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真的是個人，這麼長時間的失眠，白日裡不靠提神之物，是完全不可能的。但有了提神之物，這對失眠來說，則是個無限下去的死循環。他應當是面容枯槁，形同死灰，雙眼無神，有氣無力。但他還能在白日裡跟我做那麼耗費精神的事情，這簡直都不是奇異可以形容的。”

琴江抿着唇，繃着臉，暫且沒有說話。

見得琴江的樣子，夢羽心知，琴江還在權衡此事，遂也安靜下來，靜待琴江的答案。

半晌之後，琴江看向夢羽，面容嚴肅：“無論如何，告訴我。”

夢羽重重地點了一下頭：“好。”

言罷，暫且拉開了琴江搭在身上的被子。

琴江眨了眨眼，有一點點發懵。

夢羽察覺到了琴江的感受，遂給琴江遞去一個“信我！”的眼神。

琴江暫且安下心來，靜待夢羽的解釋。

夢羽擡手，用右手的食指點了一下琴江的右側肋下，心口，左側肋下，左胸和右胸，氣海穴。

接着，夢羽拿起了琴江的右手，按照拇指到小指的順序，挨個捏了一遍琴江的手指。

然後，把琴江的右手翻過來，掌心向上。

用拇指的指尖在琴江右手拇指之上從第一指節往指尖一劃。

在琴江右手食指之上，亦然。

在琴江右手中指之上，則改為從指尖向第一指節一劃。

在琴江右手無名指之上，亦然。

在琴江右手小指之上，從第一指節往指尖劃了兩次。

夢羽把琴江的手翻起來，捏住手腕，讓琴江的手心面對他。

片刻後，夢羽放下琴江的手，眉間暈着難以言說：“...明白了嗎？”

琴江擡起右手，掌心向上，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右手的每個手指，眉間也暈上了難以言說。

右手緩緩回落置身側，琴江的眼睛失了焦：“竟...會是這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