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如微愣,疑惑詢問:“你呢?”
“他們暫時不會對我怎麼樣的。”公孫馟雅分析,“我是他們的人質,不會輕而易舉的撕票的。”
陳如也沒有猶豫,旋即将面皮換了過去。
“公主殿下,你們京城的少将軍來了。”
在換完之後,殷子豪正巧趕來,踹開了房門,引得兩人驚呼。
殷子豪皺眉看向此刻的阿重,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情緒,冷漠的聲音響起:“來人,送這位夫人回去。”
陳如被請了出去,殷子豪才端詳起公孫馟雅,明明剛剛不見,竟然覺得她有了些許變化,尤其媚眼如絲的眼眸讓人忍不住陷進去。
剛剛大殿上雖美卻不曾有過任何其他想法,此刻竟然不自覺的被這種美吸引。
殷子豪甩掉心中想法:“公主不如同我看一場戲。”
公孫馟雅被五花大綁的綁在銅牆鐵壁又格外美觀的馬車,馬車兩側細細密密的窗紗能從内側看到外面的場景,而外側卻看不到裡面的情況。
車馬碌碌,公孫馟雅感歎着工藝的神奇,漸漸的駛入一片喧鬧之聲中。
“買豆子嗎,九錢一斤。”
路邊到腰間的小孩子在路邊叫賣,身上穿着幹淨卻打着幾個補丁,補丁處貼心的繡上圖案。
“行行好,給點吃的。”
拖着傷腿跪在地上祈求吃食的老者身着破舊棉衣,頭發因好久未曾梳洗成了一撮一撮的。
雖然道路之上都是叫賣聲,可大部分人也是骨瘦如柴,衣服穿在身上似乎都支撐不起來。
“富裕的新會長身邊竟然是這般凄慘荒涼。”公孫馟雅面色微冷,冷言冷語,“還真是可笑。”
“我也是時常接濟他們的。”
殷子豪冷笑看向不遠處站的端端正正的人,那邊拉着一車的米。
公孫馟雅看向殷子豪視線的方向,那邊已經有人舉起手揮舞着,大聲的呼喊:“會長來發米了,一人一斤米,大家拿着辦的清谷關的證來領。”
所有人蜂擁而上,唯恐自己落後會沒有。
“那是因為你阻斷了外來商戶與清谷關的來往,這裡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調控的,他們的所有的努力也隻夠維持溫飽,你得施舍也不過是為了赢得人心順便不讓他們餓死。”
公孫馟雅譏諷,“若是你那庭院裡的商戶來清谷關自由買賣,這些百姓又未必生活如此凄慘。”
殷子豪眼底閃過一絲狠厲,笑着搖頭:“公主,您說的太匪夷所思了是我從未想過的。被您這麼說的我都覺得自己好厲害。”
“那你将水牢裡那些人放出來。”公孫馟雅看着他,目光冷漠堅定卻帶着些許嘲諷,“你敢嗎?”
殷子豪皺着眉頭,眼底閃過一絲思索:從公孫馟雅進院落就一直被綁着蒙着眼睛,她也沒有去過别的地方,怎麼知道水牢。
“朝廷的人派軍隊去青山了,快去搬東西。”
在衆人領着米的時候,兩三個人小跑着大喊。
衆人皆是一愣,随即怨恨的看着來的三人,三三兩兩的商量着,随後一部分人跑着離開,一部分人拿着離開的人的證件繼續領米。
青山不是土匪窩嗎,怎麼還有人去青山。
公孫馟雅皺眉看向殷子豪,他要做什麼。
殷子豪敲了敲車門,車夫駕着馬車向着最高處的山崖。
山崖陡峭,樹木叢生,但站在這個位置正好将青山上的狀況看的清清楚楚,一覽無餘。
殷子豪将公孫馟雅拉下車,看着來來回回操作的人,不由得一愣。
這些人拿的是兵器,大刀匕首,甚至火藥。
而遠處,一隊人整整齊齊的向着青山走來看起來像是李庭芝到了。
青山之上的人陸陸續續的将東西拉走。
不一會兒,李庭芝的人也停了下來,似乎意識到青山已經空了。
“他們找不到人,找住宿的客棧了。”
殷子豪無趣的聳了聳肩,似乎對于這種情況他已經司空見慣了。
公孫馟雅看向殷子豪無所謂的模樣,若是沒有猜錯,客棧應該全是他的眼線,平時正常營業,有人來的時候作為眼線。
“那你和清谷關的土匪是什麼關系?”公孫馟雅詢問,“你們是同一個人還是相互合作。”
殷子豪笑了笑,轉移話題:“我把你也送去客棧,乖乖的呆着不要惹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