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也僅是閉上了眼,将這種不沉眠的閉眼當做休息。
***
琴江被夢羽推出去之後,匆匆下了樓。
出了小樓的門,他刻意留意了一下天光。
果然如夢羽所說,是該走的快些。
否則,遲到的可能性非常高。
于是,便連忙地往院子外面走去。
也許是昨天走過一次,也許是有着某種奇怪的原因,今早他居然沒有被奪舍。
但現在的琴江也管不了那麼多,隻是盡快地加快腳步前往“正清堂”。
一路上他都在加快,搞得他還有點氣喘。
這個時候,他心下倒是有些感謝夢羽了。
雖然昨日确實被夢羽弄得難受極了,但也幸好是夢羽妙手回春,否則,他這會兒還真可能從地上滾着去“正清堂”。
進了内務區,他稍稍小小喘了口氣,這才往“正清堂”而去。
這日倒是幸好,還趕上了,沒遲到。
不過,這次他卻沒有在“正清堂”内遇見那個坐在幔帳後面的神秘男子。
他是直接進了“正清堂”的側門,就往昨日的位置而去。
他去的時候,蘇菱荏都坐在正位了。
他也稍稍留心了一下那個神秘男子。
那個神秘男子同樣也早就到了。
這讓他的心頭産生了一絲困窘。
以往,他可是禮節上的楷模。
哪怕是做戲,那都無可挑剔。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到了這裡來,竟然會搞出這種他一個晚輩比長輩晚到的幺蛾子來。
這還真是...
他隻好向着蘇菱荏微作一揖,算作是無聲的告罪。
蘇菱荏隻是擡手向下按了按,卻沒說話。
琴江一看,大緻明白,蘇菱荏是不願在早會上說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遂趕忙坐下。
這日的早會更大程度上确實是在走個形式。
翌日就是祭天了。
再大的事情碰上祭天,那都是小事。
這日非常詳細地确認了一次祭天的流程以及參加人員,還有時間等細節。
他也細細聽着,跟夢羽所說的絲毫不差。
隻是在一些細節上,有些微的差别。
這種情況,應該來源于“沐曦”隻是貼身内侍這個事情。
将所有的事情确認完畢之後,蘇菱荏就宣告了他的決定。
琴江聽得蘇菱荏這麼一說,那顆心差點兒蹦出嗓子眼兒。
他還以為昨日蘇菱荏找他說了這個事情之後,很多事情會逐步推上軌道之後,才會宣布這個事情。
并且,他現在還僅僅就是個代掌門,竟然...
連個儀式都沒有,就這麼交代了?
這...
他真的是差點被蘇菱荏給吓死。
這小心心還沒安分下來,驚悚的就來了。
居然對于這麼一個消息,其他的與會者都像是聽到了一個無關痛癢的消息一樣。
甚至琴江感覺,這個晦荏派要更換掌門的消息還不如祭天儀式來的重要。
這也...
緊接着,蘇菱荏又交代了祭天儀式要由“蘇梓芩”來唱祝詞一事。
這次,那些人也是什麼反應都沒有。
唯一讓琴江有點感覺的就是賈淼看他的目光。
其餘人對蘇菱荏所交代的這兩件事情,真就是個無所謂,或者說是很淡定的狀态。
而唯有賈淼,看向他的目光中,帶着忠誠和由衷的高興。
這讓他更加驚悚。
該不會到了此處來,這賈淼對“蘇梓芩”也有莫名其妙的想法和情愫吧?
這...
瞬間,琴江感覺剪不斷理還亂。
他是真的沒想到,居然會發生這種情況。
他以為...
這還真是...
哎~
這賈淼為何不可以對其他人感點興趣?
為什麼非要對“蘇梓芩”感興趣啊?
這...
難道這“蘇梓芩”還有什麼特别的魅力不成?
這...
瞧瞧那“蘇梓芩”的住處擱着的都是些什麼東西哦!
就這種人,還能有吸引人的魅力?
難道這賈淼...
算了~
算了~
别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