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熒幕之中,伏黑惠的回憶還在繼續。
五條悟的教導結束後,伏黑惠獨身一人來到家入硝子的醫務室,“家入老師,打擾了。”
家入硝子一看就懂了,失笑道:“五條打的?真難得,他竟然舍得下手。”
伏黑惠抿了抿嘴角,“麻煩您了。”
“比你之前的傷輕多了。”家入硝子不以為意地伸手用「反轉術式」幫他把傷治好,調侃道,“要不然給你裹一圈兒紗布?讓五條愧疚一下。”
“請别那麼做。”伏黑惠頭疼地吐槽道,“五條老師隻會變本加厲而已。”
五條悟看到他頭上裹着紗布隻會拿出手機拍個二三十張照片,哪裡會愧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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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點小傷也要去找硝子嗎?”五條悟突然變得格外挑剔,對伏黑惠又恢複了剛開始橫挑鼻子豎挑眼的狀态。
禅院直毘人贊同地說:“做咒術師的确不能太嬌氣。”
夜蛾正道說:“惠君看起來似乎剛入學,也不用太過苛責。”
等以後經曆得多了對于一些小傷自然就會變得輕描淡寫起來,心和身體一樣越磨越硬,除生死外無大事。
冥冥打趣道:“那孩子還真了解你啊,五條。”
“被自己養大的孩子這麼說,你就沒有一點兒愧疚嗎,悟?”夏油傑揶揄道。他打量着熒幕中年長了許多的家入硝子,感慨地說:“硝子的黑眼圈很重啊。”
作為唯一的「反轉術式」,家入硝子對自己未來的工作量早有預料,但這麼快就直面自己将要經曆的社畜生活,“真是讓人完全期盼不起來的未來啊!”
庵歌姬心疼地摟住郁悶的朋友,誇獎道:“長發的硝子也很好看啊!”
“是嗎,歌姬前輩?”家入硝子摸了摸自己的短發,喃喃道,“但是長發不太好打理啊!”
“等考完試試試吧。”冥冥笑眯眯地說,撩了一下自己的銀色長發,“其實有些時候長發比短發容易打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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熒幕外的觀衆們聊着發型的話題,熒幕内的伏黑惠在治好傷後也離開了醫務室。
熒幕上微微一晃,時間就從黃昏變成了黑夜。
五條悟晃晃悠悠地走進了醫務室,跟家入硝子打了個招呼,“硝子。”
“來了。”家入硝子一點兒都不驚訝,似乎早就想到五條悟會來,嘲笑道,“擔心就别下這麼重的手啊!”
五條悟坐進椅子裡,嘴裡叼着根棒棒糖,含含糊糊地說:“我很生氣嘛!”
家入硝子有些驚訝地看着他,調侃道:“看你對惠生氣可不容易,他最近也沒受傷啊!”
五條悟用舌頭把棒棒糖在嘴裡撥來撥去,臉頰上鼓出一個會動的小鼓包,問:“硝子,惠的實力還不錯吧?”
家入硝子公平公正地評價道:“跟你這個變态不能比,但入學二級也算是天才了。你該不會還不滿意吧?”
“我和惠不一樣。”五條悟說,“惠之前不想做咒術師,開始成體系的學習咒術也就是這一年而已。”
家入硝子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你特意跑過來就是為了聽我誇你家小孩?”
五條悟疑惑地問:“明明大家都說惠是天才對吧?為什麼惠總是這麼不在意自己?”
家入硝子驚訝地問:“惠怎麼了?”
“就是那次棒球賽啦。”五條悟煩惱地說,“惠甯願自己被淘汰也要送隊友上壘,沒必要這麼有自我犧牲的精神吧。當然有合作意識也很好,但咒術師是單人競技,還是要以自己為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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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看到熒幕裡的家入硝子說自己下手重,驚詫地睜大了雙眼,立刻為自己喊冤,“我下手哪裡重了?!他再晚去幾分鐘,傷口自己都能愈合了!”
夏油傑一本正經地說:“彈下額頭都流血了,下手是很重。”
五條悟臭着臉看向他,“你要不要嘗嘗下手很重的後果啊,傑?”
“我可不是惠君。”夏油傑看向伏黑甚爾,“伏黑君還沒有改變主意嗎?”
五條悟搶着說:“他有什麼辦法?他都死了!”
伏黑甚爾“啧”了一聲,不過他也不認為額頭流點血是大事,這麼點小傷還得特意去治一下,看來在五條悟手下過得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