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谷關清貧卻奢華,來的路上被蒙上了眼睛,卻能感受到空氣中的蕭瑟,路邊偶爾有小孩老人吵鬧的聲音。
過了蕭瑟的鬧區,又饒過寂靜的死巷,才到目的地。
又走了一節路,才來到一處優雅的院落之中,院落中除了公孫馟雅兩人還有兩三個衣着華麗的人在等着。
江恒打量着周圍,院落井然有序,可小門走廊皆有人把守,他們走來的路彎彎繞繞,想必這就像一個迷宮,若不是記憶力極強的人,很少有人能從這裡走出去。
“你們也是來這賺錢的?”
一男子悄悄走上去,試探的詢問。
“來這賺錢嗎?”
公孫馟雅看向男子,“聽說這裡香料出了名的好用,來請教的。”
男子點點頭:“我從前家裡有錢,最近生意不景氣,也是來着請教的,順便談一下生意。”
江恒側眸打量着男子,沒有言語。
“這名兄台容貌真美。”男子看向江恒,眼睛都愣了,若是是個女子,他傾盡錢财也願意娶她為妻啊。
江恒蹙眉,眼眸中露出冷漠狠厲的眼神。
不是什麼人都可以肖想的。
公孫馟雅上前走了一步,攔住二人的神色交流:“這個小哥,不好意思,我夫君是個啞巴,還請您不要吓他。”
江恒冷冽的神色瞬間呆滞,他愣愣看向公孫馟雅:他是啞巴?
“啊。”男子惋惜的看着江恒,“”他真的很可憐。
不過他立即反應過來,驚訝的張大嘴巴,“你們是夫妻嗎?”
“是…”
公孫馟雅剛要說話,江恒伸出手将她拉到一旁。
“各位大人,請随我去房間休整片刻,晚些時候會長為各位設宴。”
正準備說什麼,一穿着铠甲的男子走來,身後跟着漂亮的女子,女子紛紛上前為幾人指路。
“先休息吧,呆會換了衣服會有人帶你們去見會長。”
送到房間,衆人也都離開。
“公主為何說奴是啞巴。”
江恒無奈的看着公孫馟雅,想反駁什麼卻又無可奈何,如同一隻被奪了肉肉的狗狗,可憐巴巴的看着公孫馟雅。
公孫馟雅眼底的挑逗之意愈來愈濃烈:“難道你不是嗎?”
“奴不是。”江恒小聲嘟囔着,默默背過身子。
公孫馟雅小跑了兩步湊到他的跟前:“若你不是,說兩句喜歡我聽聽。”
江恒停下了動作,微愣,垂眸,嚴肅了些許,聲音低沉繞過話題,“公主小心安全,這裡看似風平浪靜,可何處有人把守,曲折彎繞,想要出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公孫馟雅無奈的撇撇嘴巴,本就是挑逗他,卻不想他如此避開:“我知道你不喜歡這些虛假的人,索性都由我來應對,我來說話好了。”
“至于安全。”公孫馟雅看向江恒,眼眸中充斥着信任的光,“我相信你,你會保護好我的。”
是啊,他是連生命都付出的人,她今生是完全信任他的呀。
江恒看着公孫馟雅,眸色微沉,垂眸掩下内心的掙紮。
她從未考慮過他的目的嗎?
“我們的車馬都被扣留了。”公孫馟雅看向江恒,“與我們一起的男子想必也是被扣留的,他們這般強盜行為,你說他們是不是就是那夥強盜。”
江恒點頭:“奴不知,但若是一夥人,我們需要找到證據,否則他們會一次又一次憑借商人身份逃脫。”
“救命…”
一陣陣哀嚎隐隐約約傳來,聽不真切,公孫馟雅蹙了蹙眉:“你有聽到什麼聲音嗎?”
江恒點點頭,凝神聽了聽:“西北方向,那邊把守的院落門也是鎖着的,我懷疑那邊有人被鎖着。”
公孫馟雅眨了眨眼眸,手指指了指那個方向,蹑手蹑腳的走向門口。
江恒似乎懂得她的意思,尾随其後,觀察着周圍的情況。
好在房間外沒有人,但是路過其他房間,似乎能覺察到有人也是聽到了,扒着頭往外看,卻不出來。
見到公孫馟雅與江恒,剛剛一起的人都悄悄的探出頭,但本着出門在外不要多事的選擇都沒有踏出房間。
公孫馟雅卻依舊往前走着,可是路上一個人都沒有,剛剛看管他們的人都沒了。
走到剛剛哀嚎的小院,院牆上布滿了薔薇,卻被鐵門鎖住院落的美色。
忽然院落裡穿出一陣哀嚎,“噗通”一聲又破門而出一名女子。
女子華貴的衣服濕透了,俊俏的臉蛋看向鎖住的鐵門,眼神中多了些許絕望,似乎明明看看太陽了卻無法觸及那樣的溫暖。
她又看了一眼公孫馟雅,嘴角輕蔑一笑,眼中多了些許寬慰,似乎在說終究你會和我一樣。
随後幾個穿戴整齊的男人跑來,毫不憐香惜玉的抓住她的頭發将她的投拉起來,“啪”的一巴掌打在了她臉上,臉上慢慢滲出一個巴掌印。
來的男人瞥見公孫馟雅二人的到來,冷漠一掃,無所畏懼的将女子拖走。
公孫馟雅剛想向前一步,忽而出現的守衛攔住:“夫人,回去吧。”
公孫馟雅瞥過出現的守衛,看了一眼江恒,江恒一臉淡然。
作為侍衛是有警覺的,顯然江恒很早就知道守衛在一旁,但是沒有作出攻擊性的事情,也就沒有理會。
“小哥,剛剛那女的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