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

布魯斯的測試向來嚴格，而傑森也在短時間内證明了他的潛力。

不論是戰鬥技巧、觀察力，還是随機應變的能力，他都表現得相當出色，甚至超出了布魯斯的預期。

“不錯。”布魯斯在一次訓練後淡淡地評價道，語氣裡難得透出一絲肯定，“傑森，你比我想象中還要堅韌。”

傑森擦了擦汗，眼中是藏不住的驕傲，“那……我可以參加任務了嗎？”

“别高興得太早了。”布魯斯平靜地說道，“這隻是個開始，而不是終點。”

“我明白。”傑森重重點頭，攥緊了手中的撬棍，目光中滿是堅定，“我會繼續努力，不會讓你失望。”

站在一旁的迪克笑得像個陽光明媚的小金毛，“布魯斯，看來你撿到了一塊金子。”

“金子也需要打磨。”布魯斯面無表情地回答，但我們都知道，他的眼神裡分明有藏不住的得意。

238.

晚上，傑森躺在自己的床上，盯着天花闆，久久沒有入睡。

過了一會兒，他坐起來，拿起床頭的筆記本，翻開寫了幾頁的訓練心得。

筆記裡密密麻麻地記錄着他每天的感受、體會，還有一些自己給自己列下的目标。

他翻到最新的一頁，咬了咬筆頭，寫下一行字：“成為值得這個家付出的一員。”

寫完後，他抿了抿嘴，合上本子，将它放回床頭櫃裡。

月光透過窗簾灑進房間，照在他安靜的側臉上。此刻的他，看起來少了一些倔強，多了一點沉穩。

“他真可愛。還會寫日記呢。”迪克笑着看着監控裡安靜睡覺的傑森。

“你這個時候真的像一個變态。”芭芭拉吐槽道。

“往好處想，至少我們不會像别的家庭一樣去翻他的日記看。”我聳了聳，調出監控暫停逐幀分析。

“是的，你們不翻他的日記看，你們用監控看他寫日記。”芭芭拉用手指劃過我們倆。

哎嘿，一點蝙蝠家小小的癖好罷了。你敢說你沒看嗎芭芭拉！

239.

第二天一早，迪克提議帶傑森出去逛哥譚的街區。

“怎麼突然想帶他逛街？”我好奇地問。

“讓他熟悉一下哥譚，知道我們為什麼而戰。”迪克眨了眨藍眼睛，笑得一臉坦然，“而且，我覺得他應該了解這座城市的另一面。”

“另一面？”傑森挑眉，有些疑惑。

“你就跟着我走吧，小家夥。”迪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保證，不是去撬輪胎的那一面。”

傑森翻了個白眼，但還是跟着迪克出門了。

240.

到了哥譚的街區，迪克帶着傑森走過那些喧鬧的市場、熙攘的街頭，還有布魯斯這些年在哥譚做的慈善建的學校。

“這裡看起來跟犯罪巷不太一樣。”傑森低聲說道，眼神複雜。

“當然不一樣。”迪克停下腳步，望着不遠處正在追逐嬉鬧的孩子們，“哥譚不是隻有黑暗，它也有希望。”

傑森沉默了一會兒，眼神漸漸柔和了下來。

“我們存在的意義，就是讓這些希望得以延續。”迪克轉頭看着他，笑了笑，“記住這一點，無論未來你要去做什麼，都别忘了。”

傑森點了點頭，目光裡滿是認真，“我會記住的，迪克哥哥。”

請翼放心，我已錄音。

迪克聽到“哥哥”兩個字的時候，嘴角止不住地上揚，忍不住揉了揉傑森的頭發，“真乖。”

“别揉了！”傑森拍掉他的手，假裝不耐煩地别開臉，但耳尖卻悄悄紅了。

迪克低聲笑着，牽着傑森繼續走向前方。

這一刻，哥譚的陽光透過層疊的建築灑在他們身上，勾勒出一副安靜卻溫暖的畫面。

241.

小傑成功繼承了迪克羅賓的稱号（迪克很開心地和我們炫耀，被我和芭芭拉揍了一頓），過程比想象中順利得多。

6個月的訓練讓他的能力突飛猛進，布魯斯不得不承認，傑森的韌性和學習能力遠超預期。

“你已經準備好了。”布魯斯在一次訓練結束後，鄭重地對他說，“從現在起，你就是新的羅賓。”

傑森握緊了手中的撬棍，眼裡帶着壓抑不住的興奮和一點點的不安。

“我相信你能做到。我們都是。”布魯斯蹲下來抱住了傑森，低聲說。

蝙蝠洞新鮮出爐一個煮熟的小番茄。

242.

傑森在成為羅賓的同時，也終于迎來了正式上學的日子。

這6個月裡，為了讓他能夠順利融入校園生活，我們全家齊心協力，給他補上了那些年因為街頭生涯而落下的基礎知識。

令人驚訝的是，傑森對文學超乎想象地熱愛。

他最近簡直是手不釋卷，抱着書如饑似渴地看。

“《雙城記》……？”我盯着他捧在手裡的書，挑了挑眉，“你最近喜歡這個？”

“有什麼問題嗎？”他擡起頭，目光清澈地看着我，“我覺得這本書寫得很有意思，尤其是開頭那句——‘這是最好的時代，也是最壞的時代。’”

“不錯的品味。”布魯斯站在一旁，面帶微笑，“查爾斯·狄更斯确實很擅長捕捉時代的複雜性。”

傑森欣喜地點點頭，随後又小心翼翼地把書合上，放進書包裡，“我想多讀點書，像你們一樣懂得那麼多。”

我看着他一臉認真的小模樣，心裡有種誤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成就感。

這孩子真的很珍惜上學的機會，就像一個幹涸許久的小樹苗終于迎來了滋潤的雨水。

243.

