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您怎麼來了?”
公孫芙蓉跑到公孫景止身前,乖巧的笑着,一臉的驚訝。
公孫馟雅就這樣靜靜地看着慢慢走進來的公孫景止,心中有着壓不下去的複雜心情。
公孫景止隻是慈愛的拍了拍公孫芙蓉的手,走進屋看向在地上望着他的公孫馟雅,四目相對,他帶着些許的責備:“看傻了,怎麼不說話了?”
公孫馟雅收回視線,壓下心中複雜,淡淡的聲音帶着些許疏遠:“父皇。”
公孫景止似乎有些疑惑,不知事想到什麼淺笑了一聲:“這是誰又惹我們家馟雅不高興了?”
聽着他關切的話語,公孫馟雅心中的情緒再次翻湧,她強制的壓下去卻覺得更加煩躁:“父皇可否請太醫給江恒診治,他現在很不好。”
公孫景止眼眸中帶着些許疑惑,卻還是揮揮手:“去請太醫。”
身後的太監回了聲“遵旨”随即走了出去。
公孫景止又看向一臉狼藉的兩個男人,微微不悅:“一個侍衛一直讓公主抱着像話嗎。”
陳文遠随即反應過來,跪在地上:“屬下失職。”
“還不快去。”
公孫景止說話間,陳文遠便将江恒扶上床榻。
“父皇,天色晚了,您怎麼到兒臣這來了。”
公孫景止微微歎氣,帶着些許寵溺:“你這妹妹剛醒來,朕總要瞧一瞧才放心。誰曾想大晚上的都不見人。”
公孫馥英微怔,看向公孫馟雅神色複雜。
公孫馟雅,他确實沒有關心過,至于她是否剛醒來他也不太知曉。
公孫馥英面不改色,神色淡漠:“父皇,兒臣這就派人将馟雅送回宮。”
公孫馟雅眉頭微蹙,不安的瞥向江恒。
似乎看出公孫馟雅的心思,公孫景止亦看向江恒: “把那個侍衛也送着吧。”
公孫馟雅神色詫異,略帶震驚的看向公孫景止。
他甚至連她的小心思都考慮到了,可他連自己的性命都要不顧。
哪個才是真實的父親,難道帝王父親就是這樣嗎。
公孫馟雅眼眶微紅,她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去回應此刻的寵溺。
公孫景止皺了皺眉頭,似乎很是無奈,向前走了一步:“梵梵,朕來了你還沒笑一笑呢,怎麼,受欺負了?”
公孫景止瞥向一旁兩個落湯雞,兩人不由得毛骨悚然,身體不住的發抖,又用力将頭埋在地上。
公孫景止不怒自威,冰冷的聲音如同千斤頂讓人喘不過氣:“你們二人可是欺負公主了?”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二人身上抖的更厲害了,不住地磕頭認錯。
“馟雅,你想如何懲罰他們。”
公孫馟雅起身走向公孫景止,神色疏離,停頓了半刻又看向二人。
“你們二人叫什麼名字。”
二人微愣,随即道:“李薦,李存。”
随後爬向公孫馟雅腳下,一直含着“公主饒命”。
“既然不想死,那就照顧江恒直到完全康複,每天記得端洗腳水。”公孫馟雅看着二人,神色冷漠,“若是我發現你們再有今日這般情況,定然不會饒恕。”
兩人罪不至死,更何況自己經曆生死,不想無緣無故決定人的生死。
“父皇,你來了都沒有理芙蓉呢。”
公孫芙蓉嘟着嘴巴來到公孫景止身邊,一臉埋怨。
“怪朕…”
公孫景止還未說完,公孫馟雅便感到一陣天旋地轉,腳下如同踩了棉花一般無力,随後不受控制的向前栽下去。
“公主。”
耳旁一陣虛晃的聲音,陳文遠距離較近,一把拉住公孫馟雅,才沒有摔得很重。
“父皇,我想出宮。”
公孫馟雅腦袋不太清醒,卻本能的要求着,公孫景止已然推開陳文遠,扶住她,此刻擔憂的神色溢于表情。
“朕同意,先回宮找太醫。”
公孫芙蓉再次被忽視,浩浩蕩蕩的來了一群人,随後便回了宮。
來到長樂宮床榻之上,公孫馟雅便清醒過來。
太醫宮女太監來來往往,公孫景止守在一旁。
公孫馟雅緊閉雙眸,不曾睜開半分。
“皇上,已經三更天了。”
公孫馟雅甚至睡了一小覺,公孫景止依舊守在床榻旁。
經過身邊太監的提醒,隻聽得公孫景止微微歎了一口氣,窸窸窣窣起身往床榻便彎腰。
公孫景止拉了拉被子,給公孫馟雅蓋了蓋,轉身走了幾步才細聲吩咐巧玲:“太醫說梵梵無大礙,想來是在宮中呆久了實在是想出去走走,等她醒了帶這人出宮散散心吧,但是一定注意安全。”
巧玲應着便送公孫景止出門。
宮殿中一片寂靜,隻有燭火微微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