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突然知道自己死訊的夏油傑愣住了。
“……好遜啊,傑,這麼容易就死了。”五條悟嘴上這麼說着卻沉着臉,很不高興的樣子。
衆人也沒說什麼,大家都知道能殺死夏油傑的人隻有五條悟。
“但死了還被人觊觎也太過分了吧!”夏油傑眉頭緊皺,不是說他沒設想過自己死亡,但死了還不得安甯嗎?!
冥冥問:“「獄門疆」是什麼?”
樂岩寺校長說:“聽上去像是咒具的名字。”
知道五條悟之後會對夏油傑下手,他的臉色好了很多,不再因為兩個人說笑擺出一副‘五條悟你是不是要背叛’的臉。
終于看到了熟人的情報,雖然這個熟人是敵非友,大家也還是認真分析了一波。
夏油傑的死訊沒什麼可說的,但是死了還被利用這一點……
庵歌姬問:“上面說夏油是因為術式被利用的,利用死人的術式……有這麼特殊的術式嗎?”
樂岩寺校長說:“我記得有一種‘降靈’術式,可以在術師死後用他的血肉對另一名術師進行降靈。”
“聽起來挺靠譜的。”家入硝子對夏油傑說,“要不要預定讓我替你處理屍體啊,夏油?免得流落出去被人利用。”
夏油傑毫不避諱,“我倒是很樂意,但那時候也輪不到我自己決定了吧。”
五條悟看了看他們兩個,臉色的表情緩和了些,“放心,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我可以把你的屍體帶到硝子那裡去。”
他們三人在這裡聊地獄話題,其他人繼續讨論他們的。
“這三個人應該都是剛繼任不久。”禅院直毘人眯着眼睛,看似吊兒郎當,說話一針見血,“不管是讨論怎麼對付上層還是處理事務都很生疏。”
“還是太年輕了。”夜蛾正道說,“都還是上學的年紀。”
“面對上面的人一副憋屈的樣子,該不會也是覺得自己太年輕吧?!”五條悟臭着臉說,“那群老古闆讨厭死了!”
家入硝子開玩笑地說:“已經開始護短了呢,五條。”
“沒有!”五條悟看着伏黑惠那張和伏黑甚爾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臉,一言難盡地吐槽道,“對着這張臉怎麼可能護短得起來啊?!”
伏黑甚爾嗤笑一聲,“我兒子長得像我,你有什麼意見嗎?”
夏油傑說:“禅院家的人長得都挺像的。”
他在姐妹校争奪賽的時候也見過姓禅院的同學,因為性格過于不讨喜,他跟五條悟一起狠狠教訓了對方一通。
現在想來,禅院家的臉都有相似之處。
伏黑甚爾的臉黑了下去,嘲諷道:“五條家的人天天看到自家家主頂着一張禅院的臉想必心情很不錯!”
被挑釁的五條悟炸毛了,“五條家的家主還是我!”
所以他為了到底為什麼會挑一個禅院做五條家主啊?!家裡那些老古闆就沒意見嗎?跟他尋死覓活的精神都去哪兒了?!
夜蛾正道心累地說:“五條,你安靜一點,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了。”
“不就是要瞞着高層做事嗎?三個人都搞不定高層,好弱啊!”五條悟新奇地說,“不過他們三個關系還真好。”
禦三家的關系什麼時候這麼和諧了?
這才是需要注意的部分。
禅院直毘人眼神嚴肅地拿起酒葫蘆喝了口酒。
能讓禦三家抛棄以往的成見聯合起來隻能是因為更大的困難、更危險的敵人。
禅院直毘人苦惱地捋着胡子,看三個人默契的樣子,該不會五條家和加茂家的情況也和禅院家差不多吧?
禅院家聽他們的口氣死得差不多了,三方卻還能平等合作,禦三家被削弱成這樣怪不得要戒備高層又向高層低頭。
“老頭,胡子要被揪沒了。”五條悟歪着頭看向禅院直毘人。
同樣作為禦三家的家主,對方能想到的他當然也能想到。
五條悟好笑地問:“一個十種影法術、一個赤血操術、一個能幹掉禅院家的天與咒縛,你在擔心什麼啊?”
禅院直毘人和他對視一眼,慢吞吞地說:“大概是在擔心六眼無下限的下落吧。”
五條悟被噎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