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段清越帶人趕到醫院時透過玻璃隻見裡面漆黑一片看着不像有人的樣子,轉念一想,會不會因為自己來晚了她已經走了,但是依林蔚的性子要走也會和他說一下。
“隊長,你幹嘛呢?裡面燈都關了林醫生他們下班了吧。”
本來都找到宋嘉燃的落腳點了誰知道他們還是晚了一步,等到那家旅館時那小子早退房跑路害得他們隻能打道回府,哪知半路隊長又帶着他來這兒,不過看這樣子裡面的人應該都走光了,隊長也是,來找人不和人家約好時間現在好了吧又撲了空,想到這,顧铎無奈一笑。
“砰。”
裡面突然一聲響,兩人對視一眼,分散開來一前一後。段清越準備踹開門哪知道門沒鎖直接一個趔趄差點朝前栽去,好在腳下用力穩住了身形,顧铎跟在他身後目睹一切直接忍不了笑出了聲,裡面太黑什麼也看不清兩人隻好拿出手機,剛打開手電筒段清越朝四周照了一下,休息區桌上的花瓶被打碎裡面的水都灑在地上,剛剛的聲響可能是它發出來的但是好好的花瓶怎麼會突然掉下來,來不及細想,就聽見前台處顧铎的一聲驚呼。
“林醫生?隊長,快來!”
借着微弱的燈光段清越才看清林蔚的情況,地上淩亂的扔着幾張紙,她整個身體半靠在顧铎的身上,臉色煞白,額頭上有一道口子此刻那處還在往外滲血,當他摸到她衣服一角時隻覺得手指間一片粘膩同時還有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把手機往她身下移了半分才發現她腹部還有一處傷口,幹淨的地闆上深淺不一的紅色刺激着他的眼眶。
打完電話段清越起身準備去找醫院的開關位置,還沒直起身感到一陣拉扯,循着那處看過去那隻蒼白纖細但又被血沾染的手緊緊拽住他的衣服,此刻失了神的眼睛滿是痛苦,無措的盯着他,“張梁...壞人去......”
“什麼?”
俯身湊到她耳邊隻聽見斷斷續續,無力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兇手去找張梁了,你快去!”
門外響起救護車的聲音讓林蔚思緒短暫回攏,強撐着精神告訴段清越張梁家的位置便昏倒過去。忽然被打開的門帶來一股冷氣,幾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擡着擔架匆匆跑了進來,段清越站在大廳中央看着醫生小心翼翼把林蔚放上擔架慢慢擡出去放到車内,他緩緩擡起手放在自己心髒處,半晌感覺臉頰邊有什麼液體留了下來,指尖輕觸,這麼冷的天他竟然出汗了。
“你跟去醫院,林醫生身邊也不能沒有人。”
交代完顧铎,段清越回身一路跑到車邊,警笛聲和急救聲瞬間在安靜無聲的街道此起彼伏的響着,一瞬間這條路“熱鬧”了起來。一路疾馳,路上本來還堵着的車道聽見警笛聲紛紛讓路生怕自己妨礙警察辦事,幸好林蔚說的地址離寵物醫院不遠等他趕到祥和小區時剛好和沈楠他們彙合。
沒有人會嫌自己命長,自從那晚目睹那件事情張梁差不多每天都在提心吊膽,眼下看着門外陌生的年輕男生兩人都沒有開口,刹那間,隻聽一陣鈴聲在走廊上響起,聽着鈴聲熟悉的畫面湧上心頭張梁不自在的咽了口吐沫,扶着門框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滿臉謹慎的盯着面前的男生。
“你是誰?”
“撲哧”,仿佛聽見了什麼笑話他竟然笑了出來,擡手擦了下并不存在的眼淚他才回道:“你說呢?還是說需要提醒你一下?”
看張梁不吭聲一副被吓到的樣子宋嘉燃也不再兜圈子,溫和但又冰冷的語氣在出租屋内響起:“你看了不該看的東西應該能想到會有這麼一天的吧。”懶得和他廢話想到自己今天的目的宋嘉燃轉動手上的刀子朝張梁的方向逼近,見狀,張梁也不再裝傻隻得随手撈起椅子朝宋嘉燃砸了過去,被砸到宋嘉燃隻是悶哼一聲忍着痛高高舉起手中的拿把尖刀,眼看就要刺中,出租屋的門被大力的從外面撞開幾個穿着制服的警察蜂擁而至。
“說說吧,你為什麼殺了石書?”
審訊室的燈光照在頭頂,段清越拿着黑色的筆重重敲了一下堅硬的桌子,發出的聲音讓宋嘉燃掀起眼皮虛虛望了一眼便又低下頭去擺弄自己的手指,室内寂靜無聲仿佛是在玩一場誰先開口誰就輸掉的遊戲一樣,無聲的對峙一直沉默到沈楠從外面進來,翻動紙張的聲音在室内響起,料定他不會輕易開口段清越隻說一句話便見他的表情有所松動。
“我就想要那女人和我爸離婚,明眼人都知道她是為了錢才嫁給我爸,就我爸那個睜眼瞎以為人家是真的愛他才嫁給他,純屬放屁。我原本沒打算殺石書,我們算是關系比較鐵的兄弟了誰知道他根本沒拿我當兄弟,之前他們沒地方住我好心收留他們,誰知道一來二去他媽竟然背地裡勾搭上我爸最後還結婚了,就連保險,遺囑受益人都是那女人要不是石書說漏嘴,我還被蒙在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