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栖川尤那趴坐在訓練館的一角,靠在牆上,悠閑地吃着手邊的點心,觀看保科兄弟兩人的對練。
原是保科宗一郎牽着有栖川尤那的手,在家随意晃悠。
結果,走着走着又習慣性的轉頭去挑逗一下自家弟弟,沒想到大貓逗小貓,一轉頭發現幼崽不見了。
兩人在寂靜中對視,在卡機三秒後,頓時慌亂起來。
終于在多次的詢問下,昏頭轉向,在廚房找到正對着廚房裡阿姨們甜言蜜語,被她們争搶抱着,貼心投喂的女孩。
看到他們着急忙慌地找到這裡,有栖川尤那還一副事不關己,招手對着他們“喲”了一聲。
保科兄弟:喲你個大頭鬼啊。
圍觀兩兄弟吵嘴,有栖川尤那隐隐在空氣中嗅到了甜甜的香味,不由自主地擡腳,離開了戰場,跟随着氣味踏進了保科家的廚房。
與她無辜的大眼睛對視,保科兄弟二人心中氣不打一處,深歎一口氣,隻剩下心累和無語。
溝通中,才了解她是對逛保科家真的一點興趣也沒有,隻想躺着玩玩遊戲,總的來說就是不想動。
果真,那時在她想要保科宗一郎抱着,不想下來走路,就應當發現她懶人的屬性。
明白真相的保科兄弟二人,端着阿姨們特意裝在盤子裡的點心,還被提醒哪個有栖川尤那格外愛吃的口味。
保科兄弟盯着手中的盤子,陷入沉默:從小到大,就沒有看過她們這麼熱情過。
怎麼說不愧是廚師,能在短短幾分鐘裡摸清了這小家夥的口味。
轉回來,真正厲害的應該還是當屬這位格外會撩人的五歲小孩。
無奈兩人将有栖川尤那帶到了他們來之前的訓練館,将她安放在一處,讓她乖乖待在這裡看他們訓練,别亂跑。
誰讓他們家根本沒有遊戲機這玩意。
對于可以不用繼續參觀,不需要浪費體力,有栖川尤那當然迅速舉起雙手雙腳贊成。
*
保科宗一郎有着高超的劍術,加上年齡優勢,每次不出幾招就将保科宗四郎一劍撂倒,打趴在地上了。
不服輸的保科宗四郎總是在倒下的那一刻,立馬重新站起身,拿起身邊的掉落的木劍重新攻去。
“笨蛋宗四郎,放棄吧,你是打不過我的。”保科宗一郎再一次出言挑釁。
“混蛋,大哥!”
……
不知道這一句對話出現了多少次,有栖川尤那拾起最後一塊點心,吧唧吧唧地吃着。
真的像逗貓一樣。
這裡的貓貓特指保科宗四郎。
雖然保科宗一郎嘴裡說着看不起保科宗四郎的話,可行動上依舊陪着保科宗四郎對練。
是一個口是心非的哥哥。
已經看破的成熟小大人,有栖川尤那内心想到。
*
一直用餘光默默在注意這邊的保科宗一郎發現有栖川尤那在吃完點心後,眼神逐漸發散。
也是。
一直看兩人來來回回的對練,無聊也正常。
況且她還真的小,能這樣安靜地坐在這裡半個小時多已經很乖了。
家裡時常會有人拜訪,同樣招待過和有栖川尤那同齡的孩子,想起那讓人頭疼的吵鬧聲,保科宗一郎再次對這個可愛的妹妹好感度上升好幾個點。
他摩挲着下巴思索了片刻,看着自己手裡的木劍,再看看倒在地上氣喘籲籲的弟弟。
腦子靈光一閃,笑眯眯地來到有栖川尤那身側。
瞧着他眯着眼,明顯不懷好意的樣子,有栖川尤那狐疑地問道,“有什麼事嗎,宗一郎哥哥。”
保科宗一郎蹲下身,歪頭說道:“小尤那,要不要也拿着木劍跟宗四郎對練試試看呀。”
聞言是想讓她動動,有栖川尤那癟了癟嘴,“我不會劍術,隻會空手道之類的體術。”
而且,别以為她不懂,保科宗四郎雖然都在輸,實際上他的劍術也遠遠超過尋常同齡人。
更别說她還比他小五歲,從來沒有碰過木劍的有栖川尤那去和他對練,純屬是去找揍的嘛。
有栖川家的小孩從來不打不可能勝利的戰鬥的。
瞧着她斜着腦袋,不與他對視,拉也拉不走的樣子。
保科宗一郎立刻順着有栖川尤那的話,“那就不比劍術,和宗四郎比體術好了。”
見他有不讓她動幾下就不放棄的意思,有栖川尤那無奈,“好吧,那也行。”
躺在地上喘息休息的保科宗四郎:“你們别忽略我啊喂。”
*
保科宗一郎直接略過保科宗四郎,讓他和有栖川尤那來一場體術比拼。
保科宗四郎也不好拒絕,畢竟人家小妹妹也同意了。
有栖川尤那兩腳開立,與肩同寬,壓低身子,膝蓋微微彎曲,胸前圓溜溜的小手緊握着,起勢,姿勢标準。
由于這裡沒有适合有栖川尤那的訓練服,她現在依舊穿着她的背帶褲,屁股後面還有兩個小翅膀。
肉乎乎的小蘿蔔腿,才過保科宗四郎腰間的身高,看的保科宗一郎忍俊不禁。
“準備好了嗎,預備——開始!”
有栖川尤那現在才隻有五歲,但是作為有栖川家的孩子,保科宗四郎也不敢輕視。
可萬萬沒想到她的實力這麼強悍。
話音剛落,瞬息之間,有栖川尤那的身影已經閃現在了他的面前。
完蛋。
保科宗四郎睜大了雙眼,屏息。
有栖川尤那一個躍起彈跳,橫側踢襲向他,帶起的腿風刮起了他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