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門口時,客棧内突然傳來了一道柔弱的聲音,這時大家才注意到,剛才那幾人逃跑時,居然還落下了一個。
“你們能幫幫我嗎。”
衆人回頭一看,面前站了一個看起來很瘦弱的女子,長得倒算得上清秀,但衣服卻是很破舊,多處都打着補丁。
在宋钰之與李河發生争執的時候,她早早就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以至于衆人都沒有發現,而李河他們三人急于逃命,自然就忘記還有這個人的存在。
店小二明顯是認識這個女子的,他驚呼一聲:“李小娟,你怎麼會在這裡,你前兩天不是剛成親嗎?”
“怎麼會與李河那種人扯上關系?”
先前李河四人來吃飯時,李小娟一直都是低着頭的,小二也不敢一直盯着客人看,所以就沒太在意。
沒想到居然會是李小娟。
李小娟頓時就紅了眼框,她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般,眼淚止不住地流,朝裴厭宋钰之哀求道:“我求求你們,幫幫我吧!”
邊說還邊想朝兩人下跪,宋钰之連忙拉住了她,他第一次見這種場面,有些無所适從。
“發生什麼事了,你先說,看我們能不能幫上你”
李小娟忙止了哭泣,她低頭抹了抹眼淚,才對衆人說出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
她與李河同是李家村的,她父母早些年與鄰居定下了娃娃親,多年後她的父母與張大炮的父母雙雙去世。
兩人在平日的相處中也是暗生情愫。
眼見這成親的日子越來越近,店小二還去喝過兩人的喜酒,卻沒想到這成親的第二日,李小娟就被這李河拐了去。
說到這裡,李小娟也哽咽了好幾聲,不自覺落下淚:“那畜生,把我……把我……”
此話一出,衆人哪裡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宋钰之捏緊了拳頭,低罵了一聲。
李小娟一臉懇求地望向宋钰之裴厭,說道:“大炮哥來尋我,被李河關起來了,你們能幫我救救他嗎。”
她剛才看見過這二人的身手,想必肯定能幫她救出大炮哥。
“我實在是沒辦法了。”
裴厭問她:“你們村難道就沒有人發現李河的所作所為嗎”
店小二也在一旁幫李小娟回道:“我是她隔壁村,他們村子的情況我多多少少了解一點”
“那李河是村長的小兒子,整天就知道在村子裡橫行霸道,吃喝嫖賭一個不落,大家又奈何不了他,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店小二咬了咬牙,怒罵道“沒想到這次,居然還敢幹出強搶新婦的事來,真是個畜生。”
裴厭思忖片刻,讓李小娟帶路去李家村,臨走時還不忘問了店小二千河鎮該往哪走。
“你說千河鎮啊,沿着這條路大概走個一個時辰,會看見一片竹林,穿過那片竹林,再走個半個時辰就是千河鎮了。”
店小二原是不想多費口舌的,但見裴厭兩人原先出手實在闊綽,又勸告了兩人幾句。
“我勸你們啊,最好别去,那地方最近不安生,聽說有個富商讓那玩意纏上了”
裴厭和宋钰之沒想到那陳員外的事居然已經在周邊轉開了,他們沒應店小二的話,李小娟在前頭帶路,三人一同去了李家村。
而此時,另一邊李家村:
李河先行回到了村子裡,揚任和吳晴緊随其後,等回到屋子裡時,李河才猛地想起來還有李小娟這個人。
他怒罵了一聲“靠!把那個小娘們給忘了!”
揚任端起桌子上的茶水,猛地灌了一大口,沖李河喊道:“怕什麼。他男人在我們手裡,跑不了。”
吳晴略帶嫌棄地瞥了他一眼,但也跟着應和了一聲。
回到了自己的地盤,李河不可控地想起了宋钰之那張臉,可臉上傳來的刺痛感,又讓他狠狠地咬了咬牙。
揚任見他這幅樣子,就知道他肯定是想起來客棧那個人了,他挑了挑眉,看熱鬧不嫌事大問:“李河,你真不怕你老爹知道啊。”
李河笑了出來,他動靜又不小,他老爹哪裡會不清楚,隻不過是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揚任也是這個村子裡的,跟李河是老相識,前些年出去做生意賠了本,回到這個村子跟着李河一起坑蒙拐騙。
吳晴是前幾個月才來村子裡的,她會一點簡單的毒,李小娟成親那天就是被她迷暈了才被李河帶回村長家。
這時,裴厭宋钰之他們也來到了李家村,進了村子,李小娟指着一間裝修明顯比其他房屋好上不少的屋子“那就是村長家”
前頭的瓦房看起來比其他人的要新些,大抵是翻新過,規格瞧着也比村子其他人的屋子要大些。
“大炮哥就被他們關在柴房。”
宋钰之兩人在房屋外面看了一圈,回頭吩咐李小娟讓她藏好,不見他們出來就别輕易出來。
宋钰之裴厭分開兩路,宋钰之去柴房救被囚禁的張大炮,裴厭則去盯着李河那邊的情況。
裴厭腳尖一點,飛身到了屋頂上,三兩下來到了李河所在的屋子上,掀開底下的瓦片,屋内的場景一覽無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