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
開始時，他被一堆熱度極高的文章吸引，點開了一篇标題特别醒目的故事。
“‘不想做衆人的英雄，隻想成為你一人的囚徒’——某超英的愛情告白。”
傑森一開始覺得有點奇怪，但還是忍不住讀了下去。随着文字一點點展開，他發現這不是他以為的嚴肅英雄故事，而是一篇超級浪漫的愛情故事。
讀到中途，傑森的臉迅速漲紅了。
“他們居然……”他盯着屏幕，手指在鼠标上僵了一秒，像是被燙到一樣關掉了網站。
但五分鐘後，他又控制不住重新點開。
傑森花了一整晚在AO3上看各種各樣的故事。有的讓他熱血沸騰，有的讓他感動到鼻子發酸，還有一些……讓他的耳朵燒得像快冒煙了一樣。
“這些人也太大膽了吧……”他小聲嘟囔，目光卻死死盯着屏幕，完全挪不開。
最後，他還是忍不住在網站上注冊了一個賬号，并點了許多收藏。
躺在床上時，傑森的腦海裡滿是那些故事。他不是單純地被情節吸引，而是對其中的情感描寫感到震撼。他從未想過，英雄之間的關系可以被寫得如此細膩，如此動人。
249.
第二天，傑森心裡亂糟糟的。他一邊覺得那些文章“離譜”，一邊又忍不住去想。
午飯時，他一度把叉子插在了盤子邊上，完全沒注意到阿福正微笑着看他。
“有什麼困擾嗎，小少爺？”阿福問道。
“啊？沒，沒有。”傑森趕緊收回神，但心裡卻藏不住秘密——他想試試寫點什麼。
那個晚上，傑森第一次打開了AO3的投稿頁面。他用“GrayQuill（灰羽筆）”作為用戶名，花了一個小時寫下了一篇短篇小說。
關于小說的内容嘛。
嗯……畢竟我們都知道，故事來源于生活，而剛剛好，小傑的生活裡充滿了超級英雄。
多好的題材，多好的主角！
莉歐娜姐姐和芭芭拉姐姐他下不去手，阿福也不行，那剩下的人選不是很簡單了嘛。
就決定是你了！
迪克和布魯斯！
憑着自己與生俱來的一點惡趣味，小傑寫下了自己人生中第一篇夜蝙文。
250.
傑森下筆時簡直如有神助，文思泉湧。連一點情節都沒卡，酣暢淋漓地寫完了這篇文章。
标題：陰影與光明
筆名：GrayQui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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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記得，曾經還是羅賓的時候，世界很小，隻裝得下蝙蝠俠的背影。
“待在我身後。”蝙蝠俠每次出任務前都會說，語氣永遠那麼冷靜，像是命令，又像是承諾。
那時候的羅賓以為，他會永遠追随在這個男人身後，用盡全部力氣，拼命抓住他的披風，證明自己能并肩站在他身旁。
……
“你根本不相信我！”他大喊，聲音在洞穴裡回蕩，“你永遠隻想自己解決問題，從來不讓我真正參與！你有沒有想過，這種事我早就受夠了！”
蝙蝠俠沒有回頭，他的沉默像是更深的黑暗，吞噬了一切。
……
離開哥譚後，他嘗試過普通人的生活。他學會了早睡早起，學會了在街角咖啡店裡發呆，也學會了在陽光下閉上眼，假裝自己隻是個普通人。
可無論他走到哪裡，影子總是跟着他。電視新聞裡關于蝙蝠俠的報道，社交媒體上的謠言，甚至某個陌生人的一句閑聊，都像是一根看不見的線，輕輕撥動他的心弦。
有時候，他會在午夜醒來，夢裡全是熟悉的披風和黑暗。他恨那種感覺，卻又忍不住沉溺其中。
……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跑回哥譚的，隻記得，當他看到蝙蝠俠孤身一人站在火光中的時候，他的身體已經不受控制地動了起來。
“你需要幫手。”夜翼的聲音比想象中更穩。他站在火光和陰影之間，目光堅定。
蝙蝠俠回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但他知道，那一瞬間，所有隔閡都被抛在了身後。
……
“你為什麼回來？”蝙蝠俠問，聲音低沉而平靜。
夜翼看着他，嘴角微微上揚，“因為我知道你需要我。”
蝙蝠俠的目光動了一下，像是想要避開，又像是想要靠近。他的手不自覺地攥緊了披風的邊角，最後卻又松開，像是終于卸下了某種重擔。
“我以為你恨我。”他的聲音輕得像是歎息。
“我恨過。”夜翼承認，語氣柔和下來，“但後來我發現，恨你和愛你，是同一件事。”
蝙蝠俠沒有回答，卻向前邁了一步。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得幾乎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你還是那個總讓我心煩的羅賓。”蝙蝠俠低聲說道，語氣裡帶着一絲難以察覺的柔軟。
“而你還是那個永遠不懂如何說出口的蝙蝠俠。”夜翼反唇相譏，卻沒有後退。
然後，他們吻在了一起，動作生澀卻急切，像是壓抑太久的洪流終于決堤。
夜翼的手滑過蝙蝠俠的披風邊緣，最後停在他的後頸。他輕輕地撫過那片肌膚，動作溫柔得像是在确認一個夢境。
“不要離開我。”蝙蝠俠終于開口，聲音帶着一絲沙啞，像是一種懇求。
“永遠不會。”夜翼回答。他的聲音堅定，卻也帶着些許脆弱，像是承諾，又像是祈願。
他們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讓彼此的存在填補了所有的空隙。
天邊的第一縷光亮劃過，他們仍舊站在那裡，像是陰影與光明終于找到了彼此的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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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的情節圍繞着夜翼和蝙蝠俠之間那份複雜又深厚的羁絆，既有戰鬥中的默契，也有日常生活中細膩的關懷。他把夜翼的溫暖與布魯斯的沉穩完美結合，甚至在最後加入了一點暧昧不清的身體沖突。
當他終于寫完最後一個字，長長地舒了口氣，心跳卻快得像打鼓。他緊張地看着屏幕上的“發布”按鈕，手指懸在鼠标上，卻遲遲沒有點下去。
“這真的可以嗎？”傑森低聲問自己，腦海中浮現出布魯斯和迪克看到這篇文章時的表情。他甚至可以想象布魯斯皺着眉頭，而迪克則是一臉天塌了的表情驚恐地質問他。
诶、其實感覺還不錯耶。
他躍躍欲試，寫出這樣的故事仿佛是一種宣洩，一種難以言喻的快樂。
“管他呢！”傑森咬了咬牙，猛地點擊了“發布”按鈕。
251.