很快，傑森的學業有了長足的進步，我們也順利完成了他的入學手續。

“好了，從現在起，你就是哥譚西區初中一年級的新生了。”我把印着傑森名字的校服遞給他，忍不住笑了笑，“小傑，同學們見到你，肯定會覺得你很酷。”

“我可以穿這件校服嗎？”他指着挂在衣櫃裡的新校服，眼裡藏着一絲不安，“會不會顯得有點傻？”

“當然不會。”芭芭拉走過來幫他整理衣領，笑着說道，“你穿上一定是班上最帥的。”

“别擔心。”我在一旁安慰他，“而且我聽說你們班的語文老師是個很喜歡文學的人，你一定能跟他聊得來。”

聽了我的話，他似乎放松了一些，嘴角也揚起了一個小小的弧度，“嗯……我會試試的。”

“是啊，你還會學到更有用的東西，比如——交朋友。”迪克挑眉補充，“要不然，大家隻會覺得你是個冷面刺猬。”

“我才不是刺猬！”傑森瞪了迪克一眼，但拍着校服的動作卻小心翼翼。

244.

入學第一天，傑森起得特别早。他穿着整潔的校服，背着新書包，站在樓梯口等着我們送他去學校。

“你不用這麼緊張。”迪克打着哈欠從房間裡出來，揉了揉頭發，“學校沒你想的那麼可怕。”

“我沒緊張。”傑森立刻反駁，但他握着書包帶的手卻洩露了他的情緒。

“好吧，你要是遇到什麼問題，記得告訴我。”迪克笑了笑，揉了揉他的頭發，“哥哥罩着你。”

傑森撇了撇嘴，“誰要你罩了。”

雖然嘴上不服輸，但他的表情卻緩和了不少。

放學後，我和迪克一起接他回家，順便聊了聊他第一天的感受。

“怎麼樣？還适應嗎？”我問他。

“嗯，還不錯。”傑森點點頭，語氣裡透着克制的興奮，“語文課很有意思，老師還誇我的作文寫得好。”

“什麼題目？”迪克好奇地問。

“《最重要的一句話》。”傑森頓了一下，低聲補充道，“我寫的是‘每個人都會犯錯，重要的是試着去改正。’”

我愣了一下，随即輕輕笑了，“寫得很好，傑森。”

他抿了抿嘴，臉上浮現出一點羞澀的笑容。

“而且，有個同學硬是要跟我換座位，他說我坐的位置陽光最好。”傑森補充道。

“他是想和你聊天嗎？看來你很受歡迎呢。就像我讀書的時候一樣。”迪克眨眨眼，露出一個促狹的笑容，“以後有什麼麻煩，記得告訴哥哥。”

“才不會有麻煩。”傑森呵了一聲，小跑了一段走在前面，耳根卻微微泛紅。

我們對視了一眼，默契地笑了笑。

245.

傑森逐漸适應了校園生活，并且開始展現出他在語言和文學上的天賦。

他的作文經常被老師當作範文在班上朗讀，還加入了學校的文學社團。

“我真的覺得他是個天才。”芭芭拉一邊看着傑森的社團活動宣傳冊，一邊感歎，“從街頭小子到文學新星，這跨度有點大。”

“或許他一直都熱愛這些東西。”布魯斯站在窗邊，目光溫和地看着在花園裡翻書的傑森，“隻是之前沒有機會去接觸。”

“現在有機會了。”我接過話，“而且他抓住了。”

傑森或許天生帶刺，但在他柔軟的内心深處，也藏着對美好事物的熱愛。

而我們，要做的就是守護這一切，讓他無論面對怎樣的未來，都能記得此刻的陽光和書香。

嗯……畢竟他還會為了做作業翹掉夜巡呢，要知道當年的迪克為了不落下一次夜巡，可是去call超人來幫他做作業呢。

246.

自從傑森加入學校的文學社團後，他的興趣愛好更廣泛了。他不僅在校刊上發表文章，還嘗試聯系哥譚幾家本地報社，給他們寫些青少年視角的小報道。

“你居然還在報紙上發表了？”迪克拿着傑森的文章，語氣誇張，“‘從犯罪巷到課堂：我的兩重生活’，哇哦，聽起來像個暢銷書标題。”

“閉嘴。”傑森白了他一眼，伸手搶回稿子，“我隻是寫了點自己的經曆，沒那麼誇張。”

“我覺得挺好。”芭芭拉翻開報紙，認真地讀了一會兒，“寫得很真實，也很有感染力。你繼續努力的話，說不定将來能成為一名真正的作家。”

傑森眼睛亮晶晶的，他昂着頭沒說話，但嘴角的弧度卻怎麼也掩不住。

247.

有一次，文學社舉辦了一場文學交流會，邀請了幾位本地作家和學生分享寫作心得。傑森也參加了，全程表現得既謙遜又認真。

然而，他最大的收獲不是交流會上作家的發言，而是他在會後偶然聽到的一個對話。

“你知道AO3嗎？”一個學生興奮地和身邊的人竊竊私語，“就是那個的……網站，什麼類型都有，特别棒！”

周圍有人聽見了，也開始聚集到她身邊，和她一起竊竊私語。她們時不時爆發出一陣一陣的笑聲，偶爾還有壓不住音量的争吵。

傑森好奇地看了她們幾眼，被激動的女孩們無視了。

他沒聽過這個網站的名字，但他下意識地記住了。

回家後傑森打開電腦，輸入“AO3”進行搜索，然後點開了這個陌生的網站。

幾分鐘後，他整個人都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