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書桌這些的,還可以幫忙安裝。
甚至這裡還有專門給人設計書房的師傅。
隻需要專門溝通就行了。
十分的全面。
除非有需要,都是大家自己選購。
若有不明白的,可以去櫃台詢問。
此處,也十分的自由。
他逛了逛,覺得還不錯。
但後來,他的目光被一塊闆子吸引了。
此處所有東西都是分門别類的。
每一個區域上方都放着一個橫向的匾,寫着是什麼區域。
但卻有一個地方,是豎向的匾。
他還有些奇怪。
尤其,此處是單獨辟出來的一塊地方。
還有厚實的米白色麻布将外側和内側分開。
就這樣站在門口是看不出來,裡面是什麼的。
隻能看見牌匾。
牌匾上寫着,成龍。
他記得,他當時撓了撓頭,根本不知道這成龍是什麼東西,也沒記得書房用具裡,還有這東西。
出于一種好奇,撩了門簾,走進去。
倒是不知為何,居然進去了,還有一盞四折的屏風,将後方擋得嚴嚴實實。
這更是勾起他的好奇。
繞過屏風,走去後方。
他真的大為震撼。
他從來不知道,居然戒尺這東西,能夠有成千上百個品種不說,還分日常用的,收藏的,傳家的。
當真是懵了。
而且,這裡還有專門的人,帶着這些人挑選。
那時,他終于反應過來,什麼叫成龍了。
戒尺這東西,他其實接觸的不多。
在天界,那都是直接去老伯那裡,更衣之後,穿着長衫,去領罰。
用的是梃杖。
他們家,應該算文臣,不會有軍棍這種東西。
他很聽話,當然極少有機會去。
反倒是夢羽那個皮皮蝦,去的次數多。
後來,他們來到人界。
皇甫,應該算是一個好主人。
不喜歡動罰。
更多的,所謂做錯事的懲罰是去讀書。
算是借着懲罰,讓他們明理。
而南宮就...
他那時真的不知道,南宮怎麼能夠那麼壞?
将他爆炒或者清炒。
又将他扔進情海裡,欲罷不能。
他從未知道,醫官确實借着了解身體的便利,掌控着極樂。
他...那時真叫做是吃夠了這戒尺的苦。
然而,南宮是教他人界醫術的師父,這苦還不是得吞下去嗎?
至于琴珏,掌控權在他的手中。
其實,夢羽說的沒錯,痛苦和歡愉都在一個人身上得到的時候,很難不動感情。
之前,他确實不理解,也不接受,夢羽與琴江之間的感情。
但在這個時刻,想起南宮賜予他的一切的時候,算是明了一些的。
或許确實因為那樣對待夢羽的是琴江,所以他無法接受才是。
但确實如同夢羽所說,當此事在能夠承受的範圍之内,的确是通向巅峰的捷徑。
他那時是真的起了點心思,跟服務人員攀談。
從服務人員那裡知道,戒尺這東西,在他們這裡是十分家常便飯的存在。
東市這邊的這些人看起來文質彬彬,全是靠書香和戒尺規範出來的。
所以,才有專門賣這東西的地方。
服務人員還說,這東西倒也不是每個家裡的必須,但這東西卻是對人有很好的規範和明理作用,如此才有那種傳家的,相當于放在家裡供起來,警醒後輩。
那裡售賣的這些東西,甚至還提供試用體驗。
商業這方面,當真是成熟得不能再成熟。
他告别店家,望了一眼日頭,挑了冷清的街道走。
瞧着一個無人的巷道,才敢一下靠上牆,任由那佯裝鎮定的羞澀吐露出來。
聽着服務人員講的那些,他蓦地想到了他口無遮攔之時,夢羽是怎麼對他的。
還有那一直放在房間中的鈔尺。
他總感覺,那東西似乎不僅僅是用來打格子的,也是‘沐曦’這個做兄長的,在弟弟‘芷溪’犯錯的時候,用來規訓‘芷溪’的工具。
一想到這件事,再一想到,夢羽對他還挺溫柔,尤其那段時間,他幾乎天天都在跟夢羽鬧脾氣,頓時覺得後邊兒涼飕飕的。
他那時是真的忍不住地捂住了臀,雖然這極度的羞恥。
其實,夢羽是真的很在意他,很把他放在心上。
知曉他性子柔軟,害怕他把委屈往肚子裡咽,從來都是站在他這一邊。
而且,依着夢羽本身的性子而言,那是比琴江更陰狠,更鐵血,更霸道的存在。
但對他這個孿生弟弟,卻溫柔得要死。
他們如果打一架,毫無疑問的,他肯定打不過夢羽四成功力,在他全盛的狀态之下。
加上,夢羽又是個執着又瘋批的。
更打不赢。
然而,就是這樣的夢羽,在他面前卻是個身嬌體弱易推倒的。
夢羽其實也不是本身喜歡勞神,甚至來說,夢羽是喜歡享受生活的。
但因為修煉‘攝心術’的關系,以及一些别的原因,常常會産生身體上的問題。
而夢羽縱使有着通天的醫術,但卻很少在自身上使用。
經常都是情況已經不能再糟糕了,這才想起去處理。
往往這個時候會用比劍走偏鋒還要劍走偏鋒的法子。
這種救急的法子,其實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
但夢羽不在意。
他卻心疼。
每次遇到這種事情,他心中就若烈焰蒸騰。
什麼理智都不會有。
