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映夕這才把目光放到合同上,她翻到封面看一眼,在一長條的标題裡看見了股份轉讓的字樣。
正當她要細看的時候,何盛亭摟了下她的腰,“清算欠條之前,我曾答應過要補給你一次的會先給你。”
“補什麼?”姜映夕眨了眨眼,反應過來後心跳都漏跳了一拍,她問,“是我想的那個補嗎?”
何盛亭把手搭在她光裸的膝蓋上,“是。”
奇怪了,他今天怎麼這麼上道?是被她剛才說要清算欠條的事情刺激到了?
“在這裡簽字。”何盛亭替她一頁頁翻開合同,翻到第一個折角處停了下來。
姜映夕拿起筆,再次往前翻看了一眼合同内容,大概意思寫的是把她持有盛豐的散股換成原始股轉回給她了。
“我要找個計算器算算比例,你别坑我。”合同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字,看的人腦殼疼,她直接翻到标明數據的地方想要驗證一下。
最主要的是她現在心思不在這個上面,何盛亭搭在她大腿上的手讓她心猿意馬。
對方從抽屜裡翻出計算器,當她的面清算了一遍,“隻多不少。”
她一看,确實是如此,便爽快地在折角處簽下大名。
“後面還有補充協議。”何盛亭幫她翻到指定的頁面,一共三個名字。
“簽完再按個手指印。”
“這麼麻煩?”姜映夕的手指被何盛亭引導着在每個名字上都按下鮮紅的指紋印。
她按完手印還是有些不理解,“我感覺好像沒什麼變化,不都是持有盛豐的股份嗎?這樣轉一下有什麼區别?”
“以後得到的分紅比例不一樣。”
“是嗎?”
何盛亭将兩份合同收好塞入抽屜後便一把将她抱了起來。
姜映夕驚呼了一聲,攀住他的脖子,“上哪兒去?”
“卧室。”他抱着她往上颠了颠,“還是想在這裡?”
夏天的衣裳薄,她窩在何盛亭的懷裡,透過薄薄的布料感受到對方炙熱的體溫。
“卧,卧室吧。”
何盛亭卧室的采光很好,窗簾拉開的狀态下,整個房内十分亮堂。微風從窗外吹進來,帶着被太陽烤出來的綠葉清香。
姜映夕被扔在了卧室的大床上,她看一眼卧室敞開的房門,“門沒關。”
“不用,今天宅子裡沒有其他人在。”
薄被揚起,将他們二人蓋住。然後,他們在被窩裡打起來了。
關于誰騎誰身上這個問題一直得不到解決。
何盛亭抹一把脖子上的齒痕,倔着性子不妥協。這副模樣更想讓人把他壓在身下騎。
姜映夕心癢癢地哄他,“你隻要往那一躺,又不用動多省事。”
“你怎麼不往那一躺,我來動,你也省事。”
“我怕你做的不好,你沒經驗。”
“一回生二回熟,你得給我學習的機會。”
很難想象,他們是在聊這個。。。
“摔跤吧,誰赢了聽誰的。”姜映夕建議,摔跤靠巧勁,對方不一定能赢的過她。
大床很軟,何盛亭第三次被放倒的時候倔的跟頭驢似的翻身坐起來,“再來。”
姜映夕樂的咯咯笑,“三局兩勝,你三局都輸了。”她也是第一次看他吃癟,笑的都快直不起腰了。
原先的那份旖旎心思都搞沒了。何盛亭現在一心就想把姜映夕放倒,難得耍賴道,“再來一次。”
“哎呦。”姜映夕笑的大喘氣,“我們躺下先歇一歇好嗎?”
她拉着對方往床上躺,二人蓋着薄被看着天花闆。
何盛亭拉着臉,無語地瞟她一眼,“憋不住就笑出來。”
姜映夕放聲大笑,笑完了問他,“你小時候打架沒赢過吧?”
“沒有。”
“是沒有打架還是沒有赢過。”
“沒赢過,不過每次我輸了,黎山都會幫我打回去。”
房内安靜了下來,姜映夕轉過身體,用一根手指在對方的胸肌上戳了戳,“看着不像是每次都輸的體格啊。”
“我小時候不長這樣。”他望着天花闆,像是透過那層潔白的牆面看到了過往。
他說:“我小時候身體不太好,很弱,又經常生病。老是吃不飽,人很瘦。”
“陳四爺不給你飯吃嗎?”
“能吃飽的有兩種人,一種是黎山那樣能打架的。還有一種是會做題的。”
“做題?是考試的那種嗎?”
“不是。”何盛亭轉過頭來和她對視,“是解決問題,解出四爺提出的難題。”
“比如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