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将腦袋在她的手中拱了拱,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
溫茴看着那狐狸越發的喜歡了,可惜了那黃家姑娘死的竟如此之早,沒想到竟有個手欠的先出手了。
顔泉走上前溫聲開口:“小姐這狐狸就交給奴婢吧,你還是早些休息為好。”
溫茴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狐狸,用手輕輕的挑動着它的下巴,問着似是而非的話:“可老實?”
狐狸更加努力的縮在她的懷中,溫茴看它這樣子笑了笑。
顔泉知道這狐狸今晚是要留下了,什麼也沒說吹滅了燭火,轉身退了下去。
月光透過窗戶洋洋灑灑的灑了進來,床上的美人緊皺着眉頭随後舒展開,将懷中的狐狸抱緊了幾分。
次日清晨陽光照射在桌案上,溫茴坐在銅鏡前觀賞着自己的五官,顔泉在身後為她盤發。
“小姐看樣子比昨日更加有精氣神了!”
溫茴笑了笑什麼也沒說,抱着狐狸到外頭去曬太陽,今日的太陽格外的好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這時一個丫鬟跑了過來:“小姐黃老爺找你……”
溫茴沒想到對方竟死纏着他不放,随後叫丫鬟将人領進來,躺在躺椅上靜靜的看着。
黃老爺子見她這副态度也不多言:“想來溫小姐也知道是誰害死了小女,不妨直接告訴老夫……”
溫茴用手輕撓着狐狸的肚皮,狐狸舒服的躺在她的腿上,她眼皮都未曾擡一下:“我為何要告訴你?”
“你!”
溫茴語氣不鹹不淡:“我不相信你真的不知道,昨日我已經将話挑明了,想來你也知道是誰,又何必多問!”
黃老爺子又不是傻子昨日她那班說那人肯定不是她,他将在場的人都掃視了一遍,自然知道是誰。
溫茴見他猶豫的樣子,忍不住開口:“你若真想給你女兒報仇,就先把為她撐腰的人幹掉!”
“你知道我為何從來不怕事嗎,我從不需要别人為我撐腰,因為我自己有這個實力,大不了就是一死。”
黃老爺子自然也知道她背地裡幹的那些事,建立新的商隊,若沒猜錯她便是皇商……這樣看來她确實有狂的資本。
溫茴也不管對方是怎麼想的,繼續開口:“我的确想弄死她,隻是沒想到有人的速度比我快……”
黃老爺子也知道自家小女背地裡做的那些事,也不好多說。
“老夫想同溫小姐作品交易,不知溫小姐是否願意。”
溫茴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他,知曉對方已知道了不少事,不過那又能如何,該來的總會來。
“不知我同黃老爺子有什麼交易可做?”
黃老爺子:“老夫想找到南方教的占蔔師可到頭來卻沒有一點消息,老夫知道微小姐一定知道那人。”
溫茴有些好笑,好奇的眼神打量着他:“你又怎知我會幫你?”
黃老爺子從懷中掏出聖旨,露出那勢在必得的笑:“就憑真正的聖旨在我這!”
溫茴看着對方的表情,終是忍不住笑出了聲:“這三皇子又不是我扶坐上去的,這皇位又不是我在坐,就憑一張聖旨你覺得對我有什麼危害。”
黃老爺子笑了:“就算這三皇子不是你輔佐上去的,但也是你溫家輔佐上去的,若真的查下來你溫家也逃脫不了。”
溫茴的眉頭不由緊皺起來,随後滿不在乎的看着他。
顔泉突然出現在黃老爺子身後出手治住他的手,輕輕一扭聖旨掉了下來,擡腳接住那聖旨踢了一下。
溫茴接住那踢過來的聖旨,打開看了一眼,又不在乎的丢了回去:“你若是想去揭穿那便去,别在我這刷存在感。”
黃老爺子接過丢過來的聖旨,見她是這副态度,什麼也沒說轉身走了。
顔泉覺得對方不會這麼善罷甘休,有些擔心的詢問:“小姐需不需要奴婢找個人在背後盯着?”
溫茴随意的攤了攤手:“沒這個必要,他要是想揭穿早就去揭穿了,怎麼可能在這和我做買賣。”
誰會相信這天下有免費的午餐,對方肯定有其他的事情,或者說想和她做的買賣不簡單。
溫茴:“就算和他做了買賣又能怎麼樣,我要的從來不隻是那麼一點點的利息,我要的是這個天下!”
蔺昱靜靜的站在屋檐上,聽着二人的對話,腦海中想的卻是【她若是死了,我怎麼辦?】
溫茴的耳朵動了動随後擡眼,聲音輕柔:“昱王還要聽到什麼時候?”
蔺昱從屋檐上下來站定在她的面前,嘴角含着笑,眉眼輕挑,斜靠在門邊輕笑:“沒想到溫大小姐野心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