抓住夢羽就揍。
也不拘泥工具。
常常,夢羽都為此被他整個半死,半個月下不了床。
尤其,他們是靈體。
心緒的震蕩,就會帶來靈力的震蕩。
好些時候,想着夢羽的身體,出手也沒那麼重,但因着這個茬兒,也會讓夢羽凄慘。
冷靜下來過後,他也覺得對不起夢羽。
但夢羽那種大而化之的樣子,更讓他鬼火冒。
夢羽從來不因為這件事情怪罪他。
因為夢羽知道,這是他的心疼。
他對待夢羽,或許與琴江并無差别。
甚至于比琴江更狠。
但夢羽對他則溫和的太多,非常符合一個引導型的兄長。
家裡有很多哥哥姐姐。
大哥雖然是溫柔的,但其的話也是僅次于父親的一言九鼎。
大哥從不罰人,隻會講道理。
若是父親降下的責罰,大哥還會求情。
總之是一個護短的好哥哥。
三哥是大哥的幫手。
但性子陰煞,家裡的,除了怕父親,就是怕其。
不僅僅是害怕其不知如何高深的武功,也怕其降下的各種責罰。
性子和他們的爹非常相似。
沒那麼多道理可講,罰就是了。
夢羽曾經有一段時間,害怕三哥害怕得要死。
分明是在‘無緣之海’都能扛下酷刑折磨的啊~
也不知三哥到底怎麼折磨過夢羽。
或許也因為是這樣的折磨,才讓夢羽在‘無緣之海’活了下來。
三哥有個怪異的習慣,從來隻寵愛最小的那個。
由于他是狹義上最小的那個,以及他本身也是個守規矩的,倒沒有遭遇過三哥的毒手,反而獲得了三哥的寵愛。
他們性情不同,但無疑對家裡的這些弟弟妹妹都是打心底裡在意的。
而夢羽的話,或許是與他年紀相仿,就與他距離近了很多。
他們的大哥比他們大了四萬多歲。
若放在人界,他們的大哥,當他們的爹都可以了。
畢竟距離太遠了些。
兄的意味比哥的意味要重很多。
而夢羽則确實是他的哥哥。
但又因為心智成熟,與他在一起的時候,更多的是匡扶和成長。
當然也有兄弟之間的情誼和親近。
還有同齡的玩伴之情。
但不可否認,夢羽的确是他的兄長。
他當然不是完美無缺的。
他也會犯錯。
但因為性情,總會像甄狄一樣,往壞處去想,加上柔軟等等,确實每一次的事情都做的不怎麼樣。
甚至他都在想,若是到人界出任務的這三次,隻有他一個,會不會誅仙台就是他的歸宿。
每一次,當他把路走歪的時候,夢羽就會匡扶。
每一次,都是以溫和的言語和玩笑的語氣,暗暗點出問題所在,讓他去想。
想不明白的時候,夢羽也會提示。
教着他複盤。
他們兄弟之間雖然大多數時候意見都是相同的,但到底性情不同,在一件事情上的認知就會不同。
往往他們之間也會出現争論和探讨。
當夢羽尖銳地針砭時弊之後,他也會幡然醒悟。
複盤的目的,不是去追根求源,而是找到問題所在,日後有所警醒。
這個時候,他就會得到戒尺的愛撫。
雖然次數不多,但次次都印象深刻。
如此,也導緻他與戒尺沒有那麼熟。
卻在戒尺的幫助下,從未走過老路。
想着這些,他對夢羽甚至有了一絲犯了迷糊。
按說,他那般口無遮攔,夢羽應該會這麼做的。
但也隻是選擇了溫柔地拍拍。
難道沐曦...亦或是比夢羽性情更加柔軟的寵弟狂魔嗎?
若是如此,他下次要再口無遮攔了,該怎麼辦?
雖然極其不願意受罪,但那東西卻是如同警世恒言般教他做人做事的尺度。
甚至在那一刻,他産生了去搶一把拿給夢羽的沖動。
畢竟,此處危機四伏。
而他的心中始終沒有夢羽警醒。
他們受訓的時候,都知道,若是腦子沒法記住,工具則可以作為補充。
他...也擔心,他的疏忽會帶來滅頂之災。
緩緩呼出一口氣,又覺得那樣的畫面過于羞恥,臉上熱乎乎的。
跟夢羽彙報的時候,或許是羞恥,也或許是擔心,他并未說起這個事情。
若是如此,那麼在這裡,很可能被規訓就是個家常便飯的事情。
如此一來,似乎确實才能印證那個老闆的熟練。
想通這一層,紫露覺得,雲開霧散了很多。
從藥房離開,隻是那一抹羞恥和心中惴惴卻還籠罩着他。
感覺到那磋磨着他那并不豐滿的臀的布料,帶來微微的刺痛。
渾身帶着僵。
尤其這個時候,腦中飄過的是噼噼啪啪的聲音和白面團子的豐盈與紅豔。
還真是心跳如擂鼓。
又是七拐八拐的。
且眼瞧着這行人逐漸減少。
那一抹莫名的感受一哄而散,取而代之的,是心頭的慌張。
紫露拽了拽夢羽的手,示意夢羽停下:“哥~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總有一種會被你拐賣的感覺呢?”
夢羽會意地停下,但卻是一臉的嫌棄與郁悶:“你這腦袋可真夠天馬行空的!”
紫露四下瞅瞅,老覺得他哥是在胡說八道:“原本就是嘛~這邊兒可不怎麼熱鬧啊~連人都好少~”
夢羽發覺,某小隻就是為了氣他的:“别那麼多廢話,跟着我來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