熒幕外觀看的衆人看到熒幕内的三人沉重的神情,也跟着沉默下來。
夜蛾正道深深地歎了口氣,在咒術師這條路上他不知道已經送走了多少朋友和後輩。每一個學生入學之前,他都要強硬得讓他們想清楚自己的方向,走上這條路後能獲得圓滿結局的人太少了。
夏油傑冷着臉說:“這麼多年咒術界都沒有任何改變。咒術師的生命如同消耗品一樣被那些不知敬畏的普通人浪費。”
夜蛾正道沉聲道:“咒術師是一份沉重的責任,但把痛苦發洩在普通人身上并非明智之舉。”
樂岩寺校長用拐杖用力杵了一下地面,嚴厲地說:“咒術師的職責就是保護普通人!夏油傑,你成為詛咒師為非作歹才是浪費自己的天賦!”
夏油傑說:“讓咒術師為了普通人而奉獻自己更有價值的生命,我絕不會認同這種理念!”
樂岩寺校長沒有勸人改邪歸正的閑心。他看向五條悟,質問道:“五條悟,你就這麼看着他撒野?!”
“現在是很爛,但把普通人全殺光也不會變好吧。”五條悟漫不經心地說,“都去做咒術師,那不就沒人賣甜品了嗎?哇!想一想就是暗無天日的未來!”
夏油傑無奈一笑,“我就知道你不會贊同我的,悟。”
“是啊。”五條悟同樣無奈地說,“完全搞不懂你在想什麼啊,傑。”
家入硝子酷酷地叼着煙,“所以說,男人都是笨蛋。”
五條悟大呼小叫,“硝子,誰允許你抽煙的?!老師,你看硝子!”
家入硝子條件反射地看了夜蛾正道一眼,“我成年了。”
夜蛾正道說:“你還不滿二十歲,硝子,掐了。”
“哦……”家入硝子怏怏地掐掉煙。
庵歌姬坐在她旁邊,安慰不開心的家入硝子,“硝子,抽煙對身體不好。”
家入硝子軟軟地說:“那我考試壓力很大嘛,歌姬前輩~”
庵歌姬的心立刻化成了一灘水,“硝子~”這麼可愛的學妹,“你這樣就好,千萬不要被五條帶壞了!”
五條悟涼涼地說:“硝子是裝的,歌姬好蠢。”
面對五條悟的時候,庵歌姬如同噴火龍,時常處于拳頭硬了的狀況,“關你什麼事啊,五條?!”
家入硝子調侃道:“嫉妒嗎,五條?”
五條悟嗤之以鼻,“我會嫉妒你們?!”
冥冥微笑着說:“五條的确不需要嫉妒,他連孩子都有了呢。”
庵歌姬哼了一聲,“伏黑君看着比他成熟多了,我看誰養誰還不一定。”
“怎麼可能?!”五條悟信誓旦旦地說,“我看他是遺傳了禅院家的未老先衰!”
“咳咳!”禅院直毘人咳了兩聲,“惠君可不是在我們禅院家長大的。”
家入硝子說:“果然還是因為五條吧。”
夏油傑說:“被悟養大,壓力很大呢。”
五條悟張牙舞爪地說:“傑,等出去了我就揍扁你!”
夏油傑微微一笑,“等出去再說吧。”
冥冥說:“夏油跟我們不是從一個地方進來的吧。”
夜蛾正道問:“我們出去的時候會回到原本的地方嗎?”
“不知道。”五條悟說,“說不定會集體出現在電影院裡,到時候傑就跑不掉了。”
不管心裡怎麼想,夏油傑面上還是鎮定地說:“别小看我啊,悟。”
家入硝子說:“是啊,五條都不知道去哪兒了,你還在攪風攪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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熒幕中的三位處于少年和青年的分割線之間的家主正在嚴肅正經地讨論災後重建和咒術界秩序重塑的問題,充分顯示了成熟度和年齡無關這個論點。
以及,他們話中有關于夏油傑的行蹤。
“夏油傑的術式太麻煩了。”加茂憲紀皺着眉頭說。
禅院真希不客氣地說:“不是這樣也不會死了還被人觊觎,惹出這麼大的麻煩!”
伏黑惠說:“不管怎麼樣,「獄門疆」還在他手中,我們必須在上層之前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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