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是世子吧。”
公孫馟雅擡眸看去,“沒想到世子也如此流連煙花之地,不怕心上人傷心嗎?”
樓上的男子溫婉如玉,長的頗為俊俏,隻是面對公孫馟雅之時多了幾分怨憎。
“你休要胡說。”
男子拍桌而起,語氣中透露着些許慌張,“哪有什麼心上人。”
公孫馟雅抿了抿嘴巴,她來的時候打聽過,淮南這位世子有個心上人,是一個農家女子,長的小家碧玉的漂亮,是遠近聞名的賢良淑德。
奈何門不當戶不對,加上皇上有意讓自己嫁給他,家裡更是不同意。所以,他想出來這卑劣手段污蔑自己。
“哦,沒有心上人啊。”
公孫馟雅聳了聳肩,“那院外淋雨等你姑娘是誰。”
男子一驚:“心兒。”
他匆匆忙忙跑下樓,飛奔着跑向門口。
公孫馟雅也跟着走向門口,雲康緊随其後,将江恒擠到了角落。
江恒蹙眉,垂下眼眸卻也沒有說些什麼。
門口處,世子李銘抱住女子,雲康似乎看懂了情況,妖娆妩媚的擠到公孫馟雅面前,細膩的嗓音說着:“你們好不要臉,綁架我來污蔑公主,好來成全你們這對狗男女是吧。”
公孫馟雅看向雲康,看來戰鬥力還是很棒的。
“你不要血口噴人。”
李銘皺眉,他也怕擔上責任,恨不得堵上雲康的嘴巴。
“我有沒有血口噴人找到抓我來這的人就知道了。”雲康扯住公孫馟雅的胳膊,親膩的撒嬌,“殿下,您一定要找人審審,就算不為自己,也要為雲康做主啊。”
公孫馟雅抿着嘴尴尬一笑,這種場合膩膩歪歪的扯手似乎不太合适。
江恒看向雲康,皺眉,深邃的眼神多了一份冰冷與厭惡。
“不過是一個男寵,竟如此大膽,誰給你的膽子。”
李銘有點氣惱,站起身便伸出随身所帶的匕首刺向雲康,然而雲康與公孫馟雅距離相近,那個方向不偏不倚的向着公孫馟雅。
“小心。”
衆人愣神之際,江恒沖向前向後推了推公孫馟雅,自己迎上了匕首。
“嘶啦”一聲,江恒臂膀的衣衫劃破,匕首深深嵌入肉裡。
“阿恒。”
公孫馟雅微愣,突然的襲擊始料未及,見到他受傷才接收到危險的信号,滿臉焦急與氣惱,“李銘,你才放肆,你敢傷本公主的侍衛,是不是還想傷本公主。”
李銘也愣在原地,他原本不是要這樣的。
雲康卻細細打量着江恒,他以為隻是好看的普通侍衛,未曾注意,沒想到公主竟叫的如此親切,心裡瞬間升起一絲危機感。
“走,我們去看大夫。”公孫馟雅拉着江恒向外走。
“公主,奴沒事。”江恒拉住公孫馟雅,“公主忙自己的事情要緊。”
在江恒看來,這不過是臂膀上的一點小傷,雖然傷口深卻不是要害,比起以往受的傷,這都是小巫見大巫不值得一提的事情。
然而公孫馟雅微愣,他的拒絕讓她有種疏離感。似乎要告訴她,保護是他的責任,他和她要保持距離。
公孫馟雅如同一盆涼水瞬間潑了下來,冷靜的向後退了一步,點了點頭,又看向李銘:“回宮我會像父皇禀告你的言行,我不會和你有任何關系,但是你也别想逃脫此刻犯下的錯。”
慌張的李銘冷靜了下來,看向公孫馟雅,點點頭,看了一眼公孫馥英。
有人告訴他利用雲康讓公孫馟雅難堪顔面掃地,以此他就能離開這個公主,而背後指示他的人和公孫馥英竟有些相似。
公孫馥英擡眸,冰冷的眼神如同吐蛇信子的響尾蛇,讓人背後冒冷汗。
李銘打了個寒戰,低下頭,别怪了,要怪隻怪自己聽信讒言,不敢下死手又不想不下手,留了那麼大的隐患。
“公主要懲罰就懲罰我一個人好了。”
李銘将心兒拉到一旁,“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
“好。”公孫馟雅轉身拉着江恒,“走。”
江恒受傷,她的心思完全不在李銘身上,匆匆忙忙便離開了。
雲康跟在身後,生怕将他落下。
*
“唉,殿下我來吧。”
江恒的傷口在右胳膊的後方,自己擦拭傷口費力了些,公孫馟雅便主動請纓攔了差事。
然而雲康立即上前,幾乎是搶過公孫馟雅手中的包紮帶,笑嘻嘻的說着:“公主殿下,您是千金之軀,怎麼能為這點小事費心呢,我來。”
“江侍衛,您說是吧。”
雲康還不忘詢問江恒的意見,笑嘻嘻的走到了面前。
江恒扭過臉去,沒有言語。
“磨磨唧唧的,我來吧。”
一旁的鄭華看不下去了,嫌棄的直接搶過雲康手中的東西,走到江恒面前,也是有點無語,“這點小傷,你也真是矯情。”
江恒垂下眼眸,是挺矯情的,他悶聲“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