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公安局刑警隊的。”
等沈楠他們到清風苑的時候家裡就鄭雅和保姆兩人在家,剛打開門隻見她穿着單薄的睡衣,眼皮紅腫,頭發有幾縷披散在肩上,女人見到他們嘴角輕扯了一下可能實在擺不出輕松的樣子複又耷拉下來,沈楠看她面色蒼白臉色看起來實在不好,不過也能理解,畢竟人家唯一的兒子沒了再怎麼傷心都不為過。
“警官,是我兒子的事情有消息了嗎?”
鄭雅剛一開口聲音就是難以抑制的嘶啞,接過保姆遞過來的開水小抿一口才稍微緩解,又開口問道:“殺我兒子的兇手抓到了嗎?”
“還沒有,我們過來是想問你一些事情。”
段清越看她神情恍惚,停頓片刻,說:“ 石書平時和你有聯系嗎?他平時和誰有過節嗎?”
被問到,鄭雅半天都沒吭聲,手指摩挲着杯壁最後像是卸了力把被子放回茶幾,回道:“我們已經一周沒聯系了,自從我再婚後這孩子和我越來越生疏,他對我再婚這件事意見很大,我隻當他是在鬧脾氣想着過段時間哄哄他,給他做點好吃的再和他好好說說這事,哪知道.......。他平時很老實不喜歡交朋友都獨來獨往的,我每次讓他出去玩玩認識些新朋友他都推脫不願意,說是自己呆着更舒服時間長了我也沒再管他。”
書架上的一疊東西吸引了段清越的目光,見他起身幾人目光跟着他的身影看過去,等看清他手上的東西時沈楠目光一凜,隻聽段清越問:“家裡有人喜歡?”
“那是我丈夫兒子的,他們家裡的東西我也不是特别清楚,我和我丈夫剛結婚沒多長時間。”
在書架旁邊本該立着的一個相框此刻确是被倒扣在幹淨的台面上,上面隻有一個中年男人和一個少年。
“石書有沒有比較好的朋友,現在這社會就算再不喜歡和人來往多多少少應該會有一兩個玩得來的朋友。”
鄭雅:“這個我不清楚,上學的時候他沒和我說過。”
從鄭雅家裡出來,沈楠回頭看了一眼小區再回想鄭雅家裡的裝潢,隻感慨,“誰能想到之前還是窮困潦倒的單親媽媽現在搖身一變成富家太太,隊長你看見她身上那件衣服了沒,就那一件睡衣就1萬,夠我買多少件衣服了。”
“準确來說是1萬9。”
“你怎麼知道?”
沈楠被驚在原地,這件衣服她之前看的時候還是一萬,太貴了她還舍不得花這麼多錢就為了買一件睡衣,不過,不管貴還是便宜以她現在的薪水根本買不起,就過過眼瘾好了。
“之前給我媽買過一件。”
段清越說完見她不動便自己上車,回想剛才的詢問總覺得有哪裡不太對,看沈楠還在外面降下她那邊的車窗喊了一聲,“還不上車?”
“哎哎,來了。”
和清風苑的房子相比眼下這個狹窄的出租屋簡直不值一提,碎花樣式的窗簾收攏在窗戶一角,透過陽光玻璃上斑駁的痕迹可以看出并沒有人打掃,卧室床上倒是幹幹淨淨被子整齊的疊放在床尾,和卧室不同,廚房倒是淩亂不堪水槽内沒有洗幹淨的碗碟,未蓋蓋子的垃圾桶内扔着一些果皮碎屑,因為沒有人打掃已經生出一點異味。
沒關嚴的門外傳來動靜,隻聽幾聲啪嗒聲後顧铎喘着粗氣從外面進來,顧不上緩口氣直接朝裡面的人開口,“隊長,石書遇害那天晚上和一個男生回過家晚上又一起出去,自從石書遇害後那個男生的也不見蹤影。”說着附上一張照片。
看見照片的沈楠倒是驚呼一聲,“這不是......?”
照片上的年輕男孩不是别人正是剛剛在清風苑相框上見到的,沈楠止不住的詫異,一雙杏眸裡滿是疑惑還不來及開口就聽見顧铎又說:“石書和宋嘉燃是大學同學,畢業之後兩人經常有聯系,我之前去聯系過他們同屆的同學,都說石書比較冷淡大學四年都是獨來獨往偏偏有時候看見他們兩個倒是親昵。”
沈楠:“這有點奇怪,明明關系這麼親近,鄭雅卻說她不知道石書的朋友,你說她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在騙我們?”
顧铎看她一眼,回道:“可能石書真沒和他媽媽說過,男生本來就不會什麼事兒都和媽媽說,就說你,你會什麼事兒都和你爸說?”
沈楠欲言又止最後隻憋出一句,“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