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最重要的是,讓琴江熟悉一下早會的事。
明天一早,琴江就要出席早會,而他現在的位置又是一個二把手,自然很多事情都會與他相關,甚至還要他來做決定。
他們作為外來者,若是不想暴露,沉默是金便是一個很好的法子。
但是琴江現在的這個情況,是不太可能了。自然讓琴江熟悉一些事情,做出合理的應對是很有必要的。
想到這些,夢羽轉身看向琴江,正色道。
“嗯。”
夢羽說起此事,倒是讓琴江心頭略微一驚。
夢羽所提及的這件事情的确很重要,畢竟他明天就要出席早會。這裡的早會,他可沒有參加過,自然也不太明白流程和其中一些需要注意的關節。
之前光是想着夢羽了,倒是差點兒忘了這個正事兒。
對于自己的忘性,琴江有些愧疚。倒是幸好夢羽及時提醒自己,否則自己明天搞不好就會露餡兒了。
對于夢羽的提醒,琴江是很感激的。
“還有,主人你現在不是唯一的掌權者,要懂得蟄伏。”
想着琴江以前是大權獨攬慣了,而現在的他卻還隻是個二把手,說不定琴江的上邊兒還有一群可能影響到他的人,夢羽不由提醒了一句。
“明白。”
這一點,琴江暗暗記在了心裡。
的确如夢羽所說,他現在這位置是挺尴尬的。
且他以前的确是大權獨攬慣了,性子也是霸道慣了,自然是鋒芒畢露。
而現在隻是個二把手的自己,自然是需要小心行事的。
“你醒了的消息應該一會兒就傳開了,可能過會兒梓莘要過來,你要做好準備。”
除了早會以及權力的使用問題讓夢羽略有些擔心琴江以外,還有一件事也讓夢羽有些記挂。
那就是琴珏的事情。
以前的有些事就像樹木的根系一樣,既繁雜,又相互交織,最後便造成了扭曲。
雖然琴江承認了有些事情,但夢羽并不認為琴江的承認來自琴江的本心,更多的應該來自不得不。所以,在有些事情上,夢羽覺得,隻能是盡人事聽天命了。
“這...”
說起有關琴珏的事,琴江抿了抿唇。
看得出對于琴珏一事,仍舊還是有些心頭複雜。
當然,琴江心頭自然不是一般的複雜了。
至少比他所表現出來的表情要複雜很多。
曾經的種種仍舊刻印在琴江的腦海中,當然這裡的種種并不僅僅隻是他們所經曆的種種,還有一些琴江對夢羽隐瞞的事情。
這些事情錯綜交織,琴江心頭真是哪一個複雜了得啊~
但是,這些事,琴江是不可能講出來的。
若是一旦講出,琴江認為,他根本沒有那個能力能夠收場。這倒不是琴江妄自菲薄,而是琴江對很多事有了一個比較準确的估計過後的一個結論罷了。
現在僅僅剩有夢羽的他,賭不起。
“若實在為難,就把他當成是我吧~”
瞧着琴江那個為難和憋屈的模樣,夢羽知道,琴江心頭對于琴珏的感情是複雜的,但與此同時,對此他也是無能為力的。
就算是想要幫助琴江,但是琴江對于有些事諱莫如深,根本不配合,夢羽對于這般情狀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所以,現在對于夢羽來說,能夠做的,也不過是蒼白的安慰罷了。
夢羽執起琴江的手放在手心裡,輕輕拍了拍琴江的手背,帶着夢羽自己都不相信的安撫的嗓音道。
“不!你是我的唯一!你是我的摯愛!我怎能把别人當做是你?更何況,他是我的弟弟,把他當做是你,豈不是在□□?”
聽到夢羽這麼說,琴江立刻就像是炸了毛的貓一樣,反手緊緊握住夢羽的手,高聲驚呼道。
話音剛落,琴江忽的一下子反應過來一件事。而在這件事上,還是他對不起夢羽更多一些。
曾經,當琴江意識到他對夢羽的感情的時候,當紫露逐漸參與到大家當中的時候,琴江便開始對紫露嚴防死守。
無論夢羽跟他解釋了多少次,他們是親兄弟。親兄弟之間,勾肩搭背的,摟摟抱抱的,并無不妥。
但琴江就是不能接受。
他不準夢羽和紫露親近,不準他倆咬耳朵,不準他倆嬉鬧,不準他倆湊在一起。
琴江隻允許夢羽在他面前出現,不允許紫露和夢羽有接觸之機。
但凡每一次拿給琴江發現這樣的事,琴江定然會在晚上好生對夢羽進行一番讨伐,不管用什麼樣的方法。
這樣的事情比較突出的一次,便是在他們即将開始東海之行的時候。
那個時候,琴江被夢羽支開去看望中毒初愈的甄狄。就在這個琴江離開的空檔,夢羽就把紫露帶進了房間,按照無真子的囑咐,将可以鎖住琴心之力的‘枞梓泱芯’交給紫露。
這移交的方法也有些特别,因為血脈相連的關系,需要雙方相互擁抱,才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