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很安靜,沒有任何其他的聲音,此時身旁應該沒有其他的人在。
另外自己現在是一個躺着的姿勢,身下并不是硬邦邦的地闆,而是柔軟的觸感,像是床上。
就在他試着用腳去夠床的邊沿在哪裡時,一陣開門的聲音打破了安靜。
“醒了?”
弗蘭德幽幽的聲音傳入耳中。
随着話音落下,遮在眼睛上的黑色布條被解開,乍然湧入的光線刺得白逸快要被激出淚花,他眯眼緩了一會,才看清眼前的事物。
——隻見弗蘭德就站在床邊,手裡還攥着剛剛扯下的布條,正居高臨下地望着自己,嘴角噙着一抹不懷好意的笑。
“你把我綁來這裡想幹什麼?”
白逸瞪着他。
“你說呢?難道這麼明顯的境況了,還不明白我想對你做什麼?”
說着,弗蘭德挑眉,把玩着手裡的布條。
“裡昂呢?”
“這麼深情?都這種時候了,你還有閑心擔心他?”
弗蘭德丢掉手裡的布料,單腿跪上床沿,擡手掐住床上人的下巴。
“你把裡昂怎麼樣了?”
白逸不甘示弱地直視着他。
“放心,我對他沒興趣,隻是單純希望他能在我跟前消失就行。”
“比起他,我對你更感興趣。”
像是在面對一盤誘人的珍馐,弗蘭德沒忍住舔了舔嘴唇。
“如果你沒做什麼,那為什麼我聯系不上裡昂?”
“既然你這麼好奇,那我就告訴你,距離中央星最近的躍遷點現在正處于癱瘓狀态,所有信号都被屏蔽掉了。”
原來如此,難怪裡昂會不接通訊,其實是根本沒有信号,而不是故意不回,白逸心下了然。
“躍遷點的事,是你幹的?”
他試探着。
“你猜?”
弗蘭德露出一個耐人尋味的笑。
就憑他這個表情,就可以知道這是默認的意思。
“你就不怕被别人發現嗎?”
白逸皺眉。
“發現了又怎樣?反正我的目的達到了。”
“你看,現在他難道還能趕來把你從我這帶走嗎?”
說完,弗蘭德一臉急切地将手伸進身下人的衣擺,急不可耐地撫摸起平滑白皙的肌膚。
“上一次讓你逃了,現在你可跑不掉了。”
“滾開!”
這樣的觸碰比之前在餐廳時還要讓人惡心,白逸壓下想吐的想法,擡起腳就去踹身上作惡的這人。
“怎麼,裡昂碰得,我就碰不得?”
弗蘭德皺眉攔下他亂蹬的腿,順勢把人的腿打開。
“閉上你的髒嘴!别碰我!”
一條腿被按住,白逸索性直接用另一條腿橫掃過去,正好踢中了弗蘭德的右臉。
“靠!”
被直擊面門,惱羞成怒的弗蘭德低罵一聲,捂着臉直起身來。
“你tm裝什麼裝?裡昂可以,輪到我就死都不可以?”
罵罵咧咧之中,他忽然想到了什麼,眼底浮現起狡黠的笑。
接着,他起身,卻下床往房間外走去。
過了大概三分鐘,他又走了回來,手裡多了一個瓶子。
“喝下去。”
弗蘭德重新傾身壓上,粗暴地掐住白逸的下巴,毫不留情地将瓶子裡的不明液體灌入他的口中。
“咳咳咳——”
有的液體從嘴角溢出流到衣領處,有的嗆進氣管,讓白逸止不住咳嗽起來。
“你,你給我喝了什麼?”
喉間火辣辣的疼,白逸咳着質問道。
“當然是一點好東西。”
弗蘭德悠哉悠哉地丢掉手中的空瓶子,慢悠悠地拉過一張椅子坐下,像是準備欣賞什麼精彩的表演一樣。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沒過多久,白逸突然感到渾身燥熱,滾燙的汗珠從皮膚表面滲出,沾濕了衣衫,幾乎也快要浸濕床單。
——糟了,剛剛喝下的東西有問題。
意識到這點,白逸心下一驚。
“怎麼樣,來求我啊?求我,我就幫你。”
見藥效發作,弗蘭德咧嘴,露出一個小人得志的笑。
————
同一時間,奶茶店内。
“客人您慢走。”
路易正分身乏術地招待着爆滿的客人。
就在這時,一位風塵仆仆,身着軍裝的高大男人匆匆推開了門。
裡昂還喘着氣,顯然是以極快的速度趕過來的。他眼神四處張望着,尋找着白逸的身影。
“元帥大人?您怎麼在這?”
路易一愣,停下手中的動作上前迎接。
“打擾了,請問白逸呢?”
沒在店内看見人,裡昂内心隐隐有不安的預感。
“白逸?诶,你們沒碰面的嗎,他不是說去找你了嗎?差不多一兩個小時前他就已經從店裡走了。”
路易撓了撓頭,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