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蔚看着已經從沙發上起來的男人，想起他來時說的話略顯擔憂看着他，“你剛才說月亮怎麼了，不是要我給它弄藥嗎？”

不自在摸了摸鼻子，謊言此刻被戳破段清越表情變得有點不自然，過了一會兒才說：“剛剛隻是我找的借口，不太方便在外面直接說這件事。”

林蔚心下了然也沒在多說什麼，隻把桌上放着的一帶狗糧遞給他，“給月亮的，作為你拿它當借口的補償。”

接過那袋東西，兩人出門經過那間觀察室時發現裡面已經沒人，段清越隻提醒她盡量和那個男生保持距離後便離開醫院。

趁着天黑之前，段清越帶着顧铎和沈楠重回案發現場把死者遇害的地方又裡裡外外檢查一遍仍舊一無所獲，惹得沈楠心裡一陣煩悶，隻聽“砰”一聲放在置物架上的洗發水被她不小心揮落在地。

“真是的。”

邊說邊彎腰準備去撿，就在她摸到瓶身準備起身時浴缸底部一塊印記吸引了她的注意，“哎哎哎，快來！”

“幹嘛，閃腰了？”

沈楠忍住想要揍顧铎的沖動隻一個勁兒的喊着，在一旁檢查的段清越聞聲立馬上前這時顧铎才重視起來忙趴到他們兩個身後去看，隻不過她指的地方太過隐蔽以正常角度完全看不到，三人隻能半趴在地上，等看清她指的痕迹，對視一眼，尤其是顧铎和沈楠眼中閃爍着興奮的光。

法醫還沒到三人又在院子轉了一圈，沈楠發現死者家裡除了種很多蔬菜但是又很少采摘導緻有的已經掉落在地上腐爛外，來來回回走了幾圈也沒其他發現，正覺得有可能一會兒就收隊回去時發現隊長一直在一個花壇前站着，一動不動，她不解那個灰撲撲的東西有什麼好看的。

“隊長，這個花壇怎麼了？”

有人問出她的疑惑，沈楠好奇地慢慢向他們靠近，剛到跟前就聽見段清越問：“你們看這個花壇像是剛建成的還是之前就有的？”

“之前就有的吧？髒兮兮的。”

顧铎回憶起之前自己詢問死者女兒問題時有問過這個東西，便笃定道：“這是之前就有的，死者女兒說這個花壇已經建了好長時間，死者閑來無事會找些花在這裡面種上。”

段清越盯着花壇眼中滿是懷疑，腦海中又想起在醫院時林蔚說的話總覺得這個東西充滿古怪，抽出放在口袋裡的手上前蹭了一把，整個土壤較為松散像是被重新翻新過，裡面還有幾株花有點蔫的樣子像瀕死狀态。

找了找儲物室發現有一把陳舊的鏟子扔在地上，還零星沾了點土，到了花壇邊段清越把袖口扣子解開，襯衫微微卷起露出白皙但有力的小臂，擡手把那幾株已經要死的花拔掉，骨節分明的手握緊鏟子，因為用力手腕處隐約可見浮起的血管，整個花壇建的有點上前深鏟了好久也沒見發現什麼。

“隊長，你在幹什麼？”

兩人站在旁邊看着段清越把花壇裡的土往外鏟去，沈楠心中浮現一個大膽的想法，先是看了眼顧铎又看了看正在鏟土的隊長，眼裡滿是不可置信，嘴裡驚呼：“不可能吧！”

想到可能性，沈楠看了看已經逐漸變暗的天色感覺一陣冷風在耳邊吹過，摸了摸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心中一陣惡寒。

土已經堆積半層高還是沒有什麼東西，顧铎原本嬉皮笑臉的神情看着隊長的臉色也逐漸變得認真起來，看了眼隊長已經微濕的襯衫貼在後背，忍不住上前說道：“隊長，我來挖一會兒吧。”

顧铎在鏟土時心裡也是一陣緊張希望能挖出什麼又不希望挖出什麼，心裡很矛盾。之前其實也懷疑過這個東西但是看周圍幹幹淨淨那些花也都算正常，誰知道再來這個花壇就有了問題。哼哧哼哧挖了半天看着隻有一鏟鏟土往外扔什麼東西也沒有都想要放棄時，土裡露出的一點花紋讓他整個人驚得不敢再往下挖。

“隊長!”

驚訝帶着興奮的語氣讓站在花壇邊的段清越和沈楠燃起了希望，兩人湊過去看隻見土裡出現和死者衣服相同的花紋，沈楠看了一眼便移開視線，等到把斷臂從土裡挖出來時顧言霖剛好帶着人和工具從外面進來，看見這個場面忙提着工具箱快步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