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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這麼說着,熒幕中的兩個人卻沒有展現出見到前輩的态度,禅院家的女性甚至連起身的動作都沒有,隻是随意地擡起了手,“喲。”
她擡眼看向來人,招呼道:“來了啊,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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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愣了一下。不是吧?該不會這個時候連他都死了吧?
看這兩個人的态度,來人不會是長輩,跟他們年紀應該差不多,但史上的‘六眼’沒有一個名字是‘惠’。
純粹的幻境未免太費周折,難不成是未來?說起來,這名字好像有點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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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鏡頭拉遠,照出來人的身影。
先進入鏡頭中的是一頭炸毛的頭發尖尖,随着鏡頭向下,一張無比熟悉的臉映入衆人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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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廳中傳來一陣抽氣聲,衆人齊刷刷地轉頭看向原本存在感最低的那個男人。
伏黑甚爾同樣面露愕然。
惠?
所以這個惠是……他的兒子?!
禅院直毘人給自己灌了兩口酒壓驚,懷疑自己的耳朵,“剛才門口的人是不是管他叫五條家主?”
“怎麼可能啊?!”五條悟炸了。他憤怒地說:“絕對不可能,這小子一看就是禅院吧!”
“我跟你說我兒子的時候可沒想讓他改姓!”伏黑甚爾對此也很不滿,他不想讓惠回禅院家不代表他就想讓兒子去五條家。
禅院直毘人敏銳地說:“甚爾,你不是把惠賣……交給我了嗎?”
“幹嘛?”伏黑甚爾面對着所有人‘人渣’的目光,理直氣壯地說,“反正我都死了,給你們誰都一樣。”
隻要他死後有人跟他養孩子就行,誰養不是養,搶着養的更香。
庵歌姬打圓場道:“也許五條家主不是喊他,說不定五條就在他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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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們就看到熒幕中的黑發少年坐在了屬于五條家主的空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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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毫不留情地嘲笑道:“怎麼可能啊,那種地方我為什麼要帶個禅院進去?歌姬好蠢!”
庵歌姬臉色乍紅乍白,氣憤地瞪着五條悟,“那你來說說為什麼禅院家的人會是你的繼承人啊?!”
五條悟噎住了,氣得從兜裡掏出跟棒棒糖塞進嘴裡。
庵歌姬第一次在跟五條悟吵架的時候獲得了優勢,揚眉吐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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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希學姐、加茂前輩,抱歉,我來晚了。”音響中傳來了不知道姓什麼的惠君跟其他兩人打招呼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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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直毘人拿着酒壺的手一僵,神色頓時複雜起來。他深深注視着熒幕中唯一的少女,揉了揉胡子。
家入硝子意外地說:“伏黑君看着臉很冷,其實還挺有禮貌的。”
“嘁!裝模作樣!”五條悟抨擊道。有伏黑甚爾那種爹,兒子能是什麼乖乖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