文章上傳後的幾分鐘内，傑森一遍又一遍地刷新頁面，心情既期待又忐忑。他不知道讀者們會有什麼反應，更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發現這是他寫的。
幾分鐘後，第一條評論出現了。
“天啊！這篇文太棒了，作者寫得太細膩了！完美的把夜翼和蝙蝠俠之間的沖突與愛寫出來了！我的cp是真的！！”
傑森看到評論的瞬間，心裡一陣激動，但也帶着一絲羞澀。他沒想到自己的文會收到這樣的贊美。
然後，第二條、第三條評論接踵而至。
“夜蝙是最棒的！請作者快點更新！”
“這對cp太帶感了，作者寫得好生動啊！”
傑森的心跳得更快了，他的手指在鍵盤上敲了敲，心裡突然湧起一股創作的沖動。
“看來，我真的有寫文的天賦。”他揚眉一笑，心中已經開始盤算下一篇文章的情節。
252.
接下來的幾天，傑森白天照常和蝙蝠家族一起訓練和戰鬥，晚上則變成了AO3上的“GrayQuill”，在文壇上掀起一股小小的夜蝙熱潮。
他的文章逐漸吸引了越來越多的讀者，甚至開始有粉絲私信他，詢問他對夜蝙關系的看法，還有人請教他如何寫出如此真實的情感描寫。
傑森面對這些私信，内心充滿了複雜的情緒。他既享受這種被認可的感覺，又隐隐擔心自己“暴露”了蝙蝠家族的某些秘密，盡管這些秘密可能隻是他自己的腦補。
他不禁在心裡暗暗發誓：
“這些文，絕不能讓布魯斯和迪克知道，否則我真的要被‘夜蝙’吊打了！”
251.
得到鼓勵後，傑森一有時間就開始寫小說。他的文筆随着不斷練習變得越來越好，故事也越來越引人入勝。
“小傑寫得還不錯嘛，我都感覺要嗑上夜翼和蝙蝠俠了。”我笑嘻嘻地和芭芭拉咬耳朵。
“我以為你恨我。”芭芭拉用一種戲劇般的詠歎調輕輕地說。
“我恨過。”我盯着芭芭拉的眼睛，同樣用一種戲劇般的詠歎調抑揚頓挫地說，“但後來我發現，恨你和愛你，是同一件事。”
“你還是那個總讓我心煩的羅賓。”芭芭拉低聲說道。
“而你還是那個永遠不懂如何說出口的蝙蝠俠。”我握住她的手，四目相對。
我們同時發出猖狂的笑聲。
謝謝韋恩莊園優越的隔音效果，沒人上來敲我們的門。
是的，在小傑發第一篇文章的時候我們就知道了，還貢獻了他的第一個評論和點贊！
當然，我們還親情大爆發地把迪克給攔住了，雖然他這個近些年臉皮漸厚的人可能不會太介意。可小傑知道他知道後肯定會羞憤欲死，拿撬棍把自己敲死或者離家出走也說不定。
至于另一個主角布魯斯？我敢說他早就知道，也許還會結合小傑的日記分析他的心理狀況。
他絕對幹得出來這種事。
為了避免我們的家變得支離破碎，我們好心把迪克攔在弟弟的隐私之外。
迪克，說謝謝了嗎。
252.
幾個月後，傑森的小說在AO3上已經有了不少粉絲，還有人問他有沒有興趣嘗試接稿。
“傑森，你最近老盯着電腦幹嘛呢？”迪克有一次忍不住問道，“寫作業？”
“差不多吧。”傑森抿了抿嘴，耳尖紅得厲害。
“怎麼感覺你在瞞着我什麼？”迪克試探着靠近，傑森趕緊關掉屏幕，滿臉無辜地回頭：“沒有啊，你想多了。”
“嗯哼，最好是。”迪克挑眉，但也沒多問。
而傑森則松了一口氣，他想到自己寫的那麼多夜翼cp向的文，耳朵紅的厲害。
如果迪克知道了，那我就吞彈自殺好了。
他冷靜地想。
謝謝迪克在面對弟弟時并不固執的探究精神，這讓他又一次維護了這個家的和諧和穩定。
謝謝迪克，你剛沒說的謝謝就不用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