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入硝子看着五條悟,開玩笑地說:“五條,你臉上的表情有點惡心。”
“什麼啊?”五條悟翹着腳,臉上帶着得意的笑,大言不慚地說,“硝子是在羨慕吧?”
家入硝子嘲笑道:“羨慕什麼?羨慕你早得貴子?”
真正羨慕的禅院直毘人:……眼紅啊,看看,看看人家處理家族事務的時候!
面無表情盯着兒子看,不知道在想什麼的伏黑甚爾。
庵歌姬幫着家入硝子說話,“五條你剛剛還說不想要……”
禅院直毘人說:“我……”
“老頭,你别說話。”五條悟打斷了禅院直毘人的話,“我這才是負責任的态度。”
——
伏黑惠從書房起身款款而行,管家已經抱着文件退下了。
他走出書房,腳步不停地回到自己的房間,拉開了障子門。
落雪後的陽光鋪天蓋地灑進室内,将室内照得清冷又明亮。
伏黑惠回手關上門,将泛着冷意的陽光攔在屋外。身上層層疊疊的和服被換下,他随手從衣櫃抽出一身家居服。
寬寬大大的上衣罩在身上,下半身配上一條長褲。伏黑惠抓了抓頭發,踩着拖鞋走到廚房。
櫥櫃上擺着兩隻并排的狗狗杯子,一黑一白。伏黑惠拿起黑色狗狗的杯子給自己沏了一杯咖啡。
咖啡壺上冒出袅袅白煙,飄出馥郁的香氣。苦澀的咖啡香沖淡了疲憊,伏黑惠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捧起了暖呼呼的咖啡杯。
——
“啊,還挺貼心的嘛,不該露的地方都沒露出來呢。”冥冥饒有興緻地看着熒幕上伏黑惠換衣服的畫面。
電影很貼心地隻保留了脖子以上的部分,纖長有力的手指抓着和服扔到一旁,又打開衣櫃門拿出家居服。随後畫面短暫的一黑,再亮起來的時候伏黑惠已經把上衣穿好了。
庵歌姬臉有點紅,“冥冥學姐……”
五條悟大驚小怪地說:“冥小姐喜歡這種毛都沒長齊的類型嗎?!”
“隻是在想,有其父必有其子。”冥冥顯然對伏黑甚爾的名聲有所耳聞,朝着對方笑得飽含深意。
伏黑甚爾掃了她一眼,不以為意地說:“弱雞身材又沒什麼看頭。”
冥冥輕笑着說:“這種纖細美少年也是很受歡迎的哦!”
夏油傑說:“咒術師的話還是強壯一些比較好。”
“十種影法術是式神使。”夜蛾正道公道地評價道,“體術不好也在預料之中。”
家入硝子注意到了另一個問題,她神色微妙地問:“五條,這是你的房間還是……”
房間裡很多東西都是一式兩份,比如雙人份的杯子和一晃而過的雙人份碗碟,伏黑惠衣櫃裡的衣服尺碼對于他來說是不是有點過大了?
“是我的啊……”五條悟的表情也有點奇怪,他比家入硝子更早認出來這就是他自己的房間。
夏油傑随口提出猜測,“他這是把家主的房間也一并繼承了?”
“嗯……”五條悟摸了摸下巴,倒是也沒太在意——換個房間而已,有點疑惑但不多。家主的位置都給了,一個房間還算什麼。
他的關注點轉移到另一個地方,嫌棄地說:“居然喝咖啡……這是什麼品味啊?!他不是我養大的嗎?怎麼口味差這麼多?”
庵歌姬代表大家吐槽道:“像你一樣嗜甜如命的人能有幾個?!”
五條悟理直氣壯地說:“那是你們不懂欣賞。”
——
熒幕中的伏黑惠喝完咖啡,障子門被重新拉開。
陽光照進庭院,落在他身上。伏黑惠坐在榻榻米上,正對着庭院中的雪景,擡眸看着雪後的天空。
翹起來的黑發挑出幾抹碎金,白皙的皮膚在陽光的照耀下幾乎透明,翠綠的眼瞳映着藍到透明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