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街市的荒廢角落,喧鬧聲遠遠的還能聽到,但此處的吵鬧卻隔絕住了。
女子陳如害怕的向後退,然而後背卻撞上了牆壁。
面前的三個男子壞笑着:“頂撞了本大爺,還想安然無恙的離開這京城啊。”
陳如白嫩的手指用力搓弄着手中的包袱,包袱裡有三條銀條。
她出門處處小心,出門女扮男裝又藏着掖着,卻在酒樓吃飯的時候撞上這些惡魔。
三人識破陳如女子身份,便對她動手動腳,她用熱水潑了三人跑了出來,沒想到竟被堵在角落。
此刻陳如衣衫絕招淩亂,發絲也被風吹的零零散散,最讓人絕望的她已經沒有力氣沒有路徑跑出去了。
“不如乖乖從了爺。”
為首的男主走上前一步,伸出手想要去摸陳如的臉。
公孫馟雅站在路邊,滿意的看着面前的四人,她喃喃低語:“找到了。”
随後,她擡起手,拉開不知何時拿來的彈弓,眯起眼睛,彈弓上的石頭大的珍珠“嗖”的一生飛了出去。
“啊,我的眼睛。”
一聲慘叫之後,公孫馟雅不急不緩的又拿出一般大小的琉璃珠,對着另一名男子襲擊而去。
一枚珍珠兩枚琉璃珠相繼打在三人要害,三人雖憤怒卻疼的慘叫。
公孫馟雅連忙跑過去,拉起還在呆愣的陳如便沖着鬧市跑去。
回過神的三名男子,也緊追其後。
鬧市街區,三名男子終是将兩人圍住。
公孫馟雅看着熙熙攘攘的人來來往往,松了一口氣。
前世,陳如在那無人知曉的角落被欺辱,狀告還因為沒有證據被反咬一口,凄慘入獄。
陳如這樣的人,有魄力有韌性,卻屢遭波折,以至于後來心生戾氣,怨怼所有人。
此刻,将陳如拉到了鬧市之中,自己又置身其中,縱使不能保她安然無虞,也能讓她少受傷害,不至于孤立無援。
攔住公孫馟雅,為首的男子捂着眼睛狼狽走來,仔細看到公孫馟雅的容貌眼神一亮,猥瑣的眼神上下打量着。
男子紅腫的眼睛似乎不疼了,壞笑着:“小妞長得不錯啊,若是你來賠禮道歉,本大爺可以不追究你。”
公孫馟雅淺淺笑着,如同含苞待放的芙蓉花豔而不妖,令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她不急不緩的向前走了一步來到男子,甜美的聲音中帶着冷冽:“我給你賠禮道歉,我怕你承受不起。”
見她走進了,男子笑的咧開了嘴,眼睛癡迷貪婪的看着公孫馟雅,又黑又胖的手伸向她。
公孫馟雅蹙眉,厭惡的向後退了一步。
陳如随手拿出一錠銀子放在身邊的小攤上,随後拿起攤上的蘋果,猛的扔向為首的男子。
“嘭”
再次猝不及防的被砸,男子暈乎着看向陳如,怒氣沖天推翻一旁的果攤,大吼:“給我抓住她。”
水果落了一地,蘋果更是在腳下擋路。
公孫馟雅準備拉着陳如跑開,陳如便已經被身後的男子桎梏住。
男子肮髒的手劃過陳如的臉蛋,讓人生出一陣陣惡寒。
公孫馟雅雖然沒有什麼高超的武藝,但是三腳貓的防身術還是練習過的。
她一個跳躍與擡腿将桎梏陳如的男主踢倒在地,落在滾落的蘋果上踉跄的站不起身。
公孫馟雅一把拉過陳如,卻不料另一名男子用力一掌,恰巧蘋果滾落腳下,躲閃不及之時身子踉跄的向後仰去。
對面為首的男主戲谑的看着公孫馟雅倒下去,又随即圍上來。
公孫馟雅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後倒入,除了驚恐,她已然沒有辦法平衡身體。
陳如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之時呆呆的看着公孫馟雅倒下。
一片慌亂之際,一抹白衣匆忙而至,他衣袂翩跹,伸出手穩健有力的接住公孫馟雅居高臨下的看向她。
公孫馟雅看着救星一般到來的人,驚恐的神情微愣,随即閃過一絲亮光。
“阿恒。”
帶着驚喜與驚詫,公孫馟雅眼眸如同落日餘晖一般溫柔與絢爛。
江恒眼神深邃,卻神色淡然将公孫馟雅扶起:“沒事吧?”
公孫馟雅搖搖頭,卻一把抓住江恒的手:“你怎麼回來了。”
江恒隻是點點頭,并未多說什麼。
“還有愛管閑事的。”
為首的男子似乎更氣惱了,舉起一旁的蔬菜便向着這邊砸來。
站穩後的公孫馟雅扒拉開江恒的手,擡腿猛的向男子踹去,男子猝不及防向後倒去,腳下的蘋果聽話的擋住腳步,一個踉跄直接摔倒下去。
“哇”
公孫馟雅捂住嘴巴一臉驚訝,眉眼帶笑看向江恒。
她媚眼如絲,江恒看向她帶着些許驚訝與呆滞,随即不自覺的勾了勾唇角,冷寂的眼眸多了些許溫柔。
“你沒事吧。”
公孫馟雅走向陳如,拉住她的手寬慰着,“别害怕,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陳如眼眸看向公孫馟雅,陌生疑惑又充斥着感激。
公孫馟雅回眸看向江恒,雖然不知江恒為何又回來了,但是她心中莫名多了些許安心。
“官爺,是他們,他們聚衆鬧事還掀翻了我們的水果攤。”
這時一群穿着整齊的巡街士兵邁着小碎步跑來,随後一個身着簡樸的攤販彎着腰帶着一穿戴盔甲的男子到來。
士兵将公孫馟雅等人團團圍住,衆人也紛紛看向到來的“官爺”。
到來的男子正氣淩然,腳步穩重,直到來到公孫馟雅面前,站定。
四目相對,公孫馟雅隻靜靜地看着面前的男子。
面前男子的輪廓慢慢與那夜發号施令将軍的模樣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