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工作了,相處的還可以。”
“社會人啊……做什麼工作的?”
“麥九公司的。”
劉念瞪大雙眼,“我靠,大廠員工啊。不過麥九這兩年成績不太行啊。”
魏之禹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外面多少人想進進不去呢。”
“他們加班情況挺嚴重,我一直沒睡好。”齊斯文說。
齊斯文睡覺不能有一點動靜,社畜的作息,尤其是麥九這種加班特别嚴重的社畜的作息,絕對會吵到齊斯文。
齊斯文歎氣,手指撥弄着迷你骰子,在魏之禹和劉念的注視下,抛出了重磅炸彈:
“不過,他挺可愛的。”
哦不……
齊斯文喜歡可愛型的男人,人盡皆知。
當初大學開學,齊斯文俊美的外表就吸引了不少人,在得知齊斯文是同性戀之後,不少男同學跑過來跟齊斯文表白。
齊斯文直截了當地表示,他隻喜歡可愛那挂的。
于是,齊斯文對可愛型男人毫無抵抗力的傳聞就在學校傳開了。
也不是沒遇到過可愛的學弟,但是齊斯文一眼就能看出那些人都是在裝純。搔首弄姿,看着惡心。
劉念和魏之禹對視一眼,能讓齊斯文稱贊“可愛”的人……好像是頭一個吧?
“你們相差多少歲啊?”劉念問。
“五歲左右吧。”
“那還行,差得不是特别遠。”
劉念擔心他們相差十歲,才五歲啊……
“不你等等!你是怎麼覺得一個比你大五歲的人很可愛的?”
“嗯……他挺迷糊的,長得也是我喜歡的類型。”
“就這?”
“還需要其他的嗎?人的話,這兩天相處下來感覺還不錯。”齊斯文想了想,比劃着,“身體也挺瘦小的,挺白的……小腿肚上還有一顆痣。”
“停!停一下!就在這裡停一下!你怎麼知道這麼詳細的?”魏之禹說。
齊斯文頂着好友八卦的目光,想起陳止摔跤那次,他基本把陳止身體看光了。
齊斯文記憶力一向很好,過目不忘,自然記得陳止身上哪裡有痣,臉上逐漸浮現出淡紅,“就,看了。”
劉念和魏之禹兩個處男瞳孔地震。
“我去。”
“你一個處男,居然跟上班族玩這麼大……”
“也沒有吧,最大程度就是差不多一起洗澡了。”
劉念和魏之禹目瞪口呆。
“爹,你真行。”魏之禹說。
“什麼時候讓兄弟們看看啊。”
齊斯文歎氣,“八字沒一撇呢。”
劉念來了精神,賊兮兮道:“你說說詳細情況,兄弟們給你出謀劃策啊!”
魏之禹也圍過來,嘿嘿笑着,“帶我一個!”
下午三點的陽光正好,灑在洋溢着青春活力的學生身上。
而在公司當牛馬的陳止打了個噴嚏,“誰在背後念叨我呢!”
他正在看薛小凡的交接文檔,薛小凡昨晚熬夜寫了一大半,各項内容工作流程都很明确,又是附上了思維導圖又是畫了流程圖,非常細心。
薛小凡就是因為高強度工作導緻身體垮了,三天兩頭跑醫院,體力跟不上消耗,注意力渙散。薛小凡的能力不算拔尖,中規中矩,這種情況下工作出現纰漏是不可避免的。
向文斌去樓下吃關東煮,問陳止去不去,一看陳止兩眼通紅,吓了一跳:“卧槽,姓李的又找你撕逼了?”
“沒有,我就滴個眼藥水。”
向文斌關東煮要了幾個丸子和大蘿蔔,陳止有些餓了,買了一根澱粉腸吃。
向文斌看着手機,上面的标紅的項目多到恐怖,“體檢報告出來了,這麼多異常,要嗝屁了啊卧槽。賺的點錢全給醫院了!哥,你什麼時候去體檢啊?”
麥九公司每年都有一次免費體檢,員工自行安排時間去指定醫院就可以做。
“再說吧,最近沒空。你還年輕呢,多注意點能恢複過來的。”陳止安慰。
“唉……”向文斌發愁。
陳止和向文斌坐在公司樓下的便利店,狹隘的陽光鑽過高樓大廈,向他們投來一絲光芒。
陳止咬着澱粉腸的木簽,一時有些恍惚,他有多久沒好好享受過生活了?
密不透風的工作強度,逐漸垮掉的身體,還有即将達到裁員年齡線的焦慮……
想辭職休息的欲望達到了頂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