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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齊國先祖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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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恕沒想到齊王會發這樣大的火,一時都愣住了,喝酒醉倒街前确實不太合适,但是也不至于到這個程度吧。

“不,不至于吧……”她縮了縮脖子,嗫嚅着道。

豈料齊王一聽更火大了。

“還不至于?巡城衛中都傳開了,說齊國王上教無父儀,齊國長安君如山澤草庶!”

齊王氣得不顧形象插着腰指着齊恕大罵:“你是齊王之女,齊國小君,比同君王,沒有王儲王上崩逝時将由你優先繼位,怎能如莽夫野婦一樣醉倒街頭?這不是名士風流,這是笑話!傳揚出去人便說我齊國小君無人君之儀,你威儀全無,将來如何治國理政?”

齊恕趕緊認錯,小意撒嬌:“阿父,兒知道錯了,下次不敢了。”

但齊王正在氣頭上,根本不吃她這套:“王者可以死國可以死民,但不可如你今日這般一頭醉死大街,你身上擔着我大齊的國體社稷,不可輕忽有任何差池!”

“看來是寡人太嬌縱你了,才讓你如此恣意兒戲,明日,自己去太廟,在姜齊的列祖列宗面前跪兩個時辰,看一看先祖的牌位,想一想先祖是如何筚路藍縷在荒莽齊山中打下我齊國基業的,再想想你的身份和擔子,該不該做這樣的事。”

齊王是真的發火了,以前無論她怎樣,齊王都不會生氣,就連她在汜水所為被有心之人傳言成無君無父,擅自做主任意妄為,都沒能激怒齊王分毫,今日卻實實在在地大發雷霆,也實實在在地吓到齊恕了。

齊恕的乖巧小意道歉撒嬌都沒有用了,發洩完怒火之後齊王就拂袖而去。

齊恕坐在床上半天沒回過神,到底是一國之君,平素再溫和發起火來确實有威嚴,不覺令人膽顫。

不過,這點小事,至于嗎?

在齊王看來,很至于。

齊王走出宮殿大出一口氣,巡城将軍來報發現長安君倒在街頭時,他還好擔心了一陣,結果是醉倒街頭,令他又急又氣。

聞莆安撫道:“王上消消氣,小君率性,也是沒喝過齊國民酒,一時不查才着了道。”

“她簡直是恃寵生嬌,無法無天。”齊王道,“王儲議定在即,應求賢令來齊的外邦人又多,她隻身一人醉倒街頭,你說這……這要發生什麼意外,叫寡人如何是好。”

聞莆勸慰道:“天下沒有省心的兒女,當父母的哪有不操心的,所幸沒有發生意外,王上就别氣了,氣壞了身子叫臣如何是好?”

齊王漸漸平息了火氣,問道:“查清楚了嗎?那個叫許頤的士子,是否是刻意與恕兒相遇?”

聞莆說:“應該不是,這個叫許頤的回到泠都後自恃其才,不屑去求人引薦,也并沒有刻意打聽小君的行蹤,今日小君出宮也屬偶然,兩人隻是恰好遇到。”

齊王點了點頭,又狠狠道:“叫她去太廟,不跪足兩個時辰不準起來。”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混賬。”

第二日,齊恕就認命地到太廟跪祖宗了。

齊國太廟先祖牌位盡在,七百年前梁朝奪得天下,開啟了統治,但其統治範圍僅在今天的秦國東部至齊國齊山範圍,五百年前齊國先祖作為梁天子的将軍,因打擊東夷有功,受封于齊山之地,稱齊伯,始有齊國。

後一百年,齊國因為奪得齊黛之間的疆土,齊國疆域擴大,拱衛王室有功,梁天子晉齊之爵位為侯,稱齊侯。

延續至兩百年前,梁室對諸侯的影響控制力大大下降,諸侯實力超過梁室,開始僭越禮儀,前後共有過多位霸主,期間齊國國君齊惠公以仁慈愛民(也是愛占便宜)稱過小霸,而首次稱王的莊王就是真正的霸主,盛極時朝奉天子,天子都要降階相迎。

