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
安東尼在卧室休息不到兩小時,又被慌慌張張的侍從叫醒。說是自己帶回來的侍從在訓練營惹事。
他趕到訓練營,就看見眼前一幕:
哥哥克雷格手下的一個侍從腦袋纏着繃帶,左腿和右臂骨折,奄奄一息躺在病床上。
而加斯克爾坐在角落,行李被胡亂掖在懷裡。見到自己,湛藍色眼睛一亮。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安東尼的舉動。
無人回答安東尼的問題,侍衛都低頭噤聲,臉色難看。
“加斯克爾,你來說。”
“他說新人進入訓練場,按照規矩要打一架。不然讓我從公爵府滾出去。是他先動手的……大人你會原諒我的,對吧?”
加斯克爾眨巴着藍眼睛,看向安東尼。他扒拉出懷裡的被子,被子上還有黑黢黢的腳印,委屈顯而易見。
安東尼立刻明白過來。
他大爺的!忘記原主的哥哥克雷格是個腦殘,極度讨厭自己。
在公爵府裡,他是針對安東尼的主要角色。
估計這也是他安排的戲碼。
一個訓練多年的侍衛,要求和新人比試,臉呢?
“安排你待在訓練營是我考慮不周。你之後不用再待在這裡了。”
“對不起、對不起……”加斯克爾聞言,慌張地站起身。
他嗫嚅着哀求,“我、我下次不會再還手。能不能、不要趕我走……”
因為打鬥,顯得淩亂的頭發,搭配上他快掉下來的眼淚,顯得格外可憐。加斯克爾半垂着眼,視線勾在安東尼衣角,像隻被遺棄的小狗。
“不是的。”安東尼感覺自己的良心被紮好幾刀。
自己把人家拐回來。加斯克爾都能說出“我已經有了一份工作,還要什麼工資”類似言論,是多單純一小孩!
被自己拉下水,什麼好處沒拿到,居然被隊内霸淩!
“你以後去我的府邸居住,我會安排專員訓練。”他心疼地拍拍加斯克爾後背,“我不會抛下你的。”
房間内衆侍衛:?
安東尼少爺糊塗!
他剛剛差點把他打死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知道真相的侍衛們深刻意識到:安東尼帶回來一個不得了的神經病。
比安東尼更神經的神經病。
因為此時,被安東尼抱着拍拍背的神經病,把下巴擱在對方肩頭。
他的眼淚歘地收回去,眼神挑釁地盯着衆人。蒼白的皮膚映襯着領口的血迹,活像個漂亮早死的男鬼。
安東尼少爺一看不見,你就不裝了是吧?
侍衛們内心有一萬句髒話,但他們不敢說出真相。
也不太敢呼吸。
感覺對方呼吸平穩,安東尼慢慢松開。他轉過身,眼神掃過一衆侍從,落在包成粽子的侍衛身上。
“至于你——”
“不想死的話,現在去找管家辭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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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
在安東尼的要求下,挑釁的侍從被辭退。圍觀者也一律受到處罰。
加斯克爾則心滿意足地搬到安東尼的宅邸。
宅邸的書房内。
安東尼把玩着手中的項鍊,滿意點頭。
老頭兒要把自己嫁給阿爾文,很煩,打亂他的計劃。
好人才磨磨唧唧解開父子恩怨,聖光普照,感化衆人。
自己都決定當反派了!
玩的當然是速通流。
威脅、恐吓、打壓……既然公爵有軟肋,那麼提前找出來不就好了?
在原本的劇情中,斯諾為了幫助阿爾文擺脫自己的糾纏,曾經來到公爵府參加宴會。
偶然中發現了公爵夫人留在府邸的遺物:一條有着留影陣法的項鍊。
項鍊的留影記錄了公爵夫人“意外”發生的全過程。
塞西爾·查德公爵迫于項鍊的威脅,最終承認阿爾文與安東尼的婚約無效。
“公爵夫人離世的那場大火發生時,項鍊被慌亂抛出窗外,正好落在玫瑰花田裡。而整個花田被大火付之一炬,項鍊也被掩埋在灰燼下。”
“查德公爵和迪莉娅找了好幾年的遺物,主角斯諾在玫瑰花田邊摔一跤就發現了。真是弱智中弱智的遊戲劇情。”
吐槽被遊戲屏蔽。
【檢測洩露支線劇情……抽取懲罰……滴!預測對後續劇情無響應……懲罰終止。】
好吧,我承認剛才說話的聲音稍微大了一點。
收起項鍊,安東尼心情很不錯。
既然舞台已經搭好,就隻剩下演員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