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衛宥甯期待司眠恢複記憶,路栩也非常非常急切地想要司眠恢複記憶。
特别是在司眠親了他的耳垂之後。
他下意識地捏了捏自己的耳垂,太奇怪了,總覺得下一秒,耳垂中間就能憑空灼燒出一個耳洞。
“路總,是我哪裡講得不清晰麼?需要我再講一次麼?”
黃琪抱着筆記本,戰戰兢兢,怎麼回事啊?我講得這麼糟糕?路總怎麼一直在摸耳朵?
耳垂都紅了還在摸,難道真是我的PPT做成了一坨?
“要不……路總,我回去再思考一下?”
路栩猛地回過神,迅速放下手,他清了清喉嚨,說:“方案可以,就這麼做,去吧。”
“是,路總。”黃琪松了口氣,“對了路總,T市那邊周末的設計展,我們組員商量了一下,想周日上午過去,路總,這個時間可以麼?”
T市?路栩頓時想起玄學朋友說的暖光福利院,正好也在T市,如果能找到司眠變小的原因,就能找到恢複的辦法。
屆時,不僅是大小,記憶也會恢複。
路栩不自覺偏過頭,在手觸碰到耳朵前停了,他蓦地坐直身體,非常嚴肅地說:“周六上午去,兩天,團建走報銷。”
黃琪瞪大雙眼,掩不住驚喜,“是!謝謝路總!”
“回來整理一份看展文檔。”
“好!”
别說一份,就算十份……十份還是不行的,打工人不要主動卷,說好一份就是一份!
設計展不是很大,看完隻需半天,那麼剩下一天半就是自由時間,這不就是妥妥的公費旅遊?
設計部辦公區傳來雷鳴般的歡呼聲,震得路栩又一次放下了手。
路栩皺着眉:“司眠随意親人的毛病必須得改!”
司眠重重地親了一口毛毛的狗頭,毛毛高興地載着司眠轉了一圈,一圈結束,司眠又親了一口,毛毛登時反方向又來一圈。
客廳裡亮着光,一人一狗在客廳玩得歡快,直到玄關傳來開門聲,他們一起擡頭,門開了。
毛毛載着司眠跑過去,在靠近玄關前,毛毛自動停下,伏低脖子讓司眠滑下來。
司眠小跑過去,腳步聲吵吵鬧鬧的,“路栩!你回來啦!”
“今天沒有加班哦!”
每天下班,一開門,都會聽到司眠這一嗓子,人小嗓門不小,喊得整個客廳都敞亮了。
“嗯。”路栩點頭應了,“周五。”
“路栩,今天我好想你呀~你想我了嘛!”
路栩扣住領帶的手指頓了一下,居高臨下地看着地上的小人偶,沒回話。
“路栩呀?”司眠背着手歪頭。
路栩依舊沒說話,他看着司眠疑惑的大眼睛靜默片刻,忽然蹲下來,把司眠撈在掌心裡,用拇指揉了揉司眠的小肚子,揉得司眠咔咔樂。
司眠笑起來手舞足蹈的。
路栩沉靜的眼眸忽地一暗。
“沒想。”路栩說。
他站起身,順手把司眠放在肩上,等司眠坐穩後,又把人往自己耳邊挪了挪,“扶穩。明天周末,帶你去個地方。”
司眠聽話地抱住他的耳朵,“什麼地方?”
“去了就知道了。”路栩說。
周六上午,T市淺宇設計展館二樓。
路栩一身休閑裝,身前背着一個小型貓包,他單手插口袋,一如既往的面癱臉,“人齊了?”
下屬們遊移在貓包上的目光猛地收回,黃琪率先說:“路總,都齊了。您看是分組去看還是大家一起?”
“自行去,回頭記得交報告。”路栩擡手看了看腕表,“周一按時上班,注意安全,去吧。”
他說完轉身就走,絲毫不在意身後衆人驚奇的目光。
“路總來看展……怎麼還帶隻貓來?”林曉末扯了扯黃琪的袖子,一臉懵逼。
黃琪心說我怎麼知道?“出差兩天,可能是家裡的貓,太粘人了……吧。”
粘人的“小貓”司眠偷摸蹲起,透過半圓透明球往外看,此次設計展不大,來的人不算很多,設計類型也相對集中,多是以平面為主。
其中以畫作和攝影作品展出為主。
司眠隔着透明塑料看得不是很清晰,他剛想央求路栩來開拉鍊,突然,一幅逼真寫實的油畫出現在眼前。
這幅畫很簡單,破舊的窗邊放着一隻玻璃罩子,罩子裡,是一朵優雅盛開的玫瑰花,花裡一位小王子在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