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丢……”
他被魚頭怪撲倒在地撕咬,一時居然爬不起來。
遠在房區的一隻飛豬聽到聲音,問:“怎麼了?”
“有一隻怪,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
丘寒血量不斷往下掉,97,94,91……
雖然掉的不算多,但僵持下去肯定不行。
單體傷害技能冷卻時間是三分鐘,但是他隻帶了一個攻擊技能,現在用完,等一下冷卻沒結束就隻能靠手裡的槍了。
聽着減弱下去的槍聲他毫不猶豫的使用了‘绫波飛刺’。
怪物瞬間死的連渣都不剩。
“怎麼樣了?我們馬上就可以突圍出去。”
“沒事了。”
他爬起來進了水司樓。
那兩隊一定以為他們的被困在房區出不來,下面的怪物都被清掉了,也沒有人守在外面。
他陰險的笑了一下,天助我也!
通過擊殺播報來看,他們應該也有不少人陣亡。
boss在最頂層,丘寒翻到窗外,躲在窗台上。
您的隊友‘錢錢不想寫作業’已陣亡,等待複活中。
“……”錢文飛這個盾怎麼死這麼快?
很快四号就回答了他這個問題。
“二号掩護我們出來了,現在去找你彙合。”
七号帶的的是一把噴子,基本一槍一個小魚仔,一路上全靠他清怪,省了不少技能。
他們找到海裡的一艘漁船打算繞一下。
“不用來了不用來了!”丘寒發出了桀桀桀的笑聲。
所有人的耳機中同時傳來系統提示音。
【藍方已占領點位。】
“哈哈哈哈搶到了!”
“你幹嘛了?”
丘寒稱新點位出來之前跳出去跳了支舞,并趁着這個時間回了八戒一句:“我在打到最後的時候偷了一槍。”
另外幾隊已經氣死了,對着他瘋狂掃射丢技能。
還有幾個人直接上去拿拳頭捶他。
丘寒先開全麥嘲諷一遍:“各位等着輸吧,我讓你們這局……”
‘一分都拿不到’還沒說出口,就被傳到了新的出生點。
“……”他炸了。
他還沒有罵完。
丘寒說到做到,第三個點位出來,另外兩隊有了防備,他直接舍棄打boss,在對局結束前把敵隊攔截在外面。
【倒計時結束,藍方勝利。】
丘寒一臉得意的笑了一聲,抻了抻手指,邊在心裡吐槽他們邊點退出,返回到結算界面。
他摘下耳機,癱在椅子上,這局打的好累,好像身體被掏空……
錢文飛呼出氣笑笑,說:“吓死我了,差點以為要輸了。”
結算獎勵已經出來了,他最關心的就是排名問題。
“還差一點……”
緩夠了,他查看了‘一隻飛豬’的遊戲主頁,順便點擊了添加好友。
他能看出來,這個人的意識和操作就算不和他們一起,也照樣有辦法赢。
旁邊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他關掉電腦站起身,說:“要上課了,我們走吧,回教室補個覺。”
京傳沒什麼好的,就是自由,也支持他們打遊戲,甚至為此設置了專門的課程,丘寒很滿意這一點。
他打着哈欠回班,反思了一節課,自己為什麼匹配到那麼菜的對手。
最後得出結論是,一定是因為錢文飛!
“唉。”他百無聊賴的趴在桌子上歎了口氣,說:“排名還是不太夠啊。”
刷分對他本來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關鍵在于現在這個分段的人都在刷排名,想混一張職業入場券。
打上去難,掉下來卻很容易,所有人都在争分奪秒的沖刺,看得就是誰時間充裕。
他又恰好在學校沒什麼時間打,可真要煩死了,怎麼辦呢?
他愁的薅頭發,一不小心用力過度,還真下來幾根。
“……”要秃啦——
他下意識摸了摸自己那一頭灰紫色的毛,以示安慰。
前幾天剛染的新發色,反正學校不管這些。
“丘寒,丘寒!”錢文飛着急忙慌的撞了撞他的胳膊。
他回過神來,拍了拍自己的臉,不能想不能想,要好好學習!
“到你回答問題了,喊你三遍了!”
他站起來面向講台,低聲問錢文飛:“什麼問題?”
