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要反擊回去的。
隻不過這反擊嘛...
并且,也不知是怎的,夢羽對琴江的這個稱謂——小狐狸,心底裡是有些排斥的。
當年的情況會變得那般複雜,也有那蘇媚兒從中摻和一腳。而那蘇媚兒就是狐族的,夢羽心頭自然是有些隐隐的排斥。
隻是夢羽現在更多的是直覺上的排斥,至于這原因還不是特别的清晰。
“你見過把自己的心給出去的狐狸嗎?”
被琴江給如此形容,夢羽立刻就癟了癟嘴,一副被琴江給冤枉慘了的模樣。
“這個...”
夢羽這話一出,惹得琴江一愣。
夢羽這是什麼意思?
怎麼感覺有些跟不上夢羽的思路呢?
自己不是在跟他開玩笑嗎?
怎麼會感覺即将要牽扯到一個有些沉重的話題?
琴江心頭不知為何,隐隐有些發澀。
“實話告訴你,狐狸一生都不會愛上其他任何人,他們隻會愛自己。他們有魅惑衆生的本事,所以為了陰陽平衡,就剝奪了他們有愛的權力。”
說起這個,夢羽的眼眸中泛起了深沉。
“怎麼會這樣?”
聽到夢羽這話,琴江暗道,自己的預測不錯。
果然,夢羽方才那個話,真的牽扯出了一個沉重的話題。
琴江對于夢羽這話,在心底裡,暗暗感到一股疼痛和酸楚。畢竟,這樣的事,事實上是很殘酷的。
“這就是六界唯一不變的法則。”
夢羽的眼眸中甚至飄過了一絲痛楚。
“那他們不是得孤獨一生嗎?”
琴江感覺到自己的心似乎被一種名為疼痛的霧霭掩埋。
“不會。他們一生都不會孤獨,因為有人送上門去供他們消遣。但他們并不會真正的快樂。”
夢羽緩了緩自己那略微有些矯情的心緒,幽幽道。
“這也是令人唏噓的事一樁啊~”
琴江深深呼了口氣,感覺心頭有些沉重。
“好了~别說這些令人感到不愉快的事了~”
感覺到琴江因為自己而心緒有些沉重,夢羽知道,那是因為自己心頭對于有些事情的一些感慨而将人影響。
但他們今天的主題可不是要說這些有的沒的,于是夢羽再度緩了緩心緒,用一種略帶俏皮的語調來驅散之前那些陰霾。
“對了~你知道為什麼在我昏迷的時候,外面還有人看守嗎?怎麼感覺跟在軟禁一樣?”
被夢羽一帶,琴江的心頭瞬間雨過天晴。
心頭那種壓抑緩解了一些之後,琴江也不糾結于夢羽的話,倒是問起了之前就有些疑惑但又覺得夢羽恐怕之前也不知道答案的一件事。
不過,琴江覺得,現在夢羽應該算是知道了。
今天夢羽已經去過蘇菱荏那邊一趟了。或許在言談中,蘇菱荏就随口提到了呢?
其實,自琴江感覺到這處有人看守以來,這心頭都是不舒服的。
這種感覺,簡直就跟他是個罪犯一樣。
他以前,何曾遭受過這種待遇?
自然是心頭非常覺得膈應的。
“剛才蘇菱荏不是給了主人答案嗎?主人既然醒了,那些人也就走了。”
對于這個問題,其實還真像是琴江所推測的那樣。在今天之前,夢羽也是不知道的。
倒是今天,這蘇菱荏的到訪,将這個問題的答案告訴了夢羽。
隻是蘇菱荏的話自然不是直白的。
準确來說,應該是夢羽從蘇菱荏的話中提取到了關鍵的地方,從而推測出來的。
隻不過,夢羽的推測是對的罷了。
夢羽向着上方指了指,然後又用手無實物的做了個蓋章的動作,略微朝琴江閃過去一個暗示的眼神後,聳了聳肩,一副輕松下來的樣子道。
“最好是走了,否則我就成犯人了~”
将夢羽的動作瞧了一個全,琴江瞬間明白了夢羽的意思,也是一副輕松下來的樣子。
“主人,你既然已經名正言順地清醒了,那就上樓好好溫習溫習功課吧~小冊子被我藏在最靠牆的那個書架的最角落的那裡,明天要早會,别被個别刺兒頭給為難了。”
這蓋章的動作一做,倒是讓夢羽想起了明天早上琴江還要去參加早會一事。
夢羽覺得,無論有什麼事,對于琴江來說,現在都得暫時先放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