适。

時不時往那邊看,想起ICU前面的那一幕,裡面會不會也是很多人,謝樹應該是不缺人來看望,吞咽一下,内心的退堂鼓越來越堅定。

慫就慫了,撤!

半道就被人截住。

“楊桉?”

楊桉轉身看到迎面走來的顧醫生,隻能硬着頭勉強微笑:“顧醫生。”

顧醫生站在她身邊,看着她:“來看謝樹的嗎?”

楊桉點頭。

顧醫生走在前面:“來吧!對了,你耳朵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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