“我怎麼知道,我也沒聽。”
“……”好的,汗流浃背了。
走神二人組。
地理老師嚴肅的看着他,正要張嘴,教室門被敲了兩下。
注意力成功被分散走,說:“進。”
丘寒正好奇是誰,門外進來幾個帶着袖标的學生,手上還拿着闆子和筆。
“老師好,學生會查儀容儀表。”
老師們早就收到了過幾天會來人視察的消息,讓他們随便查。
“……”
這查的能是誰?丘寒自己就是個叛逆的典型,此刻站着還那麼顯眼。
果不其然,領頭的那個人第一眼就看到了他,朝他走過去。
本以為是救星,沒想到是掃把星。
他腹诽一句。
人走到他面前,把東西遞過去:“簽字吧。”
本來還在慶幸學校不管這些的丘寒:“……”
認出這個人就是他在公交車上靠着的男生,也是電競坐在自己旁邊的人。
這該死的緣分,怪不得每次都盯着他的頭發看。
他決定打感情牌,雖然沒什麼感情。
“我知道錯了,看在我們見過幾次又認錯良好的份上,你能不能别記我?”
“學校上周通知過,不要抱有僥幸心理。”
問題是他真的沒有看到通知啊!
地理老師抱臂看着他們僵持不下,說:“行了,這小子叫丘寒,你直接記吧,别耽誤我上課了。”
“……”啊啊啊老師!
丘寒淚眼婆娑的看着地理老師,怎麼能這樣,他要哭啦。
“好的,那不打擾您了。”
說完男生低頭記上他的名子,另外幾個人跟着他從後門出去,進了下一個班。
丘寒怨氣沖天,極其不爽的磨了磨牙。
地理老師把嘲笑寫在臉上,對着快要把嘴撅到天上的丘寒說:“我知道你們這個年紀都愛玩遊戲,但還是希望同學們收斂一點,以學習為主。”
“還有你,你們玩的那個懸浮星我也玩過,上面地圖應該是根據現實改編的對吧,你不好好學地理,進去連地圖都看不懂,人家笑死你,可别說是我教的,丢不起那個人。”
丘寒的嘴撅的能拴住一頭驢。
他一臉憤怒的問錢文飛:“剛才那個人到底是誰啊,我今天看到他好多次了。”
連遊戲都不查,居然突發奇想查儀容儀表?
“學生會主席啊,不是吧,都高二了你不認識尚白?”
“不認識……”
現在認識了。
他想起公交車上的事,怪不得看起來眼熟呢。
等到下課他才坐下,咬牙切齒說了句:“别再讓我碰到他!”
雖然不能全怪尚白。
晚上回家,一個人都沒有,他第一件事就是打開電腦查看。
【您已與一隻飛豬成為好友。】
那個人居然在線。
death:打嗎打嗎?帶我一個!
一隻飛豬:你加我就為了讓我帶你打遊戲?
death:嗯嗯!(淚眼汪汪jpg)
他感覺這個問題莫名其妙,在遊戲裡加好友,不是為了打遊戲難道是為了寫作業?
一隻飛豬:……
丘寒把他拉進來打了兩把,遊戲裡丘寒一直吵吵嚷嚷的,好在都赢了。
一隻飛豬可能是覺得煩了,說:“不打了不打了,下了。”
“别呀,我還能打。”
“打什麼打,早點睡吧,你沒課我還有課呢,改天我推個人陪你打。”
丘寒語氣可憐兮兮的說:“好吧。”
然後就看到他名字旁邊的标變成了灰色。
丘寒摸着下巴想了一會,這個速度,怎麼像是開隐身了呢?
他直接退出遊戲,伸了個懶腰爬上床。
往後幾天他一有時間就去學校電競房,但好幾次都沒有位置,隻能每天回家再接着刷。
一旦開始通常都是直接到半夜,第二天困得跟狗一樣,好在也算是冒着猝死的風險把分數拉開了。
他排名上升的很快,幾乎每次都能把敵人狗死。
當然每次都少不了一頓罵。
想到兩個月後的全球直播聯賽他就頭疼。
雖然早就到達了八百名以内,但還是好有壓力。
他點開懸浮星在西杭市的分社報名參賽信息。
填好表格點擊确認報名。
這期間要保持在這個名詞以内不掉下去,否則系統會自動取消報名。
這天他終于在電競房蹲到了一隻飛豬上線。
death:八戒哥哥QAQ,你不是說推個人和我一起打麼,人呢?
一隻飛豬:别急,前幾天跟那個人商量去了,你加我vx,發給你。
一隻飛豬發給了他一個賬号,他搜索到一個叫‘蘇蘇蘇蘇’的人,點了添加好友。
對面很快就通過了,他第一件事就是點進主頁看看。
呦,高手啊。
蘇蘇蘇蘇:。。
丘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