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皺了皺眉,眼眸垂了下來:“我不走,我還有事情要做。”
“你都把我們帶到大殿了,不跟我們一起,我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騙人,你會不會害我們。”
衆人警惕的看着女子,公孫馟雅沉着眼眸思索。
女子擡眸,神色中透出一絲不耐煩:“你們走不走?”
“除非你跟我們走。”
衆人反駁着,女子臉色漸漸冰冷,随手拍了拍大殿的座椅,隻見大殿門瞬間鎖了起來。
“要麼死,要麼走。”
随即,她又拍了拍座椅的後背,無數隻利箭像是知道人在哪個方向一般,沖着人射過來
女子拉着公孫馟雅迅速躲進密道,衆人慌張地躲閃,卻還在猶豫進不進去。
在有人因為躲閃不及想要進入密道之際,女子又拍了拍牆壁,密道牆壁出現一處牢籠,她拉着公孫馟雅鑽了進去,牢籠緊鎖,與密道隔開距離。
外面的箭密密麻麻,有人也因此受傷,不由得躲進密道,密道是一時的避風港,衆人無奈的也鑽了進去。
在最後一個人進入密道,女子又在牆壁上畫了一個奇怪的符号,密道大門迅速關上。
“你們隻要一直走,就可以離開。不相信也可以困死了在這密道,反正生死交給你們了。我們有緣再見。”女子嘴角噙着神秘的笑,“我相信我們還會見的。”
牢籠一個旋轉,女子又帶着公孫馟雅來到滿是箭羽的大殿。
公孫馟雅全程沒有反駁,是因為之前同江恒推演過地圖,這裡說不定有一處密道,可是她無法确定密道具體位置,以及密道怎麼打開,江恒也有些為難,而這女子竟如此輕車熟路,不由得讓人懷疑她的身份。
“公主對我似乎沒有感到吃驚啊。”女子看向公孫馟雅,“你是不是覺得被我騙了。”
公孫馟雅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圓潤有神,與殷子豪的竟有些相似。
“你叫什麼名字。”
女子眨了眨眼睛,笑着回應:“殷晴晴。”
她側眸看着公孫馟雅,又補充:“我和殷子豪是同父異母的兄妹。”
公孫馟雅蹙眉,卻依舊淡定:“那你想做什麼?”
殷晴晴笑着詭異:“我要把你送給殷子豪,告訴他你放走了所有人。”
公孫馟雅淡淡笑着,溫柔的點頭:“好啊。”
殷晴晴愣在原地,笑容僵在臉上。
她就這般輕而易舉的同意了?
“你那天逃出去通過栅欄見到過一個女子與一個男子對嗎?”公孫馟雅依舊笑着,沒有理會她的反應。
殷晴晴蹙眉,上次她趁他們不防備逃出去了,确實遇見了一男一女,她蹙眉:“是你?”
公孫馟雅點點頭,從衣袖中拿出一塊玉佩:“是我,那個男子是我的侍衛江恒。”
她走上前将玉佩放在殷晴晴的手上:“如果我被殷子豪抓了,把玉佩交給他,讓他來救我。”
殷晴晴蹙眉,面目猙獰的看着公孫馟雅:“你是瘋子嗎?你知不知道我在想什麼,怎麼可能還會找人來救你。”
“你會的。”公孫馟雅看着殷晴晴,“如果我沒猜錯,你要殺的不是我,是殷子豪,若我有事殷子豪一定會受牽連,會被處死的。”
那天殷晴晴眼裡的絕望不是假的,而他們有些滿滿的恨意。
現在的殷晴晴沒有能力去與殷子豪抗衡,她能做的是借刀殺人。
殷晴晴這個人很執着,否則不會一直逃出去一直被抓,既然自己無法安然無恙走出這裡,那麼,不妨做一次棋子,做一個有用的棋子。
“若是江恒救了我,又殲滅土匪,還清谷關一片清靜,那他在父皇面前定然可以得到封賞。”公孫馟雅看着殷晴晴,“我想讓他拜将封侯護我一生無虞,現在他便可以利用我得到最開始的位置。”
“你瘋了,你用你的性命來換一個男人的地位,不值得。”
殷晴晴反而勸阻她,覺得一切不可思議。
“那你會放我離開,殷子豪就這麼無關緊要的逍遙,你總有一天也許會被他再次關進水牢,你願意嗎?”
公孫馟雅反問。
“你若是将我置于危險之地,現在能拼上護我的隻有江恒。沒有什麼值不值得,畢竟……”
他用性命護過我一次。
殷晴晴看着公孫馟雅,皺了皺眉頭,猶豫了片刻。
她說的沒錯,自己不會放過這次機會,公孫馟雅可以掙紮,但是對于這裡的情況自己更熟悉,公孫馟雅逃不出去。若是殷子豪活着,自己也會逃不出去。
她接過玉佩:“我答應你,将玉佩給他,希望你能沒事,也希望殷子豪能走進我的計劃裡,死在我的計劃中。”
殷晴晴笑着,眼淚卻止不住地流下來。
這些年她真的失去了太多了,她不會放過任何一個逃跑的機會,也不會放過一個殺了他的機會。
即使做一個很壞很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