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穆言趕緊将許清從地上扶起,惱怒的看着她:“你若真敢動,她大可以試試!”
溫茴将他上上下下掃視了一遍,眼神輕蔑,嘴角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我若是想動她,你覺得你護得住嗎?”
就在這時她身邊突然多出幾名暗衛将她圍住,溫茴不慌不忙的從屋檐上跳下,手輕輕的撫摸着狐狸。
看了一眼圍住她的人面上表情未變,擡腳往前走了幾步,對方立刻拔出了刀。
阮陽瞬間拔出劍将第一個拔刀的人殺掉,聲音清冽:“就你也配對我家小姐不敬!”
溫茴一個眼神掃過去,他立刻将劍給放好,随後恭恭敬敬的站在一邊。
皇甫穆言擡眼看向她,發現她和自己記憶中的變了許多,她早就不是當初一直圍在自己身邊的那個姑娘。
許清哭哭啼啼的靠在他的懷中,時不時還抽泣幾聲,小心翼翼的用眼神看着溫茴。
溫茴止步于此,沒在朝前邁一步:“管好你身邊的人,手要是伸的再寬,我不介意将她的手給剁下來。”
許清聽見她的話立刻往皇甫穆言懷裡縮,看對方的這個氣勢,生怕對方下一秒就将自己的手給砍下來。
溫茴輕輕一躍重新回到屋檐上,回眸掃視了她一眼,轉身走了。
皇甫穆言見他走了,叫人将地上的屍體清理幹淨後也走了。
許清見人都走了忍不住跺了跺腳,早知是這樣的她今日就不多此一舉了,她也沒想到竟會是今日這般局面。
在心裡默默的給她記上了一筆,她不理解為什麼所有人的目光都會被她吸引住,明明她刁蠻任性,早就沒了曾經那般名門閨秀的樣子。
溫茴正準備擡步朝房中方向走一直線擦過她的側邊射到了柱子上,停步站在原地,眼神漸漸的暗了下來。
轉身一腳踹了過去,對方瞬間被踹了出去。
溫茴看着多出來的人很快就笑了起來,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大晚上的都是來找我玩的嗎?”
随後他将人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數了數一共來了多少人,随後閑散的靠在一邊。
阮陽拔出配劍很快就同那幾個人厮殺在一起,一個黑衣人見狀朝着她的方向奔來,在劍刃快碰到她的那一刻,應聲倒在地上。
阮陽不慌不忙的拔出自己的劍,在看見她身上的血迹後怔在了原地。
溫茴眉毛微皺奪過他手中的佩劍,輕輕挑眉,還未等那人反應過來,便将人解決掉。
“這麼喜歡玩是吧?”
“來了今晚上就别走了!”
一人見情況不對想用輕功逃走,溫茴直接将劍甩了出去,那人瞬間倒了下來。
剩下幾人見狀瞬間圍了上去,溫茴很快就将沖上前的第一個人解決掉,不知道為什麼,她竟覺得對方看不起她,竟然找幾個菜雞來暗殺她。
血液濺在她的臉上,腦海中突然閃過上一世親人慘死的樣子,血液也同這樣濺在她的臉上。
她竟有片刻的動容,手上漸漸松了力道。
阮陽見她情緒不對快步上前解決掉,正準備重生後偷襲她的人,輕聲喚道:“小姐!”
溫茴被突如其來的聲音驚的回過神來,很快剩下的幾人全部被解決幹淨後,溫茴用衣袖擦了擦自己臉上的血迹,竟感覺有幾分嫌惡。
顔泉站在一旁抱着瑟瑟發抖的狐狸,用手輕輕撫摸那狐狸的絨毛,自家小姐發起火來,她也是有幾分害怕的。
溫茴皺着眉看了一眼其餘的幾人,聲音聽不出情緒:“還愣着幹嘛?還不趕緊打掃幹淨!”
顔泉也沒閑着趕緊叫人去準備了熱水,溫茴浸泡在溫水中,閉着眼,腦海中很快浮現出上輩子滿門抄斬的畫面。
她一遍遍呼喊爹娘的名字,可最終卻無人應答,那是她最無助的時候……親情,友情,愛情,到頭來都是殺死她的利刃。
在無盡的痛苦與死亡中掙紮……
顔泉在外頭喊了幾聲見遲遲沒得到回應,開門走了進去,見屋中沒有任何異常,輕輕喚道:“小姐!”
溫茴緩緩睜開眼應了一聲。
那隻狐狸靜靜的趴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她。
溫茴沒想到這狐狸的膽子竟如此之小,穿好衣裳後抱起它,用手輕輕的撫摸着它,若是再肥一點那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