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蘇蘇:你們好好玩,他跟你一個學校的,肯定有共同話題。
丘寒:啊?
蘇蘇蘇蘇:這兩個句号就是他id,你加就行,我讓他等着你呢。
……哦哦。
加上遊戲好友,兩個句号拉他進去,什麼都沒說就開了。
“啊?”
這麼高冷的麼?
沒關系,句号哥不開麥,那就由他來扛起緩和氣氛的重任!
“哈喽,在麼?”
“哈喽哈喽哈喽,句号哥哥你怎麼不說話?句号?”
“其實我是逗号……”
一整局下來,句号哥一直專心打遊戲,一言不發。
其他隊友都被逗笑了好幾次。
第二把結束,丘寒都開始懷疑對面是不是人機了。
平時中午休息時間隻能打一把團賽加一把雙人賽,在句号哥毫不留情的攻擊下,節奏快了很多,團賽生生把敵人打投降了。
後面兩把是雙排,不得不說句号哥雖然沉默寡言,但是真的有技術在。
單人賽和雙人賽是跟其他玩家打,沒有争奪boss點位的說法,也不會複活。
當然,也不用擔心遇不到,因為到了一定時間和人數,會開始縮小範圍,在範圍之外的會被怪物抓住殺死,到時候完全就是看對地圖和地形的利用。
句号哥開局直接扛着槍連滅三隊。
death:我要參加懸浮星招募比賽,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不用了,我有戰隊。
death:好吧。
。。:不打了,要上課了。
death:哦哦,好,我也要上課了。
他退出先看了一眼排名,差不多穩了,以後就可以不用這麼忙了。
他上課偷偷拿出背包裡的平闆登錄賬号,複盤了剛剛那幾局句号哥的操作。
啧啧,這槍打的是真準。
看的上頭還不忘回複一下微信消息。
親愛的媽沫:小寒,今晚家裡來客人,你早點回家。
丘寒:好滴麻麻。
親愛的媽沫:上課玩手機?
“……”汗流浃背了。
因為這節課是戰術課,他知道老師不會管他,所以極其放肆。
但他還是不敢回信息,把手機放到桌兜裡。
可能是中午吃了冰激淩的原因,剛過半節課就開始肚子疼,下課鈴一響……
“下節課上課我沒回來就幫我請個假!”
說完就在錢文飛疑惑的目光中跑去廁所。
中途還被老熟人逮住了。
尚白直勾勾看着他的頭發,問:“你怎麼還沒染回去?”
他咬着蒼白的嘴唇推了他一下,說:“你先讓開,我肚子疼!”
尚白沒有說話,側過身給他讓了一條路。
然後看着他捂着肚子進去關上廁所門,聽見‘嘭’的一聲。
完了啊,下節課指定回不去了。
他聽着自己肚子咕噜咕噜的叫聲,太疼了,那冰激淩指定有毒!
上課鈴響完半天,他才艱難的出了廁所,顫顫巍巍的往教室走。
擡眼那掃把星居然還在外面。
“你有病吧,在廁所門口一直等着,跟個變态一樣,我真的謝謝你。”
他真的會謝。
他手上拿着别人送過來的違紀扣分表,說:“學生會查遲到,你一直在廁所沒出來。”
“你,你其實是在報複我吧……”
報複在公交車上靠了他一路,還有在電競房吵到他。
這倒黴玩意這麼記仇的嗎?
而且,學校怎麼突然開始查這些了?都作廢那麼久了。
丘寒捂着肚子蹲下去揪住衣服,怎麼感覺不像是冰激淩的問題呢?
額頭上漸漸冒出很多冷汗,尚白也察覺到了不對。
“你怎麼了?”
“我肚子疼,你閃開我要回教室。”
尚白看他一頭冷汗,動一下都費勁的樣子,彎腰把他抱起來。
“……?”幹嘛幹嘛幹嘛!
“肚子疼回教室幹什麼,去醫務室。”
丘寒環顧四周,還好都在上課沒人看見。
他接受不了公主抱啊!
