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你要讓阿恒去清谷關剿滅土匪。”
公孫馟雅未曾想到要到的賞賜竟然是領任務,而且清谷關地形人際複雜,易守難攻,江恒從未出過任務,這何嘗不是一種挑戰。
“怎麼,這樣的獎賞你不想要?”
公孫景止眼光毒辣,他看得出公孫馟雅心中想要江恒得到什麼。
他不懂他的女兒要做什麼,但若是朝堂之上有能偏袒他女兒之人也不是不可以。
公孫馟雅搖搖頭,她自然想要江恒有一定的地位或者能成為大将軍。
可是也不能急于一時啊。
“你放心,庭芝也會跟着去的。”公孫景止似乎看出她擔憂之事,“畢竟事情重大,我總不能将一個不知底細之人推出去啊。”
“好吧。”
公孫馟雅不情不願的回應着,“多謝父皇。”
——
寺廟祈願,公孫馥英面色凝重,望着重新擺出來的排位,自己的母妃名字冷冰冰的呆在上面眼神露出狠厲。
公孫馟雅上完香跑到偏僻的小院靜靜的坐着。
“嘶”
然而不注意之時,一條綠色蛇吐着蛇信子緩緩靠近她,千鈞一發之際,江恒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嗖的一聲将蛇頭射穿。
公孫馟雅被吓了一跳,呆愣了幾秒沒有反應過來。
“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回過神來的時候,江恒已經來到自己身邊,天色也已經不早了。
江恒握了握有些麻木的手臂:“剛來。”
“阿恒,我要來的獎賞成了錯事,你生氣嗎?”
公孫馟雅有些垂頭喪氣,“若是你生氣,你就沉默就好,不用理睬我。”
江恒搖搖頭:“江恒不怪公主,很感激公主為屬下考慮,雖然不如所想的那般,可已經盡力了。”
公孫馟雅擡眸,眼睛如同星辰一般看着他,沒有言語。
可是眼底波光流轉,似乎一切盡在不言中。
“表哥,你剛剛為何提及為公主選驸馬之事。”
拐角處的聲音傳來,苗琳琳幽怨的跟在李庭芝身後。
“表哥為何如此關心馟雅公主。”
苗琳琳緊張的心情糾結又不敢表露,隻是一個轉身便看到公孫馟雅與江恒呆呆的看着兩人。
李庭芝的目光落在公孫馟雅身上,又看向江恒,眉宇間似乎多了幾分沉重。
公孫馟雅看向李庭芝,不知剛剛苗琳琳說的是什麼意思,李庭芝提了什麼。
“公主殿下,皇上讓表哥順路帶您去淮南順平侯去見見世子,若是合适可以選為驸馬?”
苗琳琳上前快步走了幾步,笑嘻嘻的看向公孫馟雅。
李庭芝皺眉瞪向苗琳琳,她怎麼就這般嘴快。
随後,他又看向公孫馟雅,眼神中充滿了複雜。
公孫馟雅神色訝然,她本該開心的,公孫景止也考慮了她的婚事,可是心裡莫名的有些不開心,說不上來哪裡不舒服。
她轉頭看向江恒,江恒本來看向她的眼眸瞬間垂了下去。
她又轉頭看向李庭芝:“李少将軍為我謀劃的嗎?”
“是啊,表哥謀劃的。”
苗琳琳搶先答道,她總覺得李庭芝一開始想要毛遂自薦呢,但是又想了想改了主意才推薦的。
李庭芝想反駁苗琳琳,卻又在下一秒平複情緒看向公孫馟雅,四目相對,無比笃定且冷漠: “這難道不是公主想要的嗎?”
公孫馟雅看向李庭芝,眼神中滿是詫異。
她難道覺得她就這麼迫不及待選驸馬将自己嫁出去嗎?
“本公主未曾…”
“您可以問問您身邊的侍衛,他也能感受到您迫切出嫁的心情。”
李庭芝打斷公孫馟雅,向前一步拽住她的胳膊,眼神中充斥着警告,“您若是此時出嫁,或許會平平安安一輩子。”
公孫馟雅擡眸看向他,四目相對,心中不由一驚。
她仿佛覺得李庭芝是知曉她前世之事的。
她垂眸沉思,或許真的像李庭芝說的那般,她隻要嫁出去,便能安穩一輩子,去接觸接觸也好。
但她莫名的心虛,後退一步,看向江恒。
她出嫁,他去建功立業,各自成功,頂峰相見?
江恒擡眸,沒有再避諱公孫馟雅的目光,澄澈的眼眸中帶着些許祈禱。
“少将軍,我覺得剿匪之事關系百姓,應當放在前面,而非強迫公主選驸馬。”
江恒擡頭看向李庭芝,冷漠的氣場不似一個簡單的侍衛。
李庭芝唇角帶笑,卻帶着針鋒相對的冷漠:“我覺得公主并不覺得是強迫。”
江恒皺眉,看向公孫馟雅。
她并不覺得強迫嗎?
“你們幹嘛呀。”苗琳琳及時拉過公孫馟雅,“不如我陪公主去見世子,你們去剿匪,你們有你們的任務,我們有我們的目标。”
江恒卻全然不顧苗琳琳的話,隻是看着公孫馟雅。
她卻沉思着沒有言語,他眼眸中的星辰也慢慢暗淡,直到悄無聲息垂眸。
他或許僭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