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誰惹你了?”
“也不是。”
猜測了好幾個原因都被否認了,這下路易更加摸不着頭腦了,于是他也學着白逸趴在桌子上,側眼看過來:
“到底怎麼了,看你心情很不好的樣子,跟我說說呗?”
“你湊過來點,我就告訴你。”
白逸朝他揚了揚下巴。
聞言,路易聽話地挪過來,湊近了耳朵準備聆聽。
誰成想白逸湊到人耳邊,悄聲道:
“小孩子不要操心大人的事。”
“什麼嘛,白逸哥你也就比我大幾歲而已,說的好像你大我一輩似的!”
意識到自己被騙了,路易立刻從桌上彈起,哼哼着反駁。
“逗你玩呢。”
見他這副樣子,白逸心情好了一點,捂嘴低笑着道歉。
“不是故意不告訴你的啦,隻是一點私事,不打緊的。”
總不可能直接告訴路易,說自己是在為和裡昂之間的事煩惱吧。
一來自己也說不清楚具體煩惱的緣故,二來同别人傾訴這種私人情感問題,總覺得有些不太好意思。
于是他開玩笑打了個哈哈糊弄過去,随手拿過垃圾桶裡的那一袋廚餘垃圾往店門外走去:
“我去把這些垃圾帶出去,順便去門口透透氣。”
回收垃圾的車輛正好從門前路過,遞給負責處理的機器人後,白逸就獨自坐在門口新裝的秋千上出神發呆。
要不要改日再找裡昂談一談關于認錯人的這個問題呢?可萬一他還是秉持着不談過往的相處理念怎麼辦?
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與他的前任長得有多相似,才會叫他誤認。
不過,畢竟是相處過幾年的人,哪怕隻是萬分之一的可能性,會不會自己和那位前任,确實有某些關聯?
一些看似離譜的想法悄悄冒頭。
就在他思緒百轉千回時,一束鮮花忽然被伸到了眼前。
“你怎麼又送花——”
還以為是裡昂來了,明明自己之前都告訴過他不要再浪費錢了,怎麼這下又帶着花來找自己了。
白逸嘟囔着擡頭,映入眼簾的面龐卻讓他怔了怔,剩下的半截話硬生生咽了回去。
——來人不是裡昂。
看着跟前眯眼笑的男人,白逸回憶一番,這才想起這人好像是那天晚宴上在露台糾纏自己的人。
叫什麼來着......噢好像是弗蘭德。
“你怎麼在這。”
白逸警惕地站了起來,皺眉看向他。
“你、你記得我了嗎?”
見狀,弗蘭德眼睛一亮,臉上表情又驚又喜。
“我們前段時間晚宴上見過,所以有一點印象。”
白逸回答,同時小步朝旁邊挪了挪,和人以及他的花拉開距離。
“果然你還是不記得我,是嗎?”
聞言,弗蘭德的情緒立刻低落了下來,可憐兮兮地看着他。
“我想你可能認錯人了。”
白逸搖了搖頭,剛想借機轉身跑回店内,卻忽然被人抓住了手腕。
“你先别急着躲我,我打聽過已經知道你失憶了,我不是壞人你别害怕。”
說着他忙将手裡的一大束花塞到白逸懷裡。
白逸推拒了好幾輪,感覺再這麼僵持下去倆人的力道都差不多能算打起來了,于是隻好先暫時性作罷,被人抓着機會把花塞進了懷裡。
“這樣就對了嘛,隻是個為你準備的小禮物而已,收下就好了。”
弗蘭德滿意地道,繼續發出邀請。
“今晚上有時間嗎,我想邀請你共進晚餐。”
“沒有,你别來。”
白逸毫不留情地拒絕了。
“不要急着拒絕,先給我一個機會好嗎,我覺得我們需要一個獨處的空間,好好聊一聊以前的事。”
“晚上六點,到時我來店裡接你。”
一點不給人反駁的機會,弗蘭德自顧自地定下來了時間,臨走前還故作紳士地吻了吻白逸的手背,接着才離開。
人一走,白逸立刻厭惡地用力擦了擦自己的手背,直到将那一片搓紅了後才罷休。
“天呐,白逸哥,我沒看錯的話,剛剛來的那個人是不是弗蘭德團長?”
在店内目睹了全程的路易這會才敢探出身來,眨着眼問道。
“他還是個團長?”
白逸一邊蹙眉,一邊在光腦上給管家發去信息:
【白逸:管家先生,今天麻煩提早到五點來店内接我可以嗎?】
【管家;收到,這就為您安排車輛。】
不管怎麼說,三十六計走為上。
————
另一邊,已經駕車離開的弗蘭德正在車上同某人通話:
“是的,我已經想辦法重新和白逸搭上聯系了。”
“都按照您的計劃,二皇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