“哥,我們好像不熟吧……”
他一路大喊着放他下去,邊捂着肚子叫喚邊蹦出一堆鳥語花香。
尚白好像聾了一樣,自動屏蔽他的語音。
當被送到醫務室時,他已經渾身發熱,臉紅的跟猴屁股一樣。
校醫從簾子後面出來,問:“怎麼了?你們倆誰看病?”
丘寒躺在床上一言不發的弱弱舉手。
尚白讓開一條路,對校醫說:“他有病。”
“……”高冷死裝哥!會不會說話!
他現在怎麼看這個學生會主席怎麼不順眼。
“诶……”他肚子抽疼一下,沒忍住叫了一聲,說:“我肚子疼。”
校醫過去輕輕摁了摁他的肚子,摁一下他叫一聲,校醫都無語了。
最後校醫好不容易确認了疼的地方,說:“這是胃。”
他恍然大悟:“哦哦。”
尚白:“……”
校醫接着問:“早上沒吃飯吧?”
“嗯嗯!你看的真準,神醫!”
“……”不止一次對他無語。
神醫微笑着對他翻了個小小的白眼。
“我上周和這周都沒有吃早飯,然後剛剛空腹吃了一個冰激淩,是不是這個原因?”
“是。”神醫邊給他拿藥邊說:“你們這些學生,仗着年輕不吃早飯,作賤身體,老了有你們受的。”
“嗯嗯!說得對!”丘寒真誠的點頭表示認同。
校醫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她把藥遞給尚白,說:“你是他朋友吧?這些藥上面有說明書,記得每天盯着他吃,還有提醒他吃早飯,免得哪天得胃病。”
尚白把藥拿在手裡,點了點頭。
“嗯。”
丘寒現在肚子疼的走不了,校醫先給他打了一針,給他打上吊瓶。
“行了,你先去給他買點飯吃,順便回去給他請個假吧,吊完這瓶再走。”
校醫掀簾子進去,尚白按照她說的出去給病号買飯。
丘寒拿出手機,玩了幾把小遊戲。
沒過一會尚白拿着兩個包子和一杯粥回來遞給他。
“好點了嗎?”
“好多了。”沒想到他會問這個的丘寒回答到。
“雖然方式我不太喜歡,但還是謝謝你送我來醫務室。”
“嗯。”
看他确實沒什麼事了,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違紀扣分表。
“上課遲到,頭發還沒染回去。”尚白把東西遞過去,說:“簽吧。”
“……”正專心吃着包子的丘寒一臉委屈,眼睛呈荷包蛋狀:“……不是吧,我都病成這樣了,你好無情哦。”
“兩碼事。”
“……你好像有那個大病一樣,想要我簽名直說,哼。。”人機。
簽就簽。
他嘟囔一句:“你這樣不也算遲到了麼……”
“我也記了。”
“……”哦,鐵面包公。
他平衡了。
打完吊瓶,天都暗下去了,這個時間肯定不用上課了,直接回家就完了。
更有緣的是,他們上的同一輛公交車。
尚白歎了口氣,這下路上有得煩了。
丘寒給上車的老爺爺讓了個坐,站在尚白旁邊戳了戳他。
“诶,我們現在也算認識了,你以後能不能不要老查我。”
他那點分哪禁得住這麼扣啊。
“你不違紀我就不會管你。”
“好吧,那我盡量不讓你看見。”
“……”尚白側頭微微一瞥,說:“盡快把你那頭發染回去。”
丘寒眼睛向上瞥着抓了抓頭發,說:“這個顔色多好看,我不想染回去。”
大不了不讓你看見嘛,總不能每天蹲他點吧?
公交車晃晃悠悠的前行,猛然刹車,本就站的不太穩的丘寒眼看要撞上尚白。
緊急轉身一個滑跪摔在地上。
“……?”
丘寒在他莫名其妙的眼神中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
俺娘嘞,摔死了。
表面風平浪靜,穩的一批,其實内心已經哭出一條小溪。
太痛啦!
尚白若有所思的看着他有些發顫的雙腿。
車裡人一瞬間都在看他,注意到視線他尴尬的咧嘴笑笑:“嘻嘻……”
這個年紀正事臉皮薄要面子的時候。
救命啊啊啊,好尴尬!他側過身低頭對着尚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尚白直直的垂眸看着他,看他委屈的樣子,好笑的勾起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