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話好傷人心。”他撇嘴，但沒把幫她忙的事翻出來。“我以為給你印象不錯呢。”

“難道你就知道我的人品了？”她饒有興緻地問。

“不知道，但肯定不差。”

“以貌取人是交友大忌。莫先生不會不知道吧？”

“難道比我們獵人的刻闆印象還糟糕？”

“至少我聞到了點同類的味道。”

“什麼。”他托着臉，也很有興緻。一個方向。

“情愛是工作調味品。”她無可置疑地說。“你也這麼想吧？”

“…真是單刀直入啊。”他聽到揉揉脖子感慨。“咱們菜可還沒上呢。”

“把話說開總比錯位聊天要好得多。”她說。“會省去很多烏龍和麻煩。”

“你很怕麻煩。”他評價，向後靠了靠。“看來我果然是被當成麻煩了，不然也不會完璧歸趙。”他指打火機。

“是你自己不願意上來，和我可沒關系。”她說昨夜。

“…我說的是打火機。”

“…哦。”她記了起來。“我隻是覺得沒必要。”

“和你非要回我酒一樣。”

“不是一碼事。晚上做.愛嗎？”

“…我們先當這是約會怎麼樣？”

“這麼簡單。”元一端起酒杯慢慢抿了一口，眼睛看過來。“獵人不忙的時候也喜歡談情說愛或是來一場完整的約會？”

“碰見合适的人才會想。”

“然後起了床畫個句号？”

他摸着下巴。“聽着像你的做派。”

她托着下巴看着他，無聲勝有聲。

“你心裡有人嗎？”過了會他問。

“打探我隐私。”她揶揄，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她喜歡這瓶酒，好酒，沒得挑的口感，比她送的那瓶還上乘。

“我們要不要試試？”

“什麼？”

“談情說愛。”

“今天？”

“以後。”

“……”她垂下眼睛，酒杯放回桌上。“我就今天有時間。”

“那你以後的這種時間都給我怎麼樣？”

“我如果拒絕了這頓飯是不是就不用吃了？”

“怎麼會，我料想你也不會同意。就是想把意思告訴你。”他似乎意料之中地摸摸頭。“那我們就當一起吃個飯聊天。”

“換個姑娘呗。活潑的，對戀愛有旺盛精力的。”她看了他一會，眼睛指了指他的身體。“你不缺人喜歡。”

“你果然喜歡。”

“明擺着的嘛。”

“說實話，到現在你依舊隻喜歡這點還是讓我有點失落的。”他胳膊放回桌上搖着頭感慨。

“不止我一個吧。”元一微笑，坦然道。

“你也一直在誘導我，醫生。”他托着下巴，不以為然地戳破她。

“你人挺好的，但咱們确實不合适。”

“床上就合适了？”

“不合适。你這個阈值和普通人不一樣。”

“我看你很輕松，彈起來就走了。”

“…你熱身都不算吧。”元一撐在太陽穴的拇指隻管揉着。

“那你還想再約一次？”

“你看起來很想。”

“我是在追你。”

“沒有區别吧。”

“難道我想你就同意了嗎？”

“可以。”

“……”他湊近。“那為什麼不和我談談試試？”

元一默不作聲地打量他。“就像女人對你專門展現的賢惠？”

他看着她的臉。“你也說了，咱們是同類人。”

……

安靜的服務生再次出現，帶着做好的餐點。

刀叉開始工作，酒又重新續上。

“晚上來我家？”元一吃着說。

“…吃完要不要在海邊轉轉？”

“…下次吧。我明早要早起。”

太不争氣了。元一吃着想。不見還好，見了面就覺得不睡是損失，揚湯止沸。

他太會照顧“戰友”了。之前兩次都沒成，不能耽誤明天早起，那就早點開始吧。

真是風水輪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