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栩說:“滾。”
司眠嘿嘿笑了。
他走到别墅客廳的茶幾前,上面有一個紅絨盒子,四四方方的造型,沒什麼特别的。
司眠摸了摸盒子上的絨毛,手感超好!他小心翼翼地掀開盒子——一對樸實無華的手環和一把新的聖劍。
新的手環不僅增加了信号器,還多了一項功能:對準目标,彈出黏鈎繩,他就能借助收繩的拉力去任何地方。
氣球飛行器的充氣時間也縮短了,基本做到了彈出的瞬間就能充滿氣,調轉方向和降落也做了改善。
最重要的是聖劍。
路栩把聖劍貼到一旁的禮物盒上,然後按了按中間的紅色按鈕,聖劍手柄立刻噴氣,禮物盒瞬間抖動起來,他示意司眠去擡禮物盒。
司眠對着比他還高、用盡全力隻能搬起一點點的禮物盒,不用多少力氣,就給擡起來了。
司眠眼前一亮,立馬拿着聖劍去試驗,酒瓶、盒子,水杯等等,隻要不是太重的東西,他都能拿起來,甚至可以說得上輕而易舉。
“路栩!好喜歡!”司眠說。
其他人:“路栩!我們也好喜歡!見者有份,想要!”
路栩又一次:“滾。”
路栩的禮物展現過了,接着是衛宥甯和顧慎的禮物。
他們給司眠買了給迷你的高爾夫球場和籃球場,就擺在别墅的邊上,幸好路栩的客廳足夠大,才能把高爾夫球場擺上去。
而林洋給司眠買的是一整套遊戲裝備,可以連接影廳的手機來玩。
全是玩的,完美地送到了司眠的心趴上。
禮物拆完後,他們轉移到沙發上聊天,司眠靠着路栩的肩膀坐在椅背上,歪着腦袋聽他們聊現在聊過往。
他們聊的事情和司眠沒有任何關系,但是司眠聽得很入迷,因為話題裡,時不時會有路栩。
路栩從前怎麼樣,路栩後來怎麼樣,路栩現在怎麼樣。
都是司眠沒有聽過沒有見過,是全新的,也是多面的。
偶爾聽到他們說路栩經常冷着臉,看起來很不好相與,司眠都要反駁一句:“沒有!路栩可好了!”
這話不僅路栩詫異,剩下的三個人都挺驚奇。
他們大概沒想到會有一天從司眠的嘴裡,聽到“路栩可好了”這種話。
以前他們聽到的是什麼?
路栩?那個臉部肌肉沒跟着身材一起進化的面癱怪?
或者是,路栩?嘴巴被電焊燒成貼片放臉上當裝飾的啞巴鬼?
又或者是,路栩?那個卷死自己卷死别人企圖卷死全世界的卷餅王?
衛宥甯說:“小司眠,你别不信,以前當着面罵路栩的人,你是第一個。”
林洋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加了一句:“不僅罵,有時還會動手搞破壞。路栩高中有段時間,經常覺得自己倒黴,其實很多時候都是眠眠你在搞事。”
司眠攥着路栩的衣服,一臉不信,他看向路栩,想從路栩這邊得到真相,不過路栩沒看他,路栩和那兩人說:“他失憶了,你們少逗他。”
衛宥甯靠着顧慎聳了聳肩,“實話嘛。”
司眠見衛宥甯如此肯定的語氣,頓時有些緊張,他從沙發椅背上爬起來,走到路栩的肩膀上坐下,小聲問:“路栩,是真的嘛?”
所有人都看向路栩,全是看好戲的眼神,路栩頓了一下,拿起酒杯放到嘴邊,低低地“嗯”了一聲,然後垂眸喝了一口酒。
司眠懵了。
他沒想到這是真的,他對此毫無印象,腦中的記憶碎片沒有一片與此有關。
同時,他還有點慌,他擔心路栩會因為這個把他送走。
司眠扒拉路栩的頭發,借力站起來,抽出腰間聖劍,朝天一指,高喊:“路栩!我以後!一定對你好!聖劍呐!請你為我見證!”
然後那三個人齊齊一愣,頓時笑了。
路栩黑着臉,低喝道:“聖劍瞎了,放手 。”
司眠把聖劍放回腰間,轉而抓住路栩的耳朵,他捏了捏路栩的耳垂,湊到路栩耳邊,悄咪咪地哀求:“路栩,我錯了呀,你原諒我好不好呀?”
路栩的耳廓被捏得有點熱,他下意識想偏開頭,但沒動,他等司眠說完那句悄悄話才偏開頭,然後借着喝酒的動作,低聲說了句:“坐好。”
司眠乖乖坐好後,路栩才又淡淡地“嗯”了一聲。
司眠開心了,他動作流暢地轉了個身,雙腿跨坐在路栩肩上,修長纖細的雙腿晃呀晃,然後抱着路栩的耳朵,在耳垂上“麼哒”親了一口。
路栩猛然僵住,手邊的酒杯倏地往下掉,在脫離之前被路栩攥穩了,他怔然到失語。
衛宥甯和顧慎也懵了一下,隻有林洋和毛毛玩得開心,沒注意司眠的動作。
林洋見幾人都跟抽了魂一樣,頓時來了興緻:“怎麼了怎麼了?聊到什麼好玩的事了?再說一遍啊!”
衛宥甯喃喃說:“我忽然很期待司眠恢複記憶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