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傳芳扶着白雪,二人落魄地走了一路。似乎是瞬息之間,八卦傳遍整個界清天,她們二人還沒走出門,所有的靈官就都知道了白雪勾引上司的事。
男男女女們全都湧了出來,立在山洞邊朝走路的兩人指指點點。
“太不要臉了!”
“難得見她來,今日一來竟然就勾引上司!”
“她都成大靈官了,還想升呢?她不會是想一步登天吧?”
“漂亮歸漂亮,可我們這兒是靈界中樞,可不是她能胡來的地方。”
兩座大山之間,雲霧裡突然又飛進來一道黑色的靈光,挂着天狼墟的金令牌,暢通無阻,直奔雷城方向。因人群熱鬧,不由得停下來看了一眼,一見,大驚,“月珠娘娘在這!”這兵士随即用自己的煙蝶給上司發了一道消息。
二女默然地飛了一路,即将抵達出口時,卻見司無咎狂奔了出來。
白雪的臉上挂着淚,沉默不語。司無咎急匆匆地趕到,似乎也是一臉的震驚不解。
“你瘋了?你勾引上司!”
“白雪,你怎麼變成這樣了!”“你都已經成大靈官了,還不夠嗎!”
文傳芳不由得氣道:“什麼變成這樣?我姐姐哪裡變了,她從始至終都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她是因為我要牌子才去幹這事的!再說,傷害到你們誰了嗎?占到你們誰的權了嗎?”
司無咎困惑地,“什麼牌子?”
白雪落着淚撫住她,“算了。我們走吧。”二女轉身離去,飄出了界清天的大門。
司無咎在後狂喊,“白雪!你到底想幹什麼!”
雲霧翻滾流動着,兩岸的青山顯得比來時暗淡了些,似乎日頭要斜了。
白茫茫的,飛行在濃郁的霧氣中,身心皆涼。
白雪有些失神,也想不起躲避的事了。現在隻搞到一塊任務牌,隻能有一個人去閻浮提世界,當然是讓文傳芳去。自己的出路還不知在哪,方才若是沒那麼堅持,直接去再挑一個别的界域的牌子就好了。現在灰溜溜地被人罵了出來,也不好意思回頭再挑個任務。
“唉......亂七八糟的世界。每天發生的事都讓人難以預料。”
“我以後再也不勾引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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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剛飛出界清天大門,背後卻有一道綠色靈光追了出來。
“白雪!”
停下回頭,追過來的竟然是松年。
白雪暗感吃驚,倍覺羞愧,他是還要過來教訓自己?或者直接革自己的職?
卻見這男子緊急地停在了白雪身邊,遞出一塊綠色木牌,“跟推雲府借的,你拿着吧。”
白雪接過一看,竟是另一塊去往閻浮提世界的任務令牌,上面寫的任務是找一隻掉下此世界的琉璃盞,功德二百分。
“你要幹正事,我又不是不讓你,你好生說就是了。下次不要拉拉扯扯!将心思用在正道上!”
白雪的臉紅紅白白着,羞愧至極,趕緊向松年作了個莊重的揖,“我知錯了,大人。”
松年:“這兩個任務還得有三個月才能去做,這三個月你在哪躲仇家?”
白雪也很是焦慮,“我不知道。”
正說着,卻見青山雲霧裡急速地飛馳來一列金色儀仗。正前方有戰車開路,後邊的是熟悉的驷馬金車,飄着紅紗。
白雪極是驚懼,松年一看她神色不對,亦将她和文傳芳護到了身後,皺眉看着這列隊伍飛近。
馬車裡有兩個人,一個是隗山,一個是他那紫衣貴婦。
馬車直接在三人跟前停下,隗山的目光沉沉注視白雪,濃郁的像要化不開,似欲把她生吞活剝了。
“扛三道天刑雷的大東西,你還跑嗎?”
白雪:“......”
松年見這儀仗氣勢不小,知道是大人物,但仍擋在白雪前頭,“你是何人!”
隗山:“這是我的月珠夫人。這位大人,還請讓開。”
松年:“她怎麼說你是她仇家?你這是要強搶民女麼!别忘了這裡是界清天,容不得你造次!”
兩方正膠着着,一道黑影忽從界清天大門疾馳了出來,看見馬車已抵達,直接飛奔至車門邊回話。
“大人,屬下已打聽清楚,娘娘确實曾受過三道天刑雷,是在三百二十三年前。具體事項,是因娘娘在做任務時多看了幾眼上界法寶風骊珠,被參了觊觎法寶之名。娘娘受過天刑雷後,又被扔下了人界,總共在人界生活了一百多年。”
白雪想不到他竟來調查自己,心中一動。
隗山的眉目有些發冷,“隻不過看了幾眼,又不是私吞了,何以判的這麼重?”
那兵士回複:“此事公文上未寫,不過,據屬下多方調查,應該與一個叫扶凝的女子有關。娘娘曾得罪過此人。”
隗山:“這個扶凝現在何在?”
“二百多年前也犯了罪,被禁足了幾年,後來一直呆在寶微山,此人是寶微山領主高景的妹妹。”
隗山:“叫高景帶他妹妹過來,就來界清天大門口。”
“是!”這黑衣衛士立馬瞬移去了。
白雪有些預感,他......不會是想針對扶凝吧?他難道要幫自己出氣?
白雪:“隗山大人,你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