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雜的聲音如沸水飛揚在安鷗的耳邊,她聽見最多的議論音便是——那是生父,那可是生父!
氲冥見安鷗有情感波動,再次放大“生父論”的對話。
那些帶着看熱鬧神色又鄙夷看着她的老男們仿佛事不關己,高高在上的以道德駁斥安鷗。
“族長也是倒楣,攤上一雙廢物和爆竹。”
有男的如尋常般調笑,下一刻從木桌上生長起來的藤蔓幾乎戳穿他的嘴,萬幸被安鷗隔空捏住,藤蔓便從收縮狀态中逐漸枯萎。
“這什麼招術?!”
再不懂眼色的人也知道這是安鷗給予的下馬威,面色不詳地站起,漸漸圍到中央,站到安鷗輕易俯視到的地方。
有男慢半拍站起,木桌就在他的眼前轟然倒塌。
同為木靈根的族人能感應到,是安鷗的手筆,她甚至吸收了桌子内部的能量。
可以預想,若不站起,木桌生長起的藤蔓會捆住座位上的人。
族人們紛紛遠離木桌,來到中央空曠之處。
安鷗看向一個個站得不遠不近的老男們,對,就是要這樣,都站着别動。好好欣賞。
周身木靈力沸騰,一株大樹拔地而起,紮破堅硬的灌銀椅,串上肉質疏松的男族長,将男族人們的追随高高挂起。
樹幹從腹部穿過,竟又細分出小枝,緩慢撕開男族長腹部,一串小腸模樣的東西滑落,在空中飄蕩。
站得近了,觀賞性更強,都更近一步吧!
“啊——!”
年輕男人見勢不對要開溜,被樹枝吊起湊近男族長。
男族長還活着,卻隻能呻吟。
這位幸運的年輕男人第一個暈了過去。
還有男人要等數清腸子後才要後撤。
總有自傲的,黃安鷗一個無名之輩,他怎會無勝算?
開始後撤時才發現,周圍人,隻要腳下有動作的,便被不知從何拐出的樹枝捆着吊起來了。
滿廳猶如吊屍墳場!
老男族人即使老眼昏花也一向扒着家族大權,本以為今日又是普通受尊敬的一天,卻受此雙倍刺激。
安鷗冷眼看着,揮出萌芽種子,包裹住幾個老不死的。
就是他們嚷得最大聲。
“我不認父。”
在種子内殼裡,幾個老男們比吊起的人們悠哉多了。
但,他們被移向中心巨樹,不知是否與吸取男族長鮮血養分有關,已肉眼可見的樹幹膨脹幾倍。
郁郁蔥蔥的樹枝間,幾近透明的殼被移到男族長的身邊,恰好包圍了一圈。
随着“不認”話語落下,安鷗的武器“枝藤”自幾男頭部正上方降落,似刀似劍,帶起淩厲風痕。
一抽抽上男族長的臉頰,血肉翻起。
二抽抽至男族長的心口,差動脈血僅毫厘。
三抽抽往男族長的雙腿,男人的雙腿會走動,便走向占領、掠奪、陷害的道路。
多根枝藤扭曲結成粗壯繩索,砍向堅硬的種子外殼後,磨損出銳利。