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裴厭三人到李家村前,李河便早早将揚任吳晴兩人打發走了。
此刻他一個人待着屋内,裴厭這個角度隻能看到他撐着手坐在床榻上不知是幹些什麼,片刻後他發出一聲怒罵聲。
“c,怎麼起不來!”
李河打發走揚任二人後,想起剛才自己的行為,還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離這裡最近的青樓,最快也需要半個時辰,且隻有傍晚才營業。
無奈,他隻能自食其力,可忙活了半天,他身下那物件就像死了般,半點反應沒有。
而此時宋钰之那邊,也已經找到了柴房的位置,一推開門,一股陳舊的氣息撲面而來。
這裡原是村長家用來堆放雜物的雜物間,平時沒事不會有人過來,也就變成了關張大炮的最佳地方。
房子正中間用鐵鍊鎖了一個男人,面前還放着一碗飯,不過那碗飯上還沾染了些許灰塵,顯得灰撲撲的。
飯沒有被人動過,張大炮身上有幾道傷疤,見來了人,他睜開眼睛,卻發現面前不是李河那幾個龜孫。
而是一個從未見過面的清秀少年。
他警惕地看着面前人,問道:“你是誰?”
宋钰之用劍幹淨利落劈開了張大炮身上的鐵鍊,啪擦一聲,鐵鍊斷裂成兩半,散落在地上。
“是李小娟讓我來救你的”
聽到妻子的名字,張大炮的眼睛亮了亮,忙追問道:“小娟,她現在在哪裡,她還好嗎?”
“她現在沒事,很安全,你先跟我出去,她在外面等你。”
張大炮忙應了聲好,宋钰之剛才觀察過,村長家面前除了李河就沒有其他人在了。
李河所在的屋子離這裡又有段距離,所以兩人是從正門光明正大出去的。
一直躲在一旁觀察的李小娟見兩人出來,忙跑了出來,一把上前緊緊地抱住了張大炮。
“大炮哥,你沒事就太好了!”
張大炮也回抱住她,兩人一時間痛哭流涕,傷心得無以複加。
“我沒事我沒事小娟,倒是你,瘦了。”
宋钰之在一旁有些尴尬地扭頭,正巧這個時候裴厭也從裡面翻了出來,宋钰之趕忙走到他身邊。
等到李小娟二人心情稍微平複了一些後,宋钰之從随身攜帶的萬物袋裡掏出來一塊銀錠。
将它交給了李小娟,并說道:“這個給你們,你們可以去報官,如若在村子裡待不下去了,也可以拿着這塊銀子去别的地方生活”
李小娟接過了銀子,拉着張大炮當即就要給宋钰之跪下,被裴厭眼疾手快地拉住了。
宋钰之也吓了一跳,他擺了擺手,忙道:“不用這樣,不用這樣”
李小娟頓時紅了眼框,她對着宋钰之和裴厭深深地鞠了一躬,說道:“你們二位就是我和大炮哥的恩人,我們會一輩子記得你們的恩情的”
張大炮也學着李小娟的模樣對着兩人鞠躬,他笑得一臉憨厚“以後有用得上我們的地方,盡管吩咐。”
邊說還邊向裴厭指了他家的位置:“那塊,就是我家”
将李小娟和張大炮送走後,天色也不早了,宋钰之便提議說先回客棧,等到明日再趕往千河鎮。
宋钰之在前頭走着,裴厭跟在他身後,倏忽他轉過頭問裴厭:“你說,他們報官後那個李河會不會被抓。”
“會吧,強搶新婦按現在的朝廷律法,他應該會被收監。”
“他身邊那兩人,估計也會一起進去。”
裴厭沒發覺,提到朝廷時,宋钰之的眼神變了變,不過一瞬又恢複了正常。
回到了之前的客棧,店小二見還是他們,有些疑惑地撓了撓頭,對着一旁的掌櫃說:“咦,他們怎麼又回來了。”
掌櫃瞧了他們一眼,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道:“估計是太晚了,不準備走了,你去把樓上的天字一号房都收拾出來。”
“好嘞”
說完便往二樓去了。
“打尖還是住店啊。”
裴厭将一吊錢壓在掌櫃面前的櫃台上“住店”
宋钰之在一旁補充道:“掌櫃的,要兩間最好的客房”
掌櫃在一個本子上面寫了些東西,擡頭對宋钰之說:“樓上有兩間天字一号房,一會小二下來讓他帶你們去。”
在椅子上坐了有一會,店小二才從二樓下來,招呼着兩人去天字一号房,裴厭和宋钰之的房間是緊挨在一起的。
店小二走之前還不忘提醒:“二位,小店還提供夥食服務,不過…”
裴厭又往店小二手裡扔了一吊錢,小二忙興高采烈地接下了,一臉谄媚地笑了笑:“好嘞二位客官,有什麼事盡情吩咐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