莊王在位期間,如今東夷之半數土地都是齊國的疆土,與現在齊國接壤的芮夷藍夷的土地就是齊國的土地,而齊山以西,旸谷關外滕國有半數土地都是齊國的,齊莊王後面的兒子未有辟地之德甲胄之勞,但也算守土有成,齊國還是強國,但從莊王的孫子開始,四代亂政,長達百年時間,混亂使得齊國國力大大削弱,芮夷藍夷多次叛出,齊山以西旸谷關外的土地或被征戰或被割地求和讓了出去。

直到第四代齊王,即被公子匡奪位趕出國,後來又上位的先王,深感秩序之重要,于是上位後以強硬手段頒布了一系列極為嚴苛的規矩律令,使齊國恢複了秩序,漸漸複興起來,在山西列國也小有實力,被齊國貴胄視為明君,老瞿平就是先王之臣。

然先王在位三十年,最後幾年卻發生了所有老年掌權者容易犯的錯誤,他的規矩律令要麼被他自己打破,要麼被要求更加嚴苛的執行,民衆深受其苦,先王之律,逐漸被束之高閣。

而且齊國好像祖傳的王不愛儲君,莊王的兒子不愛太子,使太子失位,繼位的公子又重蹈覆轍不愛儲君……先王不受其父喜愛,緻使受寵的公子匡奪位,先王上位後立下太子臼兒卻又更為喜愛次公子,王寵無度,導緻當時身為太子的臼兒差點失位失國,若無老瞿平等力挺,這王位現在是誰的還真不一定。

老瞿平等選擇支持太子臼兒,也并不完全是為了維護儲君正位,而是因為太子臼兒看起來更溫和良善,比受寵恣意妄為的次公子更好相處,并且老瞿平是太子臼兒的老師,利益關系一緻。

可惜,齊國王室也是祖傳的有想法,從不願受人擺布,齊王臼兒已經算比較溫和淳善的了,繼位之後仍然會和自己的老師、扶持自己上位的功臣老太師瞿平打擂台,把軍政大權掌握在手裡。

好在齊王臼兒确實算是比較溫和的君王,再怎麼和老瞿平鬥法,至多是将老瞿平閑置不用,沒有趕盡殺絕,對外用兵也算勇武,多次拒敵于旸谷關外,齊王繼位十五年,齊國又重新被算為大國。

太廟令派了個下大夫來給齊恕講齊國先祖的輝煌與暗淡,言語中無不流露出對莊王時輝煌的向往,對四代亂政割地求和的恥辱和痛心。

當然,這個下大夫用語還算保守,隻是齊恕聽進去又進行了一番加工翻譯。

太廟令并沒有親自來教導她,下大夫普及完知識,開始恭敬而嚴肅地訓話:“公子恕,你乃齊國王族,齊王之子,齊國小君,需時刻記住,你有比君之權亦有比君之責,非一己恣意之身,行事需慎而重之,不可有失王族身份,不可有損于齊國。”

齊恕叩拜:“齊國先祖在上,齊恕聆過,将改之。”

這是齊恕第二次來太廟,第一次是她從缙國回來,在宣台宮拜見父王後,公孫鬥抽空帶她來拜過先人祖宗。

當時她覺得齊國也隻是她的一個暫時的落腳地,并沒有歸屬感,對于這些流程也沒有什麼深刻的感悟。

可這回再跪在先祖面前,她飄蕩的魂魄像是落地了,這滿殿滿室的牌位,燭火煌煌照見五百年齊國盛衰,當她以齊國小君的身份跪在面前,似乎升起一種靈魂呼喊、使命召喚之感,心中有道聲音在一遍遍告訴她,她是齊國公子,擔有江山社稷,忽然就有了重任感,在躁動的心上加了一把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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