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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 4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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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願?自願什麼?

關雲铮魂不守舍地把那枚棋子移回棋枰正中,停止了對溯洄中魂魄記憶的翻閱。

心魔引在她識海裡想說些什麼,她權當沒感覺到,大步離開溯洄的範圍,沒有了逸散的靈氣沖開封印的壓制,心魔引重新回到了失聲的狀态,在識海裡被關第三次不知期限的禁閉。

關雲铮不知道楚恽在哪裡,她現在迫切地想跟那個邪修談談,但她既不知道那邪修還在不在議事堂,也不知道她能不能跟那個邪修談話。

一方面那邪修被提取記憶之後有點恍惚,不知道天問會不會允許她在這種前提下進行又一次問詢;另一方面,畢竟那人是邪修,名門正派除了審問,和他能有什麼可談的?她的用心經得起推敲和質疑嗎?

她自己固然問心無愧,但又該怎麼跟别人解釋:明明詢問已經結束,陣法也已經把症狀抽絲剝繭般羅列清楚,在這樣的前提下,她也還是非跟那個邪修交談不可呢?

所以找到楚恽就成為了當下的關鍵。

但她對天問實在是不甚了解,本想沿着原路返回,走到一半偏偏撞上方才議事堂裡見過的坐主位的長老。

其實關雲铮對他的身份有些猜測,畢竟一般來說能在兩位長老之間坐主位的,除了掌門也不太可能有别的人了。

她對掌門這類人的認知僅限于21世紀仙俠劇裡不苟言笑的形象,或者步雁山那樣溫和可親的。

就……比較極端,沒有中間項。

好在天問這位看起來屬于前一類,還算比較熟悉這個風格。

關雲铮又在胡思亂想,兩秒後否認自己方才的看法:哪裡好了?都不敢跟他搭話!

現在這種迎面撞上的情形之下她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疑似掌門的這位好像沒看出她的窘迫似的,先一步停下,對她說道:“找楚恽?”

關雲铮在心裡瘋狂感慨掌門善解人意(字面意思):“是,敢問楚師兄在……?”

掌門語氣很平淡:“他有些事要忙,找他何事?”

關雲铮決定收回幾秒前在心裡誇他善解人意的話。

掌門說的話一會兒像讀不懂她臉色,一會兒又像洞悉一切,說話水平像六脈神劍一樣時好時壞:“有話要同他說?我可以轉達。”

關雲铮陷入沉默。

怎麼感覺這掌門看着是人形,實際像一根很聰明的棒槌……

掌門看她半天不回應,臉上露出了一點非常不明顯的“恍然”:“是今日那個邪修的事?”

關雲铮一愣,剛想說點什麼,掌門已經接着說道:“他應當還在議事堂,你要是想問什麼可以去。”

她好半晌說不出話。不知道怎麼形容這種感覺,之前小憫偶爾流露出來過這種,讓人稍微有點不寒而栗的洞悉,但是小憫的洞悉比較溫和,帶着點關切,面前這位……

怎麼說呢就挺像ai的。

沒有人比ai更懂人心.jpg

關雲铮糾結了好一會兒,正想說點什麼,那掌門已經要走了。

?不是?

她急忙對着他一鞠躬:“多謝掌門。”

掌門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臉上沒什麼表情:“不必。”

……那您也不必為了說這倆字特意轉過身的。

掌門終于往她身後的方向走遠了,關雲铮舒了一口氣,繼續往議事堂的方向走了。

****

嚴骛從沒見過說話這麼不客氣的人,那壞脾氣丹修幾句話幾乎說得他氣血上湧,令人憤怒的同時還有點匪夷所思。

以前隻知道歸墟是個小門派,今年把弟子們放到歸墟接受教習還是上頭的決定,不少人對歸墟的印象還停留在從前的破落戶,沒成想如今一來,人家已經不把仙盟放在眼裡了!

嚴骛一邊在腦子裡想着回去之後如何禀報,一邊在連廊上憤然往前走。

剛要走過連廊轉角,任嵩華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縮地成寸似的突然出現在他面前。

嚴骛差點被吓個半死。

她本就比尋常女子都高出一截,臉上又常年沒什麼表情,身上的衣着也是白色為主,再加上此刻天色漸晚,連廊上沒有燈,顯出幾分昏暗。

此情此景之下,縱然他深知仙門中不可能出現鬼魂,也差點以為自己是撞見鬼了。

這種時候正常人一般都能看出他受了驚,口頭道歉或安撫幾句,而任嵩華隻是平靜地朝他一點頭,随即又轉過身,同他各走各的了。

仿佛隻是發現他跟丢了回來找個人。

好個無情道。

他憤憤然又無可奈何,隻好跟上去,誰料沒走多久,任嵩華又是朝他一點頭,做完這個動作後腰間的劍就出鞘了。

嚴骛一把按住了自己腰間配劍的劍柄。

怎麼,要動手?歸墟怕不是要造反?

步雁山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嚴前輩。”

嚴骛臉上的戒備還沒收回去,聞言驟然轉過頭,差點閃着脖子:“何事?”

步雁山笑眯眯的:“嵩華應當已經帶您觀摩結束了,我帶您去歇息。”

嚴骛聞言又回頭看了眼任嵩華:“那她拔劍做什麼?”

步雁山仿佛現在才看見任嵩華在嚴骛面前拔劍似的,恍然道:“是這樣的,嚴前輩,嵩華同我一起住在來去峰山頭,那兒步行回去實在不便,所以需要禦劍。”

嚴骛瞪大眼睛:“你先前分明說仙門中不得禦劍?”

步雁山神色很坦然:“您要是想去來去峰山頭觀摩一番,也可禦劍前往。”

嚴骛雙腿酸軟得快擡不起來了,聞言立即反駁道:“我并不打算去,隻是分明能夠因事破例……”

步雁山會意似的點點頭:“先前我看柳大人并無此意,便以為您也不需要,是我考慮不周了。”

嚴骛……嚴骛要被氣死了。

****

幾人在關雲铮的小院說說笑笑,柳卿知到的時候章存舒剛泡好第二壺茶。

“這麼巧,看來我來的時機恰好。”柳卿知笑了笑說道。

她此刻和平時不太一樣。

在朝堂上她是冷情冷性隻認法度的宰相,殺伐果決得讓人懷疑她當的不是宰相是閻王。

前兩個月澇災時私吞赈災糧款的那位早就在牢裡死得不能再死了,權勢滔天的地方官員,蒼韫桢和她都最讨厭這種人。大廈已傾,手底下的猢狲還在吱哇亂叫,遞上來喊冤、給自己摘幹淨的折子一日裡沒成高山也成丘陵,好像生怕這兩個脾氣不好的皇帝和宰相找不到他們的錯處。

有些當官的對蒼韫桢總有種誤解,他們覺得她是女人,就會顧慮更多,忌憚更深,不敢像剔去腐肉一樣一口氣把所有的官員都料理幹淨,誰料蒼韫桢想也不想就把這批叫屈喊冤的全斬了。柳卿知當時就坐在監斬台上,十幾個人頭落地眼睛也不眨一下。

蒼韫桢下旨的時候說了什麼?

“朕盯着辦了這麼些年的科舉,真當朕無人可用嗎?”

而彼時的她就站在台階之下,與身後所有的官員穿着不同顔色的朝服,面色冰冷得像是立馬要提刀去斬了那群亂臣賊子的項上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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