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那麼就可以開始行動。
陸冰夏捋了捋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對未來要做什麼有了規劃,還是讓她稍微安心了一點。
她也存了一次檔,雖然實際上,這個檔存的不是很有必要,畢竟如果這次失敗的話,重頭再來一次可能更有利于她達到心中想要的結局。
但陸冰夏還是這樣做了。
這一周總體還算風平浪靜,直播間暫時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隻是做一些無傷大雅的惡作劇。
不過拜上次蟲子衣服所賜,直播間的觀衆們對接下來會怎麼發展隻剩下好奇,倒也沒有強求主播立刻展示更複雜的操作。
陸冰夏沒辦法直接提醒沈晏山,畢竟直播間的機制她雖然有了大概的方向,但是這種事情還是謹慎為上。
所以她隻是一次次囑咐沈晏山,一定要随身攜帶小恐龍發洩球。
沈晏山當然說好。
他眼睛微微彎下,笑的可以稱作滿足。
轉眼到了周末,又要去烏鴻實習,這本來也是早就習慣的事,但一進門,明顯每一個員工都喜氣洋洋。
這可算是非常少見了,大老闆烏斯年每天一副随時歸西的樣子,烏鴻很難成為一個氛圍活潑的公司。
陸冰夏有些好奇,幸好她人緣也不錯,一個相處不錯的姐姐告訴她:“小烏總最近身體不錯,發了一筆獎金。”
這個發獎金的理由也太烏斯年了,陸冰夏失笑。
但是不管理由如何,烏鴻的員工們都很高興——有錢拿誰會不喜歡。
陸冰夏附和着融進這片喜氣洋洋裡,工作時間過得很快,十點半左右,相熟的姐姐和她八卦:“小烏總來上班了。”
如果是烏斯年固定工作的月份,他上班不算稀奇,但在休養月上班,卻屬于罕見,烏鴻的員工早就習慣了沒有小烏總的日子,多少還有點不适應。
看來烏斯年身體的确好了一些,不然也不會這時候來上班。
陸冰夏安安靜靜坐在一邊做着雜活,直到盧垠雪示意她出來一趟。
“小烏總讓你來辦公室一趟,”總助簡單道。
烏斯年的辦公室不止一間,盧垠雪帶她下電梯,走進了一個套間。
套間内間沒有打開,外間則擺放了一套極其柔軟舒适的家具——烏斯年對所謂奢華裝潢并不感冒,常年病恹恹的他日常的一切都以舒适為主。
烏斯年确實狀态不錯,唇色甚至是淡淡的紅潤,正靠着沙發看報紙。
走近一點,也能看出來烏斯年還是困倦疲憊的,那雙比唇色濃郁多了的紅眼睛微微擡起來,聲音還算有精神:“來了。”
盧垠雪說還有事情,匆匆告辭。
烏斯年咳嗽了兩聲,才問陸冰夏:“下周有空嗎?”
“啊?”陸冰夏表達了一下疑惑。
烏斯年已經又說:“一起出去玩吧。”
他勾了勾唇:“最近精神還好,可以去别的地方,地點你定。”
他看起來确實心情不錯,精神狀态也算良好,甚至能說長句,陸冰夏于是也應下了這個承諾。
陸冰夏想了想,試探道:“周二我沒有課,遊樂園可以嗎?”
“遊樂園?”烏斯年擰眉重複了一遍,緩緩颔首,卻又慢悠悠抛出來一句:“可以,但我沒有去過遊樂園。”
他平淡道:“具體規劃得你做主。”
陸冰夏這回是真的驚訝,富可敵國的烏斯年,居然沒有去過遊樂園。
不過考慮到烏斯年的身體,好像也可以理解。
陸冰夏于是點頭:“好。”
和他約定好後,陸冰夏看着烏斯年精神不濟的樣子,也告辭離開,關上門時,她手腕上新換上的紫色寶石手鍊,在室内閃過微微的光。
烏斯年看了一眼,沒有像平時一樣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反而有些煩躁地把右手上深藍色的寶石手鍊扔到桌子上。
寶石碰觸桌面,卻沒有任何聲響,藍色的道具手鍊仿佛融化了一樣,靜靜地貼伏在桌面上。
烏斯年紅潤的唇色又變得蒼白起來,他取出來一條完全相同的深藍色寶石手鍊佩戴上,才長長呼出一口氣。
A市郊的遊樂園,距離A大并不算遠,在之前的周目裡,陸冰夏曾在那裡開啟一個和賀蘭澤相關的強制事件。
但是,随着周目反複開啟,陸冰夏掌握的信息量越來越多,她對當初的強制事件究竟是不是隻和賀蘭澤有關,産生了疑問。
那段劇情的主人公不但是賀蘭澤的父親,同時也是烏家的“叛徒”,被烏家的水鬼們盯上的人。
而如影随形的監視,随時可能出現的生命危險,某種意義上,不正是直播間的成熟版本嗎?
想要印證這個猜想也很簡單,如果賀蘭澤是因為與烏家有關聯所以才開啟的強制事件,那她帶着烏家的掌門人出現在那裡,開啟強制事件,應該更容易了吧。
陸冰夏沒有烏斯年的好感度徽章,幸好的是本來這周目烏斯年就會偶然彈出來約會邀請,陸冰夏本來打算多戴幾天道具刷一刷存在感,嘗試觸發一個約會邀請,現在也算是省事了。
周二當天,烏斯年的氣色也還算好,甚至沒有怎麼咳嗽,這讓陸冰夏松了口氣。
她本來還在擔心,要是兩個人還沒有進入遊樂園,烏斯年就撐不住得回去,該怎麼辦。
考慮到烏斯年的身體,兩個人也沒有去那些驚險刺激的項目,烏斯年倒是在過山車旁邊駐足看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