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嗎？”

他故意吻她，“這裡喜歡嗎？”

壽檀臉頰通紅，羞得根本說不出話來，她第一次覺得連點頭都是很難完成的事。

而孟漁卻不着急逼她，隻是換了位置，漸漸有了水聲。潮濕取悅了他，孟漁去吻她滾燙的耳朵，壓低了聲音問：“原來是不喜歡，怪不得不肯聽我的話。”

壽檀被他攪得三魂丢了七魄，這時候聽他提醒才想起來他剛才的要求。

顫抖的手立馬攀上他的肩膀，這才發現他領口打開，領帶不知何時被她扯開，閑閑挂在胸膛前，起起伏伏。

孟漁笑着看她，熱騰騰的氣息撲在她無意露出的舌尖上。

又是一顫。

壽檀趕緊去親他，隻可惜雜亂無章，毫無感情，像是完成任務般親着他，反而适得其反。

“壞孩子。”

孟漁不知怎麼又不高興了，望着她的臉上還挂着笑，可眼睛已經冷了：“敷衍我。”

他一把扯下自己的領帶，靛藍色的領帶在他指尖把玩着，一種不好的感覺自壽檀心底油然而生，口幹舌燥。

他的手再次撫上她的臉頰：“你之前也是這樣親趙梧的嗎？這樣親他，他也肯跟你在一起？”

壽檀這下是真懷疑孟漁有綠帽癖了，他要是跟曹孟德沒有同款愛好，不然幹嘛總在這種時候提别人？！

而沒等她開口，孟漁已經伸出手來，将領帶蒙在她的眼上，繞到腦後系牢。

視線徹底全盲，壽檀登時緊張起來。

忽然什麼都看不見了，其他感覺倏爾敏感起來。她的指尖一開始撲了空，戳到他脖頸上的動脈，遲疑留戀着，孟漁忍不住悶哼一聲。

“孟漁......求求你......”

“晚了。”

“既然你不肯好好的，那我不介意教教你。”孟漁雙手推着她的裙子向上，正說着，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門鈴聲。

有遙遙的女聲傳來：“孟總，我來給您送文件。”

壽檀登時呼吸一滞，渾然未覺身下那人也是身形一震。孟漁伸手對着她屁股來了一下：“夾那麼緊幹什麼？”

随即，不等壽檀反應便直接道：“進來。”

“不要啊！”

壽檀什麼都看不見，愈發驚慌，當即扭動起來。孟漁終于忍不住悶哼出聲，額前已經被她惹出一層薄汗來，看起來比她還狼狽些。

他伸手捂住壽檀的嘴，一隻手直接擋住她的大半張臉，另一隻手已經扯過毯子來，将她整個人和自己的下半身兜頭罩住。隻是壽檀驚慌失措，絲毫沒有察覺，還以為自己暴露在了别人目光下。

“要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咱倆在幹什麼，你就盡管大聲好了。”孟漁望着她這幅模樣，忽然惡趣味上頭，“怕什麼，這種博上位的小手段，哥哥我太了解了。”

壽檀立馬不說話了，但一口咬住了他的手。

二人博弈間，拿着文件夾的總管就進來了。

“呀，孟總，您在休息啊。真不好意思，我直接把文件放您桌上了。”

室内昏暗，總管什麼都看不清，隻隐約看到沙發上坐着好大一坨。她自然是不敢随便開燈的，放下文件當即就要走。

“诶，等等。”

孟漁忽然開口：“送的什麼過來？”

“啊，這是對今生醫療近三年可查資料的總結報告。”總管立馬專業地開始彙報起情況來，她的專業能力很強，各項數據對比信手拈來，言簡意赅。

毛毯下，壽檀被磋磨地渾身是汗，淚水更是控制不住地流了下來。不知何時，孟漁已經撕開了她的絲襪，聽着彙報到了關鍵處，還能不時反問兩句，而手上功夫也絲毫不停。

他的動作肆意又小心，絕對不會發出任何能被人聽到聲音，而壽檀卻已經整個人跌在他懷裡，在總管冷靜的聲音中痙攣。

多虧了咬着他的胳膊，這才沒發出丁點聲音。

“好，你先出去吧。我一會兒看。”

孟總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剛長跑完，很是疲憊。總管總算是被打發了出去。

待人走後，毛毯被掀開，涼意和清新的空氣終于一起傳來，壽檀抖得更厲害了。孟漁喉頭吞咽，卻見她唇齒微動，似乎在說什麼。

他用抱小孩的姿态将她抱起來，兩個人頭挨着頭，偏着腦袋去聽她說話。

終于聽清後，才發現她說的是：“孟漁......你真可憐......”

孟漁笑了，吻住她的嘴，許久後才允許她呼吸。

“李壽檀，你真可愛。”

都是玩笑話。

*

壽檀緩了好久才終于有了重回人間的感覺，這中間孟漁以為她睡了，隻将她放在沙發上蓋上毯子，任她休息......或是逃避。

他曉得李壽檀的脾氣，直到剛才的事的确過激了些，便不再更進一步。自己進裡間沖了個澡，這才換了一身新衣服重新辦起公來。

中間嚴密過來送咖啡，就看到昏暗如夜晚的偌大房間裡，隻亮着一盞落地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