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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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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各揣心事的二人看似若無其事地出了門,一張嘴,發覺他們對出去轉的定義也有很大不同——元一以為是在附近走幾步聊兩句,但莫老五按開了他龐大越野式吉普車的車鎖,燈閃刺目聲音沖耳,說想着開車帶她去海邊兜風。

“來嘛,車頂可以鑽出去吹海風。”他已經重新調整回了原來的狀态,笑着指指和他一個色系的車子,語氣慫恿。

熱風吹拂,皮膚又黏又燥。她面容嗅不出繞圈子的餘興,聰慧的眼睛低垂着,放空了濃郁隐埋的霧氣,深處盡是潮濕的綠壤。鬓邊的碎發淩亂地吹着,她挽在耳後,動作裡湧動着有意忘卻的疲憊。看着手腕上的細表,她若有所思道:“有點晚了。”

海岸大道很近,一股夜裡潮漲的淡淡腥氣,仔細聽,海浪層層而至的聲音像擠在一個細小的管道裡悄悄襲來,純粹,溫柔。這是大海最魅惑的假象,隻需燈光殆盡,杳無人煙,海水汐汐就會侵入你最潮濕的地方,在你背後堆積起蟻山,逐漸包裹,密密麻麻的龐大,沒有停息,刺骨地浸透理智的石牆。它們從你的疤裡冒出來,從曾經記憶的裂痕中湧出,或是忽然存在于你童年深夜的某一日,掩藏在濃稠的黑裡,注視。

潮漲潮落得以從腹腔勾釣的附着物沉重而憂傷,她不想。

“就在附近走走吧。”她算是拒絕。

“不想聽聽海聲?”他說。“沿海的浪聲還是很舒服的。”

“你真的很喜歡海。”她微笑,眼裡消散的霧氣重新彌漫成笑意。“很少見海員上岸還經常想往海邊去的。”

“嗯?看起來你很了解嘛。”莫老五換了換站姿,對她了解的海員形象感起了興趣。

“對人類社會性而言獨自面對大海還是太孤單了吧。”她說。“這邊不少心理醫生都有長期穩定的海員咨詢者。”

“嗯,是這樣,在海面上工作的人多少有心理疾病。”他毫不在意地微笑,所言的群體顯然不包括他。“其實出了海,無論貨船遊輪,就已經是一個獨立的社會體系了,隻不過比地面更原始。”

“你話說得像和你沒關系。”她揶揄。

“哈哈,我當海員已經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他笑。“不過你說得對,海員下了船大多都不想見海。”

“又不包含你了。”

“它很迷人的。”

莫老五端詳她,近乎贊美又具有童話色彩地說:“在地面呆久了,有時會懷念夜裡呆在船裡她忽然發脾氣的樣子——幾十米高的海浪,整艘船被淹後操作浮起。”

“醫生,你會懷念曾經的手術台嗎?”他描繪着,随後,話題毫無意料地轉到了她這裡。

她眼睛裡悄然爬出了一點稍顯感性的東西,又随着她嘴角的上揚自然而然地埋進了肌理的紋路中,從未出現過。霧氣濃郁,她理智的高牆堅不可摧,毛孔散發出的氣息冷冽而清柔,像無盡的吊唁。

“我沒你這麼純粹。”她笑意如常。

“莫先生,我隻是個普通人。”

電話恰到好處地響起,她看了一眼,示意後手機貼上耳朵。對面應該是她的同事,在聊一個病人的情況,她垂着眼睛聽,給出方案,一些普通人聽會稍顯冷血的治療策略和專業術語交錯着,像第一次見面時利落的縫合,信賴的同時又希望她能溫柔點。

有些人就是這樣,你知道她能溫柔。

莫老五等了一會,示意邊走邊聊。兩個人沿着路邊漫無目的地散着步,這個電話似乎沒頭了,兩邊人都在嚴謹的商讨。外面的空氣太熱,莫老五把領子處的扣子解開,袖子也都扁了上去,時不時餘光留意着她。她談事的表情和心不在焉時幾乎看不出區别,都是若有所思的,沒有停歇的——他大概能感覺到她在想什麼,不具體,得以意會——自願沉浸在難以掙脫的泥潭裡,習慣性地,持續沉溺。他知道她忙得像遷徙的魚群,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由刺骨的海水推搡着。她婉拒好意(也可能是拒絕他的),婉拒同情,清醒殉道于難以達成的釋懷,目之所及看似前路,實則漫漫來路。

潮濕的眼睛,心口不一的理想主義。

那一夜蕩漾,漣漪陣陣,每當記起任何細枝末節,都想要找一些和她有關的東西降燥——拿出手機看看她的電話号碼。過程缱绻綿延,結束得草率又體面,合上的門老遠還能送來她頭發的香氣。她那天穿得一件灰黑色襯衫,袖子到手肘處,半身裙的拉鍊拉好,衣擺掖在裡面,讓後腰和衣服間騰出了漂亮的距離。半身裙是裹身的,到小腿肚收了口,步子受束口牽制着,每一步都會被裙子勾出下身的輪廓——難以忽視的性感,心照不宣。

她平時有在鍛煉,身上健康的緊緻,和她在曼迪合衆國的那種幹練勁兒相得映彰,腰腹相對軟了很多,和那條橫着的疤有關。他說疤的顔色挺新,她就兩條胳膊向後撐在床上,和他說如果那次他們晚了幾個小時再走,他們也要遭殃。

“如果沒好我不可能亂用我的身體。”她對他笑笑,手背擦着嘴角。“放心,已經好了,不過看起來是不是有點壞興緻了?”

這倒提醒他更需要憐香惜玉了。他笑着掩蓋内心的複雜。手掌覆蓋在上面,女人的皮膚有點涼,疤被遮得嚴嚴實實,腰勉強是他指尖到手腕這麼長。

“那是有十個月了?”他簡單算了一下。

“嗯。”

“真的好了嗎?”

“我如果說沒好咱們會重新穿好衣服坐起來聊天了嗎?”

“其實可以的,身體第一。”

“你很會哄人。”她笑笑吧頭發解開。把他的話當走走“紳士”形式。

“腸子當時有流出來的風險吧?”

她擡起頭。

“看樣子莫先生是過來人?”她饒有興緻地說。

“肚子會像爛掉一樣疼。”他說。

“我還以為你們不會有這種體驗呢,你們身體恢複快的驚人。”她索性躺下,看着天花闆。她聲音輕的婉轉,和正常說話的區别似乎不大,隻是沾上了情.欲的味道,讓本身的語調淋上了一層很薄的彈性,聽得心頭很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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