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君,你不會真的覺得咱倆以後還能再發生些什麼吧。”
我疲憊地拽住面前金發男人的領子,透過送了的領口看見了我昨天晚上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
目光和皮膚接觸的一瞬間,我本來要說出口的話頓了頓,攻擊力驟然下降的同時也給面前的狐狸遞上了把柄。
“你太狠心了,每次都是,就不能聽我說一句完整的話!”
宮侑本是笑眯眯的眼睛在聽到我後面那句話後變成了兩隻蛋花,一句強硬的話說到最後硬是帶着哭腔。
這隻狐狸反手扣住我的手腕,拽着我壓到牆上,我甚至設想了我會遭受什麼——強吻、質問、毆打……不,沒有毆打,宮侑不是這樣的人。
但事實是我想錯了,這些事他都沒有做。
他隻是委屈地瞪着我,僵持片刻,輕輕松開我的手腕,然後俯身把我抱進懷裡。
漂染過多次的金色頭發手感并沒有想象中的那樣不好——雖然有些毛躁,但依舊柔軟。
就像宮侑這個人一樣。
“我隻是你前女友。”
“我真的要哭了!你這個騙子,你這個壞心眼的女人!你就隻知道芋泥小蛋糕!”
關小蛋糕什麼事兒啊?
“宮……”
我實在沒有辦法再次制服這個一米八多像隻狗一樣纏人的男人。
“都說了不許叫宮君,你應該一直叫我侑的啊!!
“高中的時候我說我隻喜歡你你不信,後來明明都在一起了你還是要和我分手。再見面了我說我沒有再找過女朋友你還是不信,現在呢?睡完就不認人了?”
宮侑最後一句幾乎是要喊出來,我也被一個又一個的字砸中心底。
我要怎麼相信,金毛狗狗眼的小狐狸從十七歲到現在能一直這麼純情。
但更讓人難以置信的是,他說什麼我都覺得是真的。
阿侑以前會騙北前輩說破壞體育館的設施不是他,他隻是不小心撞到了某樣東西;會騙治他的高級布丁被排球仙子吃掉了而自己沒吃;現在會騙木兔會一直傳球給他,然後整場比賽下來讓木兔一直接球;也會騙佐久早說自己沒洗手然後拍打他,被佐久早瘋狂嫌棄到消沉的時候才告訴他真相……
但是壞心眼的傻狐狸好像從來沒有騙過我。
謊言難以維護,也容易被揭穿。可是宮侑對我說的每一句,都沒被推敲出任何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