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阿重願意同你一起合作做生意。”
路過公孫馟雅身邊之時,她忽然跑上前擠開守衛抱住陳如。
上次換面皮的時候,她注意過陳如後脖頸有一處如同五角一般的星星,此刻她把陳如抱的緊緊的,拼命看向她的後脖頸。
陳如也聽出公孫馟雅的聲音,喃喃自語“阿重”。
“滾開。”
侍衛一把推開公孫馟雅,江恒蹙了蹙眉一把扶穩她,想要甩出的手被公孫馟雅拉了回來。
她已經确定是陳如了。
“你傻不傻。”一旁的男子嘲諷的看向公孫馟雅,“她是不是公主還不知道,更何況,真是個公主,五花大綁的被綁來這裡還有什麼資格談條件。”
“不是有人認識公主嗎?”
公孫馟雅看向剛剛說認識她的人。
此刻,陳如被壓上台階,兩個侍衛守着她。
殷子豪沒有賣關子,笑了笑摘下了陳如眼前的遮擋物。
公孫馟雅美的如同仙子,隻是眼睛顯得不是那麼相稱,那雙眼睛秀氣十足,卻帶不動這張臉的魅惑。
那男子卻不假思索的道:“是馟雅公主,我之前遠遠見到過,就是這個樣子。”
殷子豪看向陳如,眼神中多了幾分笑意,這不隻是試探這些人,也是為了試探陳如是不是真的是公孫馟雅,免得被騙。
此刻驗明身份,也沒什麼好顧及的了。
“将剛剛反對的押入水牢。”殷子豪看向所有人,“其餘人送去書信房,看着他們寫信。”
公孫馟雅顫巍巍的扒拉着江恒,委屈巴巴的看向陳如的方向,又看向殷子豪:“會長,您看我都這樣虔誠了,可以讓公主陪着我一起寫信嗎?”
殷子豪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會長,您通融通融,我都沒見過公主,好不容易見一面就讓我多看看她嘛。”公孫馟雅祈求的目光看向殷子豪,又随意的扯出一條繩子,“不然我給您變一個戲法,你滿意就同意,不滿意再把我們分開呢。”
“我不同意。”
被打斷的殷子豪角色鐵青,公孫馟雅卻依舊不管不顧的扯出一條繩子,手上拿着繩子慢慢移動,手上除了繩子明明什麼也沒有,然而下一秒,像是黃色披風一般的衣服角角漸漸顯現。
殷子豪臉上的表情瞬間凝滞,漸漸面色凝重的看向公孫馟雅沒有言語。
她手中的線漸漸變長,一件長披風顯現在大衆視線之中。
黃色披風上繡着黃色菊花栩栩如生,待完全展露在衆人面前之前,不由得驚歎,随即看向阿重。
可是在人驚歎之際,阿重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了陳如身旁。
在衆人驚歎的目光中,殷子豪神色複雜的看向她,猶豫了片刻看向身旁的侍衛指了指東面的方向。
随即侍衛帶着公孫馟雅和陳如朝着同一個方向,其他人朝向不同的方向。
殷子豪看向離開的公孫馟雅,漸漸陷入沉思。
曾經清谷關也被富商和土匪占據,但都相互尊敬,沒有現在這麼大的勢力。
而曾經這片土地最大的富商曾經是他的父親,可是他卻從小就走丢了。
有一次他從誤入土匪窩,逃到了他父親的地盤,他表演過這樣的戲法。
可正是因為這個戲法,他們父子認出了彼此。但是他的父親已經有了新的家庭,已經不願意再認他。
所以,後來,他,殷子豪成了清谷關最大的富商。
運籌帷幄,決勝千裡之外,現在這些做買賣的都是聽我的,沒想到吧父親。
殷子豪眼底閃過一絲狠厲,似乎有些後悔剛剛同意公孫馟雅的要求了。
離開的公孫馟雅觀察着周圍的環境,悄悄歎了一口氣。她前世曾聽過殷子豪喜歡變戲法,這一切也和父親有關。
她也在賭,但殷子豪既然同意說明他也曾想改變那一刻。或許他的父親接受他,清谷關便不會有現在的模樣。
重活一世的人更明白想改變的不隻是生死的一瞬,更是改變自己的遺憾。
*
在侍衛的注視下,公孫馟雅乖乖寫好書信送出。
直到侍衛離開,公孫馟雅才松口氣,拉住陳如:“怎麼回事,你怎麼在這。”
陳如思索片刻,“李少将軍走後,我如約去赴宴,可是回來之後睡了一覺,醒來便到這了。”
“恐怕他們會把你當人質。”公孫馟雅說道,“你把面皮撕下來用我這個,我來做人質,你去跟着江恒讓他帶你出去找李庭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