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期的alpha性|欲也會變得格外強烈,可以瞬間回歸到野獸的□□本能。
這點說通了,但還有一個問題。
遲然的治愈異能可以緩解他易感期的不适反應,可在剛才,他的狂躁和欲望在成倍增加,甚至快要壓過他的理智。
甚至有一個念頭,他想完全地占有遲然,讓他哭讓他顫抖,讓他身上每一處都沾滿自己的信息素。
傅望昭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對遲然産生耐藥性了。
不然他怎麼會一邊接受治療,又一邊失控。
洗完澡,傅望昭披上浴袍走出浴室。
房間裡完全聞不到遲然的味道,不像omega的信息素可以停留一段時間。
這會兒僅存的一點屬于遲然的清冽味道,在傅望昭嘴裡。
剛被涼水壓下去的煩躁又有湧上來的勢頭,他皺緊眉頭從櫃子裡取出抑制劑,給自己注射了三針。
如趙恒所言,打抑制劑的滋味确實不好受。
可他已經打了好幾年的抑制劑,不知怎麼,今天尤其不舒服。
第二天早上,傅望昭被通訊器的鈴聲吵醒。
出于軍人的本能,他不帶一絲拖泥帶水地起床,接起:“喂?”
說着他擡頭看了眼牆上的鐘表,平時這個時間他已經坐在軍區辦公室了。
無論是易感期還是精神力暴動發作,身體的不适都會讓alpha的睡眠極差,往往天未亮就醒了。
可因為遲然對他的治療,這幾天他都睡得很好。
他還沒來得及細想為什麼出現了耐藥性,但睡眠依舊很好,就聽見王助理有些焦急地出聲。
“上将,請盡快來軍區。”王助理低聲說:“出事了。”
傅望昭快速地穿衣洗漱,邁着長腿匆匆往樓下走,正遇到要上樓的遲然。
遲然是來叫傅望昭吃早飯的,見人已經穿戴整齊下了樓,眼睛一亮:“上将,早飯做…”
沒等他說完,alpha目不斜視地從他身邊走過,帶過一陣風,輕拂起他單薄的衣角。
當他是空氣一樣。
遲然呆呆地愣了幾秒,等他邁着有些沉的腳步走到前廳時,正好看見傅望昭的專屬用車離開大門口。
汽車的引擎聲一路走遠,好像将他心裡的什麼也一并抽走了。
他垂着眼木然地走進餐廳坐在桌前,他的手邊和對面各放着一份早餐,剛盛出沒多久的粥還冒着熱氣。
可惜熱氣終會消失,沒有人吃的食物會變得冰涼刺骨。
“小然,你做的這個八寶粥真好吃诶,軟糯香甜。”齊叔剛吃完早餐,見遲然來了連忙誇道。
遲然努力擠出了個笑,應該很難看,難看到齊叔表情頓了下,欲言又止地離開了。
餐廳隻剩下他一個人,空蕩蕩的。
遲然喝了兩口粥就沒胃口了,他昨晚沒睡好,又早起準備做八寶粥,現在腦袋暈沉沉的,隻想睡覺。
他強迫自己喝了那碗粥,洗涮收拾好自己的餐盤,最後看了眼桌上那份已經涼了的早餐,離開餐廳回房間。
然而躺到床上,遲然卻睡不着了,又開始像昨晚那樣思緒淩亂,攪弄着大腦。
這幾天早上,他都是和傅望昭一起吃的早飯。面對面的,不時有視線交彙,就能引起一場他心底的震蕩。
甜蜜悸動。
于是昨天早上,遲然自告奮勇做了早餐,煮的是燕麥粥,傅望昭吃了整整一碗。
遲然受到鼓舞,又聽劉姨說傅望昭喜歡八寶粥,于是一大早就起來就準備。
八寶粥需要的食材多,還得提前浸泡,得費些功夫。
等待粥出鍋的時間裡,他忍不住想上将吃到粥的反應,這份期待讓他昨晚的苦澀和酸楚都存在感變弱了。
可惜結果還是…
其實他早該想到的,這幾天的親密接觸包括那個溫柔似水的眼神,不過都是傅望昭處于易感期的緣故。
現在易感期結束了,他的夢也該醒了。
除他以外的所有人都回到正确的軌道航線,隻有他悄悄偏了航,随時面臨粉身碎骨的危險。
可是誰能來教他怎麼撥正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